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殿下,你在做什麼?”
鬼女僕長驚悚不已的注視着面前的四王子,只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艹
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變態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特意繞到她身後,在她耳邊低語,甚至還舔了她一口,這太尼瑪不正常了。
雖說她以前確實考慮過與四王子共度春宵,但那是以前,現在的她,是一個細作,是安插到四王子身邊的臥底之一,專門負責監視四王子的動向。
而眼下,四王子的種種表現,讓她惡寒。
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暴露了,這纔會讓四王子防備了起來。
想到這。
鬼女僕長靈機一動,當即害羞的低下頭,扭捏道:“殿下,我是來侍寢的。”
沈健咂了咂舌,嘴角咧開:“這個味道,是說謊的味道啊。”
鬼女僕長:……
不是。
神特麼說謊的味道。
殿下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靈異了?
舔一下別人,就能知道別人在說謊?
鬧呢。
她支支吾吾,眼神左右掃視:“殿,殿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桀桀桀,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有人形測謊儀。”
沈健擡手。
璀璨的白色電芒在他手中交織,如同遊蛇一般,縈繞在手中,噼裡啪啦作響。
“來,告訴我,你是男是女?”
“女。”
滋滋滋……
一道電弧落在鬼女僕長身上。
“啊!”
登時。
對方淒厲的慘叫起來。
渾身上下冒着黑煙。
想張口,嘴裡吐出來的卻是一縷黑霧。
鬼女僕長用一種懵逼的表情看着沈健。
你特麼,我難道不是女的?
我都答對了,你憑什麼電我?
見此。
沈健隨口道:“只是讓你試試回答錯誤是什麼感受而已,放鬆。”
鬼女僕長:……
淦!
敢情回不回答你都要用私刑啊。
那你還不如問個難的,讓我答不出來。
一時間。
她給整不會了。
只能抽着氣,強忍着身上的劇痛,試圖站起來,卻根本辦不到。
眼前的男人,明明就是四王子,但行爲之變態,手段之殘忍,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而且還用出了從來沒有見過的靈異手段。
這噼裡啪啦閃爍的雷霆,僅僅是一下,就讓她徹底喪失了反抗的能力,要知道,她可是鬼王,並且是從小就在四王子身邊服侍的,對於其能耐,她再清楚不過了。
可現在的四王子,太陌生了。
“你率屬於誰?”
沈健老神道。
鬼女僕長沉默下來,彷彿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也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一副坦然赴死的架勢。
沈健撇撇嘴。
又是一道雷霆落入對方身上。
隨後掏出了一枚鬼心。
鬼心中,擁有着黃泉病棟副本時所收穫到的催眠靈異,再配合上他的鬼神之言天賦,催眠效果是百分百生效的。
任何人都不可能在他面前隱藏秘密。
“說,你是誰派來的。”
沈健張口。
鬼神之音迴盪。
一股無形的靈異席捲全場。
鬼女僕長僅僅是恍惚了一下,便吐露道:“我,我……是三王女的人,三王女派我來秘密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並讓我們將你僞裝成意外昏迷的樣子,讓你喪失資格。”
聽聞。
沈健眉頭微挑。
三王女?
這他倒是沒有想到。
他本以爲動手的應該是大王子,二王子,沒想到竟然是三王女,對於此人,沈健曾從鬼女僕口中得知了一些。
據說這個三王女魄力十足,選擇了公海作爲領地。
並且還有消息傳出,三王女已經征服了海上的盜匪,成爲了當之無愧的公海女王,麾下彙報了大量投誠的海盜,勢力擴張的速度是幾位王室繼承人中最快的一位。
對大王子,二王子已經產生了致命的威脅。
只是沈健沒想到。
在這幾人爭的水深火熱的時候,三王女竟然還有空隔着十萬八千里,遙控他這邊的人,親自安排他的退場。
只能說,四王子是真的廢。
沈健驅散了這股念頭,繼續聞道:“除了你,這城堡內外還有多少三王女的人?”
“額,整個侍從隊,都是三王女的人。”
鬼女僕長如實道:
“根據我的觀察,後勤部分還分明有大王子,二王子的人,就連負責給殿下你送餐的廚師長以及侍女,也是他們的人。”
沈健:……
他也有些繃不住了。
也就是說,這邊陲小鎮的城堡內內外外,都是臥底?
歪日。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也幸虧這個四王子還真是一個紈絝,什麼事都不理,每天只知道享受放縱,不然換個正常點的王子,要知道自己周圍到處是臥底的話,恐怕早就抑鬱了。
沉默許久。
沈健解除了靈異效果。
鬼女僕長當即清醒過來。
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注視着沈健。
因爲她剛剛所說的一切,皆不是自願的。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
四王子所房東的這份靈異,究竟是怎麼來的?
“你……殿下,你藏的好深。”
這一刻。
鬼女僕長也反應了過來。
知道沈健絕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一手雷霆,一手催眠,這些全都是四王子從來沒有展示過的東西。
而今。
她是第一個知道這一切的人。
沈健沒有迴應,神態自若道:“帶我去侍從隊那邊,將全部臥底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不那麼痛苦,不然……讓你上街挑脫衣舞。”
鬼女僕長:……
她一臉驚懼的望着沈健。
渾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換做之前,她還不信這話,但現在,她不得不信。
跳脫衣舞都算好的了,她就怕沈健將她催眠成那種煙柳之地的特殊鬼種,讓她一輩子爬不起來。
屆時。
那纔是噩夢。
沉默片刻。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別怪她背叛,實在是沈健不是人。
想清楚這點。
她虛弱道:“我帶你去。”
……
不多時。
在鬼女僕長的指路下。
沈健很快就來到了城堡的一側。
這裡類似於演武場,是侍衛們居住的場所。
沈健瞭解到,身爲王室繼承人之一,在參與爭王試煉時,都有資格建立屬於自己的護衛隊,能招募多少人,純粹看個人的魅力,財力,以及背後的勢力。
像大王子,當初招募騎士團時,就引來了上千只精銳騎士的追隨。
二王子,三王女也不差。
招募時同樣是萬人空巷。
唯獨四王子,招募時身邊只有孤零零幾個見習鬼騎士,還都是被淘汰的那種。
正因爲如此,四王子身邊的侍衛並不多,也就五六個。
兩尊鬼王,三隻頂尖紅衣。
跟伊萊帝國王室的王子身份相比,這侍衛陣容顯得極爲寒酸。
就這樣,這些人還全是臥底。
沈健忍不住咂舌。
“就是這裡了。”
鬼女僕長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健一眼。
一張鬼目中有着些許異樣。
雖說她已經認命,但她內心還是抱着幾分其他的希望。
要知道。
這裡邊可是有兩尊鬼王,三隻頂尖紅衣,聯起手來,除非鬼書記官卡利·提爾出手,否則也就鬼王級別的四王子,真不一定會是對手。
若是擒住沈健,那她就不用死了。
她正考慮着,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給裡邊的內應示警一下,防止沈健在暗處偷襲。
來給逐一擊敗。
但很快。
她知道,自己想多了。
沈健,根本就沒有打算偷襲。
她目光看去。
只見沈健來到居住所,大大咧咧的敲響了大門。
“開開門,我是四王子。”
幾秒後。
裡邊響起好幾道腳步聲。
五名連盔甲都沒有穿的騎士鬼神色狐疑的走了過去,面面相覷。
什麼鬼?
四王子怎麼可能這時候走過來。
難不成女僕長失敗了?
這怎麼可能。
雖然兩人都是鬼王,但像四王子這種連靈異對抗都沒有過幾次經驗的鬼王,如何會是女僕長的對手?
更別說女僕長還帶着特製的靈異毒素。
基本沒有失敗的可能纔對。
旋即。
侍衛隊長隔着門,遲疑道:“殿下?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城堡休息,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來給你們送福報了。”
聽到這話。
侍衛隊長更懵了。
大半夜的,你來給我們送福報?
是你有問題還是我們有問題?
“殿下,侍奉你就是我們最大的福報了,我們不敢要其他東西。”
門外。
沈健一腳朝着大門踹去。
罵罵咧咧道:“那就由不得你們了,我要送你們福報,不願意也得給我撅着。”
話落。
砰!
一聲轟鳴。
大門被直接踹飛,隨着煙塵散開。
沈健的身影撞破塵埃,顯露在所有人面前。
一旁。
鬼女僕長瑟瑟發抖。
她怎麼覺得,四王子自從昏迷醒來之後,行爲舉止就越來越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