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貧了幾句。
樓上卻傳來鍾星月慘叫的聲音。
薛淼淼驚慌失措跑上樓去,看到鍾星月站在牀邊,胳膊上一道長長的血痕淌着血,地上一地的碎玻璃。
她嚇得跑過去將人抱住,本能地以爲小丫頭是精神失常。
“星月,你冷靜,先冷靜,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知道你心裡難過走不過那個坎,我都知道,我在……”
她慌亂地安慰着,什麼都顧不得問。
跟上樓的薛包子遠遠地站着,舔着棒棒糖,“薛二淼,小姑姑不是打掃衛生的時候把照片弄下來割傷了手,你這也太大驚小怪了,你快要把小姑姑給勒死了,小姑姑的血都要流乾了。”
渾身一震,薛淼淼窘住,鬆開小姑子,將信將疑,“星月,真的是這樣?”
鍾星月憋着笑點頭如搗蒜,揚了揚還在淌血的胳膊,“我的好嫂子,可不就是這樣嘛,我看到照片沾了灰就忍不住取下來擦擦,沒想到沒拿穩,掉下來了,傷了手。”
“沒事就好。”嚇死她了。
薛淼淼長吁一口氣,拉着人跨過玻璃往外走,“傷得不輕,帶你去醫院包紮。”
本來不願意去醫院的鐘星月拗不過,只得跟着去。
看着疼得齜牙咧嘴的小姑子,薛淼淼垂眸看向手裡的紙巾,上面殘留着方纔在車上擦拭的鮮血,屬於鍾星月的血。
她猶豫着,還是決定查一下。
“小包子,你在這裡哄着小姑姑,我去一趟衛生間。
”
薛淼淼出門之後便拿着紙巾快步去了檢驗科。
需要三天才有結果。
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對,但總比懸在胸口要舒服,她就是沒辦法置之不理,萬一……
“想什麼呢,沒有萬一,沒有萬一。”
拍拍腦門兒,薛淼淼往回走,卻不想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二少怎麼會在這裡?
接到短信的時候他並沒有說去哪裡辦什麼事情,她當時走神,也沒問。
居然到醫院來了。
本想無條件信任不管,但身體不聽使喚,鬼使神差地就往男人方纔進入的病房走去了。
透過門縫,薛淼淼掃到一眼病牀上躺着的好像是位姑娘。
她本來還想看清楚,被薛包子喊住,片刻沒多留,轉身就回到薛包子身邊,帶兒子和鍾星月回家。
可總是走神。
“薛二淼,你剛纔在那邊看什麼呢?”
薛包子糯糯詢問。
薛淼淼笑,“以爲是看到你貝老師了,沒想到是我看錯了,趕快回家,有一大桌好吃的等着你呢。”
小傢伙的注意力分分鐘被美食轉移。
停車場。
薛淼淼斂着眉,心裡還是不踏實,原本還在做心理安撫,可手卻悄然將無名指上的地址給取下來放進了包裡。
“糟糕,剛纔洗手的時候好像將戒指放在盥洗臺上了,星月你先帶包子回家,我上去找找。”
“嫂子,不慌,我們可以在這裡等……”你的。
鍾星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包子給截斷了,“好的,家裡還有一大桌子好吃的等着包子爺呢,包子爺先帶受傷的小姑姑回去,薛二淼你記得找到戒指就回家喲。帥司機叔叔開車吧。”
小傢伙表現出來只關心食物的樣子。
鍾星月反而是擔憂地皺眉,“小包子,你沒覺得你媽有心事嗎?憑女人的直覺,肯定是有事情!”
“薛二淼希望我們先走嘛。”薛包子一本正經道,“讓她去吧,不會有事的,我媽不比我笨。”
“……”
有這麼當兒子的嗎?
待家裡的車開走,薛淼淼掉頭便趕回去進了電梯。
剛剛沒看清楚,只看到那病房裡躺着的病人是個女的,但沒確認到二少在裡面,指不定是她看走眼而已。
雖然很確定對自家男人打死都不會看錯,但薛淼淼心裡還是這樣告訴自己,一路小跑到之前那間病房。
病房內除了醫生和病人,沒有其他人。
男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小姐。你找誰?”
欲走,卻被醫生親切叫住。
無處可躲,薛淼淼不得不尷尬地笑笑,彎身進去,“那個,我一個朋友住院了,但我不記得病房號,所以四處找找。
”
“你那位病人朋友叫什麼名字?”
“她叫……”
病牀上的人忽而擡起眼來,驚得薛淼淼話梗在喉頭。
怎麼會是她?那個之前在餐廳看到和單今歌一起吃飯而且還長得和陶藝秋很相似的女人。
所以說,二少早知道這個女人和單今歌的事情?
薛淼淼咬緊了下脣,很冷靜地盯着女人,姍姍道:“我要找的就是她。”
“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醫生退場。
薛淼淼上前兩步,走到了牀邊,死死地盯着氣色並不如之前好的女人。
對方恬靜,臉上並無驚訝,從容面對她的審視。
“薛小姐,我之前就看到你了,我叫陶悠。”
陶悠?連姓氏都一樣,看來單今歌是找了個完美的替代品。
薛淼淼略顯不屑地冷嗤了一聲兒,睥睨着女人,“你的視力真好,我剛纔只是在門縫裡看了一眼,就被你看到了。”
“女人的第六感總比其他感官都要靈敏。”陶悠笑得無比從容。
是個厲害的女人,薛淼淼在心裡暗暗分析,按兵不動。
“請問陶小姐和單先生的關係是?”
陶悠捂着嘴咳嗽了兩聲,整張臉頓時擰巴在一起,很難受地看向她,說話顯得也是艱難。
“薛小姐,您沒必要對我充滿敵意,剛纔你家先生過來,不過是說了兩句話而已,十個字都不到。”
薛淼淼癟嘴,“誰說我關心他了,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和那個男人沒關係,我就想問清楚你和單今歌是什麼關係。”
“和哪個男人沒關係啊?”
似笑非笑的聲音從破門而入,隨後進門的還有鍾浩天。
看到男人,薛淼淼的表情變得僵硬起來。
這下慘了,夫妻生活恐怕是要受影響了,怎麼感覺自己被下套了一樣。
她瞪着他,“你之前也看到我了?特意等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