就在沈冰和沈重門等待文山能說些什麼的時候,文山竟然以‘哦’一個字結束了對話,如此的乾脆,看起來絲毫不給在場的兩個人面子。沈冰在略微錯愕間,便立刻反應過來,對於文山她還是有些瞭解的。在這一路上走來,從其對話,談吐已經接人待物等方面,就是此時這般,和熟悉的兄弟之間可以暢懷大笑,但是對於不感興趣的人,則敷衍一下。看到如此場景,沈冰笑了,好像和自己估計的有點對上號了。
就在沈冰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聲音將其打斷了。
“堂妹,不知道這一位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文山?難道是堂妹你新招的護衛?”說話的正是沈冰口中的堂哥,沈重門。
沈重門在家估算着日子,以及從沈冰和家族中的書信往來,他們這支車隊也就應該在這兩天到聖京城,所以他便選擇了今天出來看看。沒想到剛出北門,便看到沈家的車隊從遠處駛來,心中非常高興,便驅馬向着沈家的車隊迎來,對於自己這個好長時間的堂妹,還是十分想念的。剛剛到這裡,堂妹便下車來和其打招呼,心中微微一動,對於自己這個堂妹他還是很清楚的,平時對他都是很冷淡的,從來都沒有這樣,一見到他來了就下車相見。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主動,而且整個人看上去,心情還蠻好的,整個人也不再那麼冷漠。
原本他以爲自己的這個堂妹的改變是因爲自己早早的來迎接他,心中很高心的,但後來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從走上前的文山,他認識到,自己的堂妹的一切不尋常的舉動都是因爲眼前的少年文山。想到這裡,他心中便有怒火上涌的感覺,再加上文山說話的語氣很是氣人。所以在他說話的話語中也有着那一絲的火藥味。雖說嘴上稱呼文山爲‘護衛’名字好聽點,但實質上是在說文山就是個奴才,護衛的身份本就是家奴。
“護衛嗎?以前是。”沈冰回答很是簡單。
“以前是,文山?這個名字好耳熟啊!好像在哪聽說過。既然他現在不是我們沈家的護衛了,那怎麼還在我們沈家車隊當中?難道我們沈家是不養有手有腳的青壯年的規矩堂妹你忘了?”沈重門兩眼一翻,衝着沈冰責問道,同時一臉的生氣模樣,心想,‘連我們沈家護衛都不是,那這種人就沒必要去和他計較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可不是他能夠比下去的。’
沈重門忽然又變得比較文雅了,一臉淡雅的模樣,笑嘻嘻的看着沈冰,道:“堂妹這一趟運貨辛苦了吧!當初我就說讓我替堂妹跑一趟,堂妹硬是給否決了,還自己親力親爲的,當真是一心一意的爲家族效力啊!”說完便看向一旁的文山,道:“小兄弟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完成二小姐給你的任務,雖說你不是我沈家的護衛了,但是我們沈家家大業大,不會虧待你的。”說完,便又將頭轉向沈冰,開始準備套近乎了。
“呃!”被沈重門這麼一說,文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感覺到有幾分好笑,便把腦袋也轉向面前的沈冰,等待着沈冰到底想幹什麼。
“沈重門,請注意你的言辭,請對我請來的尊客客氣點,別一天到晚沒大沒小的,他雖然不再是我沈家的護衛了,但是確實我請來的榮譽長老。難道你不知道長老在我沈家的地位嗎?難道你不知道沈家的家規嗎?你以下犯上可知罪?不過由於你事先並不知情,這次就算了。但,下次若是再胡亂說話,休怪我翻臉,按照家規執行!”沈冰忽然間翻臉,從原來面帶微笑變成原先的冷漠,期間不過一會的事情,對着沈重門呵斥道,一點情面都不曾留。
看到如此戲曲性的變化,文山笑了,他終於知道眼前的沈家二小姐要幹什麼了,他心中也在運量這對策,看看下面的局面將如何去解,自己應該如何去做。
被沈冰忽然間的呵斥,沈重門先是一愣,然後面部冷青,牙齒在用力的緊咬着,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道:“長老?怎麼可能!我們沈家自古就有家規,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堂妹難道不知道我們沈家要成爲長老的規矩嗎?那就是實力,以及對家族的忠心與否。沈家家規第一條,不是沈家子弟,不能進入我們沈家的長老席位;第二條,實力沒有進入肉身境八段‘煉髓’階段,也就是沒有成爲武王之前,是不能進入我沈家長老席位。就僅僅第一條他就符合不了,更何況第二條。以他這般年紀,這般修爲,如何能夠成爲我沈家的長老。如果我沈家長老都是像他這般,那我們沈家如何在聖京城立威,如何在聖京城號稱第一世家。難道堂妹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我沈家的長老團中安插親信?就是家族也沒有這個權利更改我沈家的家規,這是我沈家先祖建立家族時定下的規矩。”
聞言,原本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笑容,但給人的感覺,好像有點更加詭異了。隨即,之間沈冰指着遠處的十幾頭高大的‘紅獅’,道:“堂哥可認識那些事何物,可知他們的價格?”聲音冰涼,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直達沈重門的腦中,顯得很是無情。
“這,這是……”當沈重門隨着沈冰手指所指的方向,咋看還沒怎麼,但是細看下去,心中明顯一驚,連忙向着那十幾頭“紅獅”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着這幾匹馬。伸手在上面摸摸,很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當沈重門返回的時候,一臉欣喜的看着沈冰,道:“原來堂妹出去竟然淘到這些好貨色回來啦!真是了不起,估計這次回去又要被長老和家長誇獎一番了。”沈重門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了一旁的文山一樣,接着剛剛的事情,道:“可就是這樣,堂妹你也不能胡來啊,將這種下人插進長老團,這不是……”
“都是他的。”
就在沈重門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冰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都是他的?”沈重門一臉疑惑的看着沈冰,有點不理解了。
“我說的是這些‘紅獅’馬都是文山的。而最爲重要的是這些馬原先的主人就是蘇家,而文山就是從蘇家的一位執事蘇洪立以及十幾名黑衣死士手中搶奪過來的。”
“蘇洪立?他可是七段武宗實力,外加上蘇家的十幾名死士,這是一夥多大的規模?就憑他還能從人家手上搶到‘紅獅’?真是可笑。”說道這裡,原本不屑的臉上突然出現短暫的震驚,眉毛微皺,道:“蘇洪立等人爲什麼會與你遇上?他們這些‘紅獅’馬,爲什麼會落入你的手上?”
“蘇家已經動手了,這次竟然派出蘇洪立以及十幾名死士這樣規模來襲擊我,還想捉拿我。”沈冰的心情有些波動,解釋道:“還好有文山,要不然我們這夥車隊都將回不來了。”
“他一個人將他們都趕跑了?”沈重門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沈冰,說道。
“不,是將他們全部都殺了。”沈冰冰冷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意,使得周圍的氣氛也爲之一冷。
“殺了?這...他乾的?”沈重門的臉上出現了震驚的模樣,顯然被眼前的事情給震驚到了身爲沈家的子弟,對於敵對的蘇家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因此知道蘇洪立這個人,此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武宗強者,已經在武宗上停留了好多年,如果他全力出手的話,尋常武宗強者都不是其對手,只有真正跨進武王境界的強者才能將其擊殺,而在聖京城當中有幾位武王強者,他還是清楚的。再說,眼前的青年以前曾今是沈家的護衛,他可沒聽說過有哪位沈家護衛強大到如此曾度。難道蘇洪立真是栽在了這個看上去比他還要年輕一點的青年手中?
“難道你以爲就憑我帶領的這一車隊能夠對抗蘇家的那一夥人?”沈冰本就是想教訓教訓這個夜郎自大的傢伙,早就看到他不順眼了,纔好利用如此的機會,來徹底的打擊他,讓他以後在沈家的下人面前永遠的擡不起頭來。
“這,這……”沈重門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這樣的事情既然真的發生了,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麼實力?他到底是怎麼修煉的,還有說他以前是沈家的護衛,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徹底蒙了,他知道沈冰不會和他講的太細的,對於家族忽然多了一名長老的情況,家族是不會允許向外透露的,就是要將如此強大的長老雪藏起來,到家族真正危險的時候才請出來,要的就是能夠鎮得住場面。
如果眼前少年真的是什麼強者的話,那麼自己今天可真是得罪了,要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以後在沈家的日子可是一點都不好過的啊!若是被家族長輩知道他如此對待一名族中供奉的話,必然會給予他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