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玄宗之內,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房間。包括外峰也是,雜役也有着自己的洞府。
文山分配的那套房間就是在一個山峰開鑿的山洞之中,與那些內門弟子以及親傳弟子的不同,沒有那些富麗堂皇,但是清靜幽雅還是有的。
山洞之中有數個房間,分爲住房,修煉房,藏書房,還有一間較大的私人演武室。林林總總,加起來怕是有上千平方。其內佈置豪華至極,各種傢俱器物,均是上上之選,放在世俗間,也唯有皇家貴族,纔有資格使用。
文山一直都是在沈家長大,對於眼前的一切都是沒有見過的,只是聽說而已。面對這些忽然擁有的富貴,他反而沒有以前那種衝動,好像眼前的這一切都很正常,本就是他文山所應該擁有的。可能這就是實力的上漲,心態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
文山此時躺在牀上,想着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思考着這一切。從那些朱師兄圍上來找茬事件開始,到李長安事件,以及沈潔擊殺李長安,詹臺羅雲的出手,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個接着一個循環,向文山揭示着什麼,隱藏着什麼。難道修真的世界當中就是這般,毫無恩怨的情況之下就互相找茬?還有剛剛圍剿自己的那小天機營的人又是誰派來的?他們真的是想將自己收入陣營?
面對着這一件一件事件的發生,文山預料到了,在這裡一切靠的就是自己的實力,靠的就是自己的手腕,而且要有自己的勢力。雖說自己現在還是雜役弟子,但是面對外門弟子以及內門弟子,自己就好比老鼠見到貓一般,他們都是有着殺生大權的存在。萬一自己不小心,肯定會落入天機營的圈套當中,此時的自己已經將天機營從上到下得罪個遍。雖說那詹臺羅雲不會親自前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手下那麼大的營地,人才濟濟,號稱太玄宗第一大陣營,豈是浪得虛名。
“沈潔,你今天跟隨我而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文山小聲嘀咕着,因爲就在他被孫文那一羣人圍攻的時候,沈潔就在百里之外的山峰之上,看着眼前的這一切,可能她在看文山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吧,還是想看看文山的真實實力?這就沒人知道。
就這樣,文山在思考當中熟睡......
第二日,文山醒的很早。對於文山來說,其實睡覺不睡覺都是一個樣,他只需要冥想幾個時辰,比睡覺來的更加養神。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靈魂鍛鍊已經到了巔峰,是需要度過第一重雷劫的時候了。肉身境界也是應該嘗試着突破進入聚氣境界的時候。
對於肉身境界的淬鍊,文山已經很強,連號稱肉身境界之下第一人的孫文都能夠擊敗,就能夠想象的到文山的肉體有多麼強悍了。但是就是這般強悍的身體,文山想要跨入那聚氣境界一直很難,好像有着一絲阻隔,攔截住了。文山想到的就是靈魂境界的阻攔,他一直認爲只要自己能夠度過那一重雷劫,那麼他註定能夠進入那聚氣境界,這就是文山本心的感應。
醒來後,文山並沒有急着去修煉,對於現在文山的境界來說,只有先去度雷劫,只有這樣才能將自己的修爲進一步增加,而他現在修煉的話,只會增加肌肉外,並沒有其他的增強。對於現在的文山來說就是等待雷雨的時候,主動去渡劫。
文山首先來到了房間門口。從昨天分配房間的執事那裡得知,每個雜役弟子的私人套間,都是獨立而且秘密的。沒有介紹邀請,是不能私自進入其中,否則,房間內的種種精製陣法,會讓擅闖者吃些大苦頭,嚴重的還會殃及性命。當然這些陣法只是針對同級的修煉者。畢竟他們所處的房間都是低級雜役弟子所住的,在他們之上還有一些外門弟子居住的房間。在二十八峰,有着門派內門弟子居住的私人房間。每一個等級,房間當中的禁制不同,陣法的等級也不同。對於那些內門弟子、親傳弟子而言,進入雜役房間猶如進入自己的家一般容易,這就是因爲境界上的差距。每一個等級的弟子房間的禁制都是限制同級的修煉者。對於修爲高的則不起任何的作用。當然對於那些修爲高深的弟子,也不會無聊的跑到雜役的房間當中偷偷摸摸的,幹些見不的光的東西。當然,那些內門弟子進入外門弟子的房間的比較常見,主要是外門弟子的實力已經很可觀,身邊的一些收藏也是頗豐,比起一些新晉級的內門弟子還要豐厚,所以有些內門弟子爲了發一筆橫財,總是會潛入外門弟子的房間之中,那些對修煉有用的東西。對於這一現象,門派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宗門的規矩就有一條,內門弟子有指點外門弟子修煉的權力以及義務。
此外,房門那禁制法陣,還有其他妙用。非但可以用來不出門,便可以發送消息聯繫其他弟子。
而文山現在就是準備利用這裡的聯繫裝置,發送消息。只見文山走到一處掛着鈴鐺的地方,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眼前的鈴鐺,在鈴鐺發出微微聲響的時候,只見洞府的大門便開了。好像在歡迎誰的到來一般。
就在文山等待片刻,之後,便有動靜從門外傳來。
“咦?”文山微微疑惑,因爲他只是傳呼吳昊前來,並沒有傳呼其他人。但是來到他的洞府門口的卻是四個人,文山靈魂感應,發現四個人不是別人,都是昨天他進過的吳昊、戴沐白、輕舞、鐵頭四人。
此時的四人好像有些爭執,站在文山的洞府門口卻不走進來。
“鐵頭,你沒事吧!沒受傷吧!”輕舞看着眼前的鐵頭,小聲的嘀咕着。
“哼!俺沒事,那小子被俺揍的更慘!”鐵頭裂開厚厚的嘴脣,笑道。笑着的同時,左邊的臉龐還在滴着血,看上去很是讓人心驚。而一旁的小舞則一直的爲鐵頭搽試着血液。
“哼!現在的那些小天機營越來越囂張了,包括青竹營業跟着起鬨起來,對於我們這些沒有組織的人員,竟然強行收取保護費,簡直欺人太甚。”這是戴沐白說的。
對於他們的這些談話,文山一直默默的聽着,在他的心中知道肯定是出事。
“吳昊,帶着大傢伙都進來吧!”文山衝着洞府的外面,說道。
※※※
文山的山洞之中,房間之內,聚集着五個人。
此時每個人都陰沉着臉。
“發生什麼事情?”文山喝水之餘,擡頭衝着在場的另外四人說道。
“其實這件事讓文山出馬好像是有點不好!”吳昊小聲嘀咕道。
“確實有點嚴重,但是隻有像文山這樣強大的人才能將我們這外峰雜役學員一統,或者鎮壓纔是。哼一定要將那小天機營之流,完全的秒殺。”輕舞說道,同時潔白的小手緊握,一副憤恨的小摸樣,煞是可愛。
“文山兄弟,你一定要幫幫我們這些沒有組織的雜役弟子。現在的那些陣營的子弟都太狠了,自從昨天你擊殺了張大力,擊飛孫文之後,整個小天機營將你視爲頭號大敵,更有甚者甚至揚言,準備請外門弟子對你進行暗殺。”鐵頭吞吞吐吐的說道。
“行了。”戴沐白看着自己的幾個兄弟,笑呵呵的說道:“文山,這件事情是從今天早上開始。那些有着自己陣營的雜役弟子竟然公開的在雜役聚集的地方收取什麼無黨派的納貢費用,每個月五顆靈豆。這相當於我們這些人的一大半的收入。有些勢單力薄的雜役弟子選擇了妥協,上交了五顆靈豆。但是就在送走小天機營的人員之後,緊接着又敢來了一批收取靈豆的組織,就是青竹營。就在青竹營到來之後,大大小小的陣營都圍堵在各個沒有組織的雜役弟子門口,讓他們繳納保護費用。你說氣人不氣人。他們還放言,三天之內,沒有加入任何組織的人,他們將要進行強制收編。就爲了這件事情,鐵頭今天還出頭,和那幫子人打了一架!”
這個時候,文山終於將整件事情搞清楚了。看來這些陣營的人終於忍不住了,他們這是準備幹什麼,強逼着這些雜役加入組織,然後將自己隔離開來?讓自己在太玄宗混不下去?
文山笑着看着眼前的戴沐白,笑道:“你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吧!”
“哦!我是沒什麼事情。他們的那些人沒敢找我的麻煩。”戴沐白慶幸的說道。
“因爲你後面有人?”文山看着戴沐白說道。
“咳!”戴沐白終於收起了嬉笑的面孔,看着眼前的文山。對於坐在自己面前的文山,戴沐白多少有幾分敬意的,從昨天竟然能夠一腳踢死張大力,一掌擊飛孫文就可以看出眼前的文山絕對有着不俗的實力,再加上他的背後有着沈潔,與他的姑姑齊名的太玄宗一代女俠,這樣的*可謂很強悍。所以戴沐白並沒輕視文山,就是昨天小天機營四位長老出面來請文山這件事情,就已經惹起很多人的注意。文山現在的知名度估計早就傳到太玄宗的外門弟子當中,至於內門,估計還達不到這樣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