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驚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那一襲藏藍衣袍着身的男子,那張出色的容顏,不正是……不正是在那個小鎮上他遇到的那紅衣女子身邊的其中一人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要競選城主一位?本能的,他朝周圍看去,直覺告訴他,這名男子在這裡,那他的主子也會在這附近。
段雲鶴的失態自然讓周圍的人詫異,那坐在旁邊的幾名仙宗的人見此,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位長老詢問着:“雲鶴?怎麼回事?”
幾位坐在一旁的城主則順着那段雲鶴的目光將視線落在那名年輕的男子身上打量着,似乎在疑惑着這男子有什麼讓那仙宗的尊主如此失態?
段雲鶴因在周圍看不到有那紅衣女子的身影,便看了那齊康一眼,繼而收回目光坐了回去,道:“沒事。”他輕彈了一下被茶水濺到的衣袍,斂下了眼眸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旁邊的那幾人見了,倒也沒再多問。有護衛上前將打碎的茶杯清理乾淨,而後衆人又將視線落在那站在臺上的十六人身上,重新審視着。
臺上,齊康一手負於身後,一手置於身前腹部處,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任由衆人打量着,彷彿沒看到段雲鶴的失態一般,神色如常。
衆人雖沒說什麼,但多多少少對這年輕男子的打量多了幾分,因爲誰都看得出來,段雲鶴的失態與這男子有關,就好像……他認得他一般。
他們的目光往下移,落在男子腰間的腰牌處,那上面寫着齊康兩字。
齊康?從沒聽說過。不過,能從那麼多的競選者中脫穎而出,可想而知,此人不俗。
“咳!”
凌霄仙宗的長老站了起來,看着那十六人道:“這競選的規則想來你們也是知道的了,你們十六人中,最終只能有四位能站在這個臺上挑戰四個城區的城主,接下來就是一對一的切磋,點到即止,不能傷人性命,至於你們的對手是何人?爲公平起見,抽籤決定。”
他說着,揮手示意,讓人拿了一個籤筒上前,一邊道:“這裡十六支籤,有十六個號,抽到一號的對手是三號,二號的對手則爲四號,依舊類推,這一輪過後,最後八進四強再抽籤決定。”
聞言,衆人上前,便各自抽了一簽,而後相互看了一眼。
齊康看着手中的籤,上面寫着十六號,便將籤交給那記錄的人登記了一下,沒過多久,一旁的一塊板子便將誰對誰的姓名牌掛在一起,讓人一目瞭然。
除了一號和三號先上場之外,其他人皆先退到一旁去,伴隨着一聲開始的響起,整個圓臺周圍的人頓時緊張起來,目不轉睛的看着臺上兩人的交手。
比起臺下衆人的緊張,以及臺上幾人的淡定觀戰,那段雲鶴擡眸後並沒有去看臺上那兩人激烈的交戰,而是將目光移落到齊康的身上。
他很想知道,這個人,爲什麼要來競選城主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