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們說他去了義父的院子,兩人似乎聊到現在。”初見面,有那麼多好聊的嗎?
正說着,就見那抹穿着黑袍的身影負着手朝這邊走來。關習凜一看,示意道:“來了。”
“哥,要不我去你那邊避幾天風頭吧!”
聞言,關習凜看了她一眼,道:“你還是別去的好,他大老遠的過來找你,你是避不了的。”說着,站了起來,咧嘴笑了笑:“小九,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再派人叫我。”
聲音一落,不待她說什麼,便快步的走出房間,經過那閻主身邊時,抱拳行了一禮,便往外走去。
見此,鳳九暗歎一聲,只能起身走了出來,站在房門口處看着院中的閻主,問道:“你要在這裡住多久?我讓人給你安排個院子。”
“你這院子就挺好。”
閻主緩着聲音說着,在院中桌邊坐下:“最近本君手頭上也沒什麼事,就留下來在這裡住段時間,你身爲主人家,要知道不得怠慢了客人,而且,你父親說了,讓你抽個時間陪本君去城中走走,看看這雲月城的風景和這裡的民風。”
“我很忙,沒時間陪你閒逛,你若有那個興趣,我可以找幾個人陪你。”她雙手環胸,微倚着身側的房門,擺明了一副我沒空搭理你的樣子。
“還需要做什麼?本君可以代勞。”
他看着倚在門邊的她,見她一襲紅色衣裙着身,明明容顏絕美,身段玲瓏,可那雙手環胸慵懶的姿態卻跟個男子似的帶着幾分的不羈,精緻的下巴輕揚,臉上神色帶着幾分的冷然,幾分的邪肆,活脫脫的就是一小流氓。
看着這樣的她,他心下甚是新奇。就不明白,她怎麼能有那麼多變的面孔?那麼多不同的氣質?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偏偏,她要飄逸絕塵如若天仙就能端出那份清雅脫俗的姿態,要邪肆慵懶肆意張揚就能釋放出妖嬈動人勾人心魄的魅惑氣息。
她可以純真無辜似小白兔,無害得彷彿誰都能撲上前咬上一口,卻又可以狡詐如狐,滿腹詭計的算計着她的敵人,讓她的敵人在最沒防備的情況下輸得最慘。
她性格古怪乖張,一套髒亂的乞丐衣就敢往身上套,逢人就敢撲上去抱大腿,對待敵人手段狠辣絕不留情,身法詭異多變,談笑間就能取人性命。
可偏偏這樣的她,不知怎麼的就入了他的眼,住進了他的心,讓他至今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看上她什麼了?
最可恨的是,他都將事情做得這麼出面了,她居然還一臉嫌棄,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讓他每每想起,都氣得牙狠狠,只想將她按倒在牀上狠狠教訓。
嗯,就像中午那會那樣。
想到中午的那一幕,他板着的俊臉不由的緩和了下來,抿着的薄脣也微微的勾起了一抹歡喜的笑意。
可他的這一副模樣,看在鳳九的眼中,卻又成了另一副模樣。
“閻主,您老能不露出那麼春心蕩漾的神態麼?看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