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君絕殤卻是對那中年男子道:“你去熬薑湯,讓你內人過來。”
“是是。”中年男子連忙應着,快步往外走去,不多時,那婦人便走了進來:“門主。”
“幫她換下身上的溼衣。”他看向那婦人吩咐着。
“好。”
婦人上前接過昏迷着的完顏千華,就見那門主轉身出去還關上門,當下,這纔將那女子身上的溼淥淥的衣服給脫下,找了一套自己還沒穿過的衣服給她換上,又將她扶上牀,蓋上被子,忙完這一切後,她額頭的汗水也滴了下來,卻也不敢停留,而是將門打開,對外面的君絕殤道:“門主,這位姑娘發熱了,一身都是燙的。”
君絕殤走了進來,來到牀邊時幫完顏千華把了下脈後,便取出一枚丹藥塞進她的口中,這時,傳來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
“門主,薑湯熬好了。”
“給我,我來端進去。”婦人接過他手中的薑湯,示意他在外面等着就行了,畢竟裡面的是名女子,而且還是門主帶來的,自然不能隨便進來。
“門主,薑湯。”婦人端着薑湯來到牀邊。
君絕殤將完顏千華扶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裡,因她昏迷着而無法張開口,便輕掐着她的下巴,對那婦人道:“喂。”
“是是。”
婦人舀了一勺子小心翼翼的喂着,薑湯喝下去一些,也有一些順着嘴角流出,便見門主拿着帕子幫那姑娘拭了拭嘴角,一碗薑湯喂完,她這才起身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中年男子將他媳婦拉到一旁,小聲的問:“裡面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那姑娘淋了雨整個人都是不醒人事的,門主在照顧着呢!”她回頭看了一眼,也道:“也不知這姑娘是什麼人?看門主待她那樣子,也不似普通人啊!”
中年男子則一臉的奇怪,道:“你說門主是怎麼想的?這逍遙門就在上面,他怎麼不將那姑娘帶回門裡去?反而到我們家來了?”
“誰知道呢!行了行了,到前面去,別打擾他們。”婦人推着他往前面去,心下卻同樣好奇着。
房中,君絕殤扶着完顏千華躺下,幫她拉高了被子後,便坐在牀邊看着她。他心似石,從沒爲過任何一名女子動心,更不懂世間情愛爲何物,因此,看到她這般傷心,他也很是不解。
他從沒給過她好顏色,她爲何就會對他動心?兩人相處的時間也並不長,而且很多時候他都是冷言冷語,更從沒給過她一絲的希望,她又爲何而動心?爲何而心繫於他?甚至會因爲他的那樣一番話,將自己弄成這副狼狽的模樣?
他的那一番話,是爲了讓她知難而退,也是因爲他們兩人是不可能的。
她是花季女子,嬌豔無雙,他開創逍遙門時,她爺爺都許是沒出生,像他這樣的人,與她這樣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走得到一起?
看着牀上的女子,他搖了搖頭,心下一嘆,緩聲說着:“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