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被重重保護着,就算是出手,只怕也無法絕對的取他性命,而且,就算雷肖薜三他們都來了,若無萬全的計劃,也不能驀然讓他們動手,否則,損傷定會極大。
而且,她雖被納入那黑袍男子的身邊成爲貼身影衛,但這暗處的人似乎還在防着她,那偶爾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會帶着一絲打量與探究,讓她一直繃着身體,也不敢怎樣放鬆。
也許那天打瞌睡了能給他們形成一個錯覺,覺得她並不具威脅,畢竟,她所表現出來的也並非絕對的精銳,而較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她覺得,正是因爲這一點,那個黑袍男子纔會將她調到身邊。
一名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的行了一禮稟報着:“主子,韓容來了。”
在桌案前處理事務的黑袍男子目光一眯,將手中的東西合了起來:“帶進來。”
而在這時,坐在圓柱上的鳳九聽到下面那人稟報的話時,心頭不由一動,斂下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暗光,若不是她心性非同常人,定會在那一瞬間露出破綻來。
韓容?
是同名同姓嗎?應該是,那一個人再怎樣也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纔對。
她壓下心頭的涌動,斂着氣息靜坐在圓柱上,然,目光則朝那宮殿的門口看去,直到,看見一名黑衣人帶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時,她眸色微動。
不是他!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韓容。
也是,若是當時的那個韓容,早在被軒轅墨澤逐出太子府時便廢去了他一身的修爲,而且又受了重傷,當時那樣,不可能活得下來。
是她想多了,不過是同名同姓而已。
然,接下來她所看到的一幕,卻推翻了她先前的肯定。
“拜見殿主。”
韓容上前行了一禮,繼而直起了腰,看着坐在主位上戴着面具的男子。這個人,就算是他主人那裡也沒有他的一張畫像,沒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似乎,只有他最爲信任的人才知道那面具下的臉到底是一張怎麼樣的臉。
“怎麼又來了?這回又有什麼事?”黑袍男子眯了眯眼,聲音帶着幾分散懶的問着。
“冒昧前來,還望殿主不要見怪,只是,因我主得到一個消息,故而派我前來聖殿走一趟。”
韓容說着,見那人雙眼神色似乎帶着一絲不耐煩,於是不待他問,便道:“我主收到消息,鳳凰皇朝雖滅,鳳衛雖死傷一半,但有一半在鳳九手底下受訓成爲強兵,而且,就是鳳九的爺爺和父親等,也並未身亡。”
聽到這話,坐在上面的鳳九目光一縮,目光如炬的盯着下面的人。
而站在下面的韓容似乎感覺到了一般,擡頭一看,自然注意到了坐在上在的那幾人。他的目光在那幾人的身上掠過,暗暗心驚。
這殿主的身邊竟有這麼多強者守護着,若不是剛纔那上面投來的一瞥,只怕他還察覺不到上面幾人的存在。
黑袍男子微擡起頭,朝上面的黑衣少年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