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傍晚,難得的看到鳳九停了下來,還給他們烤了野味吃着,而此時的三人,已經是一身的傷,盡顯的狼狽。
束着的墨發有些凌亂,偶有幾縷髮絲垂落着,頭上還沾着樹葉片子,身上那髒亂染着鮮血的衣袍不是被樹枝勾破了,就是被兇獸的爪子劃破了,那一道道的傷口還沒結疤又添新傷,如今的三人,怎麼看都沒有往日裡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我就沒穿過這麼髒的衣服。”林承謹笑說着,一邊包紮着手臂上的傷口,道:“這才兩天左右的時間,這身上的傷就已經這麼多了,真的是師尊的訓練也沒這麼狠過。”
“嘶!”
木凌扯到背上的傷口,不由微抽了口氣,對帝邊的裴子軒說着:“幫個忙,把我背上那道傷口灑點藥。”
裴子軒接過後幫他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道:“這道疤不淺,估計到時會留下疤痕。”
“命能保住就好,有疤痕就有疤痕吧!”木凌不在意的說着,畢竟不是女子,對這些傷疤什麼的並不是很在意。
“要吃自己切,吃好儘快抓緊時間休息。”鳳九說着,讓兩頭小獸去周圍守着,而她則坐在火堆邊吃着烤肉。
三人將傷口都處理過後,便撕下一些烤肉吃着。夜色之中,他們幾人圍坐着,也有人靠着大樹便休息,直到,次日清晨,天色纔剛亮,熟睡中的幾人就被叫醒了,繼續往目的地而去。
以幾人的實力,輕而易舉的便越過山下的兇獸,避開密林中的危險,來到了那懸崖的一側。
鳳九擡頭看去,見他們眼下所處之地爲半山坡,而在懸崖的一側,雲霧瀰漫而開,懸崖底下更是一望不盡。
“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吧!”她對身後的三人人說着。
“小心一點。”三人說着,並沒有跟上去。
聲音一落,便見她腳尖一點,直接凌空踏雲而起,往那懸崖的半山腰而去,只留下兩隻神獸在他們的身邊守着。
那頭母獸看着鳳九離去,又看了看旁邊的吞雲,不由的走近了詢問着:“你不跟着去嗎?不擔心主人有危險?”
吞雲瞥了它一眼,道:“你還不走?一直跟着我們做什麼?”
“主人說帶我一起離開,我當然跟着你們啊!”母獸說着,言語中帶着喜意,它看向吞雲:“而且,你是我見過最強悍的同類,我喜歡你。”
吞雲嗤了一聲:“更強的你還沒見過。”
“就算有別的再強再厲害,我也只覺得你最厲害。”母獸有些羞澀的說着,一副討好的樣子,往吞雲的身邊湊了湊。
一旁的三人看得嘴角直抽。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都不知道獸類原本也會甜言蜜語。只是,怎麼也得顧着他們點,他們幾人都還站在一旁就這樣旁若無人了,若是他們離開了,那豈不是……
想到那自動補腦的畫面,三人朝那兩頭神獸看了一眼,輕咳一聲後別開了眼睛,走到一旁坐下歇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