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雙陰陽眼不但能識得魂魄,還能控制魂魄。
魂魄分爲好幾種,最低級的自然是普通人的,不需要多少的力氣就能控制住。其次便是鬥者,他們畢竟是修煉者,意志較爲強烈,階級越是高,越是難以控制。最難控制的就是召喚師,他們本身修煉的就是精神方面的,想要制服,得飛上不少的力氣。同樣的,階級越高,越是難以控制。尤其是是元素召喚師,相比較普通召喚師,更加困難。
人在情緒激昂的時候,精神方面會有一瞬間的空隙,容易被控制。
凌音是想了許久,發現還是在大婚的時候控制他最爲容易。
畢竟人生的兩大喜事,便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凌音面露喜色,看這麼面前顯然已經被馴服的拓跋蒼浪,心中大呼,沒想到竟然如此的順利。
“拓跋蒼浪,你知道面前的我,是誰麼?”她嬌柔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阿音……”親暱的稱呼,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凌音一愣,這個稱號,那人也是這樣稱呼她的,而他現在……
凌音甩甩頭,不再去想那人的事情。一雙泛着血色的眸子,看着面前這男人的眼睛。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麼?給我!”
凌音探身,半個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紅脣在他的耳邊,嬌酥入骨的聲音,讓拓跋蒼浪渾身都酥了。
“好,好,都給你!”他伸出手,空間戒指正戴在他的手指上。
“給我無鳶花……”凌音看到他的手指,面上一喜,兩隻胳膊都摟上他的脖頸。
拓跋蒼浪就像是真的被控制了一樣,光羽之後,一物已經靜靜的呈放在他的手中。
那東西被光球所包裹着,保持着它綻放時的美麗。晶瑩剔透的花葉,隱隱的有紋理,才能看得出來那光球之中不是什麼都沒有,而是一朵名爲無鳶花的花朵,無聲的綻放。
凌音伸手就要去去取,卻抓了個空。
她突感覺周身一冷,拓跋蒼浪的大手已經託着無鳶花就在她的旁邊。
“你費盡心思想要的就是這個麼?你今天都是爲了這個而騙我的麼?”冷冷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傳來。
周身夢幻一樣的感覺,瞬間消失,那聲音只讓她感覺到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凍得她渾身冰冷,顫抖的嚇人。
屋外,司空一遠遠的站在婚房外,看着門,那門泛着一層異樣的藍色,似乎有了一層保護的屏障。
他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眼見到門上掛着銅鎖,心道是誰竟然將門給鎖上了。便要過去開鎖。
而這時候,他門前卻出現一個灰衣身影,攔在他的面前。
“林公子,殿上與夫人現在恐怕再忙。你身爲夫人的弟弟,應該不會打斷他們的好事吧?”
竟然是秦良。他輕笑的穩穩站在司空一的面前,挑着眉,臉上帶着笑說道。
“我姐姐不喜我不在她身邊,剛纔便喚我過去。”
“林公子與夫人真是姐弟情深,秦良真是好生欽羨。不過屋內有我殿上大人
,你無需擔心。”
“我與我姐姐自然情深,恐怕你家殿上一時半刻比不上。你別攔我,我姐姐若是見不到定然要心慌。”
“既然嫁給殿上,你這弟弟也完全不需要了!今天,你是別想過去了!”秦良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他口中默唸,手中光羽散去,就見一柄長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
菁華。
這長劍也算是一方寶劍。他得心應手使用了這麼多年,竟然要對夫人的弟弟下手。
秦良輕笑一聲,覺得有些嘲諷。但殿上想要抱得佳人歸,這人就必須要弄走。
只要事後隨便編個藉口,凌姑娘若是再鬧騰,只管讓殿上稍稍哄幾句就好了。
司空一看着面前的這人,看來他今天是將自己給攔定了。
但若是再這裡打起來,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就隻身一人,就算是加上凌音,兩人面對整個狼王殿,絕無勝算。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
再看屋內。
“你就是爲了這個?”拓跋蒼浪舉起手中的無鳶花,看向那晶瑩剔透的花葉,只覺得胸口的疼痛,比十五歲那年中了一箭,拔出來的時候還要疼痛。
那箭帶着勾,拔出來的時候勾着肉,疼的他咬碎了一顆牙,至今那牙齒還只有半個。
凌音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無鳶花就在他的手上,近在咫尺。爲何他可以從中途突然清醒過來……
或者說是,他根本就沒有沒控制住,一直陪着她演戲。
畢竟是狼王殿的殿上,他的實力就擺在那裡,八階的元素召喚師,那裡有那麼好控制!
是她想的太過天真。
“對……”她應了一聲,“我就是爲了無鳶花。”
“呵!想不到我拓跋蒼浪一生唯一一次,竟然遇到了你。難怪吹雪讓我一定要遠離你!”拓跋蒼浪從大紅的牀上站了起來,“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凌音一身火紅嫁衣,心中擔憂的看着那人。
“阿音,你怎如此冷血?戲耍我,把我拓跋蒼浪當做傻子一樣的戲耍。”他勃然大怒,已經走到桌邊,一張大手狠狠的拍向木桌,桌上擺了佳餚酒宴。他一拍,那木桌瞬間爆裂開來,一桌子的飯菜統統砸到地上,“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油膩膩的全都混在了一起,看的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凌音被這聲音驚得渾身一怔,她擡眼看向拓跋蒼浪。他氣咻咻的還站在原地,眼中閃着一股無法抑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手中握着無鳶花,看他那怒氣的樣子,凌音真擔心他將無鳶花給捏爛了,那她就真的一切都白費了。
“你想要無鳶花?”他突然反問了一句,“你想要無鳶花,我給你就是。”
凌音看向他,不明所以。
他這是又怎麼了?爲何突然要這樣說?
“你已經嫁給我了,這無鳶花你想要,便拿去,反正你已經是與我拓跋蒼浪拜過堂的娘子,就是我的妻。無鳶花給你有何妨?”
拓跋蒼浪手中握着無鳶花,朝着凌音一步一步走來。
凌音感
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面前暴怒中的拓跋蒼浪就像是一頭獅子一樣,一步一步的朝她邁步過來,就像是看到了獵物。
走到凌音的面前,他將手中的無鳶花朝旁邊一扔,大手就朝着凌音抓來。
凌音伸手碰觸到無鳶花,轉瞬間就將無鳶花收進自己的空間戒指。身子卻被拓跋蒼浪給抓住,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腰帶。
她連忙幻出冰刃,刀刃架在他的脖頸上,就見他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顧及自己脖子上的鋒利。
利刃已經亮他麥色的皮膚割破,一條長長的刀口出現,鮮紅的血液從裡面溢了出來。
凌音心中本就有愧疚,手下稍稍鬆了一些。
沒了刀刃,拓跋蒼浪的手下更加的不留情,一揚手,自己的腰帶已經被他被扯下來。
凌音眼中一厲,召喚水元素,纏繞到拓跋蒼浪的身上,瞬間一層厚厚的冰就將他的動作給凍住。
凌音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見他眉頭一皺,一用力,竟然生生的將冰給碎了。
凌音大爲吃驚,水元素有了靈水之心的加強,化出來的冰早已經堅硬如鋼,拓跋蒼浪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竟然一用力就能將她的冰給碎了!
凌音來不及驚訝,他的大手就朝着凌音襲來。
大紅的腰帶已經被扯了下來,這次就朝着她的外衣而來。
現在的拓跋蒼浪眼中已經沒有了甚至已經沒有了理智,全然讓憤怒給侵佔。
“阿音!”他低吼一聲,撲向她。
凌音剛纔爲了及時的抓住無鳶花,現在就橫躺在牀上,正方便被拓跋蒼浪壓在身下的姿勢。
她連忙出動青藤,藤上淬了毒。
八角蜘蛛身上的毒不愧是天下最毒的魔獸,身上的毒有高達三百多中。凌音吸收了內丹,自然也能多多少少使用一些。
淬在青藤上的毒,只是一種麻藥。
凌音的青藤一纏繞上去,就見拓跋蒼浪渾身一震,便轟然倒下。
凌音連忙翻身,躲到旁邊,才堪堪的避開,避免了別壓成肉醬的下場。
拓跋蒼浪被麻住,渾身都動不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着凌音,還冒着熊熊的火焰。他本身就是火屬性的,雙眼竟然真的已經帶上了火。
這麻藥的勁道十分的足,他竟然能強撐着不暈過去。
“阿,阿音……”他含糊不清的喊道,體內的毒素讓他漸漸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便要陷入沉睡。
凌音將身上的嫁衣脫下來,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套便服。
不得不說,拓跋蒼浪在婚禮的佈置上,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這鳳冠霞帔上沒有一樣不是好東西。
但可惜她承受不起。
“阿……阿音……”拓跋蒼浪的聲音還在身後響起,漸漸變得微弱。
凌音心生愧疚,自己不但拿了人家的東西,還騙了他,最後還讓他變成了這幅下場。
“拓跋蒼浪,我來就是爲了無鳶花。辜負了你的感情,是我對不起你。”凌音站在牀邊,看着趴在牀上的那個男人,將脫下來的大紅嫁衣放在了他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