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鶴看着那位峰主,目光又看向其他人,道:“你們沒見過那些人,因此並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些人,但我不同,我見過他們,也親身感覺到他們的強大,我知道這件事若是再繼續糾纏下去最後一定更難收手,只有趁着現在將一切打住,纔是最爲明智的。”
他的聲音一頓,看着他們,沉聲道:“有時人爭的是一口氣不錯,但,有些這口氣就算是不順,也得嚥下去,更何況,這件事是怎麼發展成這樣,任師兄是怎麼死的,我們都心知肚明。”
聽着這話,衆人沒有開口,有人沉默着,有人眉頭微擰,有人沉思着,有人則盯着段雲鶴看着,有些奇怪的問:“我倒是有一點想不明白,只是,不知當問不當問。”
段雲鶴見那位峰主看着他,便道:“馮峰主請問。”
“我想不明白,爲什麼任峰主死了,十幾名弟子的實力修爲全都被廢了,而你爲何卻只是手臂被打斷了?而且,據你所說,這還不是他們主動攻擊你,而是你爲了救任峰主時替他擋了一擊所致,可是,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這麼多人,他們唯獨放過了你?”
別說是殿中衆人了,就連段雲鶴聽着這話,也愣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多想,只是道:“我當時也以爲他們會對我動手,只不過,他們卻放了我,只是讓我帶着話回來,我想,應該就是爲了讓我帶着話回宗門吧!”
話雖如此說着,但,先前沒細想倒不覺,如今經馮峰主提起,他又覺得有些奇怪。若真的只爲帶話回來,又爲什麼偏偏會是他?而且,他確實是除了手臂擋的那一擊所帶來的傷之外,也並無其他傷了,那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傷到他,這又是爲什麼?
見廳中衆人都盯着段雲鶴看着,一個個在打量着他,彷彿在猜測着他與那些人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時,主位的宗主卻在這時笑了起來。
“雲鶴,連你自己,也想不明白嗎?”他看着段雲鶴問着。
段雲鶴看向宗主,搖了搖頭:“宗主,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他們,更不曾見過他們。”
“嗯,我知道。”
宗主點了點頭,撫着鬍子面帶笑意,似乎從剛纔開始,他的臉上就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就彷彿,任峰主的死,以及十幾名弟子實力修爲被廢一事,在他眼裡算不得什麼一般。
“宗主知道?”大長老看向宗主詢問着。
宗主撫着鬍子,道:“知道,而且,這件事情要怎麼處理,我也早有主意。”
聞言,衆人面面相覷,一個個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問:“宗主要如何處理?”
“此事就此作罷。”宗主說着,睿智的目光在衆人臉上掠過:“誰也不準去找他們麻煩。”
孫峰主站了起來,明顯對這樣的處理不服,他憤然的目光看着主位上的宗主,沉着聲音詢問着:“爲什麼?我要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