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想要繼續翻看,柳茜卻一把按在了日記上。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對不對勁我不知道,我是用批評的眼光來看的。”涼風說道。
“批評什麼?”柳茜看向了涼風。
“咳咳,沒什麼,內容不重要,我就是想看看後面有什麼線索。”涼風解釋道。
寧白沒有說話。
柳茜在一番猶豫之後,她還是擡起了手,但是卻捂住了佳佳的眼睛。
“爲什麼啊,我也想看。”
“啥都想看,不適合你。”柳茜說了一句。
佳佳不好反駁,只好不甘地答應下來,但看起來好像有小情緒了。
“回去給你買新遊戲,就你之前要的那個《2077》。”柳茜說了一句。
佳佳的小情緒瞬間就消失了。
買不買遊戲不重要,她就是想要當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涼風繼續翻動日記,不出柳茜所料,後面的內容確實有些刺激,都不能給別人看的那種。
後面的部分,就開始了很多對“母親”的一些曖昧描述。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個兒子對自己的親媽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情感。
而繼續向後,這個兒子的日記中就多出了一些“偷窺”、“竊物”等突破底限的行爲。
隨着情況的逐漸嚴重,到了日記的最後部分,這個兒子的精神好像已經產生了一些特殊的變化,甚至開始有些神經了,終於,兒子徹底瘋掉了。
【我準備了一把錘子……】
【我要得到我的媽媽!!!!!!!】
————
日記結束。
涼風合上了日記。
嗯,從文筆上來看,寫日記的兒子的寫作技能,應該也有中級了,描述的很詳細,也很具體。
不過涼風還是從後面的內容中看出了一些東西,這個兒子對他媽媽產生的特殊感情不是簡單的情感變質,而是一種扭曲,他對媽媽的感情不是“佔有”,而是“得到”。
他的日記中也是這樣的措辭。
因爲喜歡女生的東西而不得,還沒有接受正確的引導,最後逐漸變得扭曲,從想要得到女生的東西,變成了想要得到一個完整的女性,因爲他的母親是他最熟悉的女性,所以他將目標鎖定在了他的母親身上。
這只是猜測,或許,那個兒子的情況會更加嚴重。
趙亞楠不自覺地擡手拉住了寧白,她自認爲見多識廣,但看完這本日記,她還有些恍惚。
太刺激了!
她啥時候看過這種東西?
白憐嚥了口唾沫,她這半個月都沒發現這本日記,感覺錯過了好多,要是早發現這本日記,她這段時間……就不用這麼無聊了。
白憐發現,她除了發現那個兒子不對勁之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線索,就算是發現了這本日記,她自己拿着也沒用。
她好奇地看向其他人,卻發現涼風、寧白和柳茜都陷入了思考。
“不會吧,你們真看出來線索了?”白憐疑惑地問道。
寧白拿起了錘子,“這把錘子就是兇器,也成了破解這裡的關鍵物品,或許,這本日記點出了一些特殊的關鍵物品,我記得之前發現的關鍵物品是……嗯,對了,那個兒子偷拿的第一件物品就是那個東西。”
寧白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之前的關鍵物品具體是什麼。
沒別的意思,要臉。
“關鍵物品是什麼?”白憐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佳佳顯擺地解釋起來,白憐也意識到,她以前探索的方向錯了,怪不得她一直沒有辦法找到離開這裡的線索。
趙亞楠疑惑道:“但這本日記到錘子就結束了,還有其他東西疑似關鍵物品的東西嗎?”
涼風搖了搖頭,“這本日記中應該沒有關於其他關鍵物品的線索了,但是卻給了一個調查方向。”
涼風翻開了最後一頁。
“我們接下來應該去找那個兒子對他媽媽下手的地方,在那裡應該能有一些發現。”
“什麼地方?”
“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他父母的臥室!”涼風說道。
當一個人已經開始變態了,那他將會徹底突破底限。
就像是艾莉說的那樣——既然要追求刺激,何不進行到底?
其他人對於涼風的說法並沒有多說什麼,顯然,他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
而柳茜突然想起了之前外面的那隻紅衣。
“寧白,我問一下,如果是在一個兇殺現場進行我們身處的這種佈置,還有沒有其他的作用和可能。”
寧白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如果是兇殺現場,就不一樣了,這裡可能不僅是一個困人的地方,還有可能是一處專門針對兇殺進行的佈置,可以用來養鬼……你是說,這裡的佈置和那個兒子有關係?”寧白看向了柳茜。
“那隻紅衣是長髮……”柳茜說道,“如果那個兒子真的那麼喜歡他的媽媽的話,就算是他媽媽死了,估計也不可能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媽媽吧。”
衆人覺得脊背有點發涼。
真狠啊!
涼風和寧白覺得以後還是少惹柳茜,能夠想到這種事情的柳茜,也很可能是一個狠人。
然後接着他們就想到了這次期中考試他們都壓了柳茜一頭,讓柳茜男上加男。
只是一次期中考試……應該不會到那種地步吧。
“沒事,我學文,柳溪應該會和大多數人一樣去學理,以後我們就不用見面了。”涼風想到。
這個時候柳茜看向了白憐,“你應該知道他父母的臥室在哪裡吧。”
白憐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以前用屍體探索這裡的時候,確實發現了一個主臥室,而且主臥室內有一具已經化作骨頭的屍骸。”
柳茜眯起了雙眼,“屍骸嗎?應該就是那裡了。”
有了方向之後,一羣人準備一下,準備離開這裡。
這裡應該屬於那個兒子的方向,而這裡還成了安全屋,還有一個這樣特殊的暗室,好像也證實了這裡的佈置和這個家庭的兒子有關係。
“那此時在背後注視着我們的,會不會也是那個兒子呢?”柳茜想到。
從這裡的佈置可以看出來,這裡發生事情的時候,距離現在,也沒有太長時間,那個兒子很有可能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