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霓虹籠罩着整個城市,把夜幕中的高樓大廈點綴得格外迷人,也將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慾望給勾了出來。
我們相聚在一家餐廳,一邊回憶曾經的趣事,一邊推杯換盞,相互灌酒。
分開五年,每個人都有不少的變化。以前上學時候的聚會,一般都是在學校比較活躍的主持,比如我。但是現在的聚會呃領頭人,不自覺的就按照衆人的社會地位或者資產來劃分了。
我坐在角落中,看着老大像小丑一樣端着酒杯各種做作的感慨,心中有點想笑。這人也是有意思,一直在走着別人五年前的路,這也是找回曾經遺憾的一種方式麼?
吃吃喝喝差不多的時候,我看到一羣人都圍着老大還有另外幾個“企業家”敬酒和吹捧。人總是這樣,步入社會,已經很難再找回曾經上學時候的純真與爛漫,再好再鐵的關係也會摻雜一些別的因素。
這是人之常情,他們那樣做無可厚非。
我擦了擦嘴,對旁邊的秦飛龍他們說道:“吃好了沒?好了的話咱們就撤!”
丁書生看了我一眼:“不是說好你請客的麼?”
秦飛龍衝着那幾個從開席到現在一直都在表演狀態的“企業家”們笑着說道:“有他們在,志纔要是買單的話,那不是打自己同學的臉嘛。剛纔好幾個人都吵着要買單,得讓他們發揮一下。萬一他們因此記恨志才怎麼辦?”
丁書生點了點頭:“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我剛纔都沒敢點東西。”
說完,丁書生擺手招來一個服務員對他小聲說道:“去拿幾瓶拉菲,我那幾個同學剛留學回來,喝不慣咱老家的酒。直接打開送過去就行,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就沾染了老外的毛病,喝酒吃飯最喜歡直來直去。多拿幾瓶,給他們幾個一個驚喜!”
那服務員衝丁書生點了點頭:“明白,現在這些留學生都愛喝洋酒。我現在就去。”
等服務員離開之後,我們幾個悄悄的離開了餐廳。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就聽到趙靜喊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我們幾個同時轉身,秦飛龍對趙靜說道:“我們幾個去玩遊戲而已,看你這緊張的樣。都結婚了還不放心志才啊,要不你乾脆離婚嫁給志才……”
沒等他說完,宋望成就將他拉到了一邊:“給人家騰出點時間吧,幾年不見,這會兒指不定心裡多埋怨咱們耽誤事兒呢。”
趙靜白了他們一眼,然後衝我說道:“你看看你認識的都是什麼人,跟你一個德行。等會兒去唱歌,你要去的話給我打電話。”
我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便向外走去。現在不知道爲什麼跟趙靜在一起總讓我有點尷尬的感覺,這不光是她嫁人了,最主要的是,她好像比上學時候外向了一些,下午時候她給我開的那個玩笑,讓我到現在都有點反應不過來。曾經學校有名的高冷女神,居然也有食人間煙火的時候。
在附近找了一家網吧,我們迫不及待的就開始安裝紅警三,現在整個社會全都在玩英雄聯盟,類似於紅警這種遊戲,基本上只有我們這代人才會偶爾玩一下,趁機緬懷一下青春。
等我們在網吧玩了幾局之後,已經十點多了。
坐着宋望成的牧馬人到學校門口的熱乾麪攤上一人吃了一大碗熱乾麪之後,秦飛龍掏出手機給那羣同學打了個電話,問清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之後,我們便直接殺了過去。
位於一家商場五樓的KTV大包房裡裡面坐得人滿爲患,我們四個進去之後就找了個角落蹲在一邊抽菸,聽着老大和那幾個企業家鬼哭狼嚎的歌聲,宋望成笑着說道:“天賦這玩意兒真的很重要,看看這幾個貨,今天狂刷存在感,估計再過一百年唱歌也沒什麼長進。”
丁書生笑着說道:“不一定哦,說不定是因爲拿幾瓶拉菲讓他們想起了故鄉。好幾萬塊錢,擱誰都得心疼。那會兒都是同學,也不好意思退了,只能忍痛喝了。”
秦飛龍隨手在一個茶几上拿了一罐啤酒打開灌了一口:“都是同學,基本上這幾年過得如何我心裡很清楚。看到同學就各種裝,這種人就算有所成就也不會長久。”
老同學聚會,除了老大他們單獨發揮了幾首歌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大合唱,用歌聲緬懷我們曾經逝去的青春。這些歌曲,不少都是我們樂隊曾經排練過的。
這些歌曲讓我聽得很難受,我藉口出去透氣的時候,趙靜也跟了過去。
我倆站在KTV的走廊裡,看着彼此有點啞口無言。
趙靜依然很美,她身高超過了一米七,這會兒穿着高跟鞋站在我旁邊,看上去比我的身高還高那麼一點點。
我看着趙靜腳上的細跟高跟鞋,笑着說道:“以前你總不喜歡穿高跟鞋,現在這不也挺好的嘛。”
趙靜表情痛苦的說道:“好什麼好,腳疼死了。找個地方坐坐吧,聊聊這幾年你都吃了多少苦。”
我倆喊服務員開了個小包房,將門關好,我倆就窩在了沙發上。沒開燈,也沒開顯示屏,我倆就這麼在黑暗中坐着。旁邊房間裡的喧囂與我們房間裡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久之後,把腿擡着放在了我身上:“給我捏捏腳好麼?”
我根本沒法拒絕,也不會拒絕。趙靜的腳很漂亮,柔若無骨。以前她參加學校活動的時候穿了高跟鞋,基本上都會像現在這樣把雙腿放在我的大腿上,然後讓我給她捏腳。
趙靜的皮膚很好,兩條大長腿放在我面前,讓我有點魂不守舍。她聲音有點嬌柔:“壞人,這次分開,是不是又會消失好幾年?假如當時我有你丁點兒消息,咱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剛要說話的時候,就聽到趙靜的埋怨聲:“你怎麼還抽菸,你不知道我討厭聞這種味道麼?”
我一愣,然後說道:“我沒抽菸啊。”
剛說完,我也聞到了一股燒糊的味道,難道這裡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