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嘆了口氣:“掌握着權力卻不珍惜,這些人罪該萬死!”
我笑了笑:“你怎麼知道他們沒珍惜?說不定他們比任何人都珍惜,要不也不會四處求神要保着自己的位置了。”
何文軍的家就在村口不遠處,所以我們並沒有把車子開出去。這村裡都是何文軍的信徒,我們可不敢讓這些百姓知道我們來拍視頻,否則這狂信徒絕對會生撕了我們幾個。
我套上黑色的警用作訓服,檢查帶來的裝備是否齊全,把手機調整爲靜音狀態,我便背上揹包,和趙國棟悄悄下了車。趙國棟揹着一個很大的揹包,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這貨不會帶着重武器來的吧?
胸口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估計等視頻拍完,說不定傷口又會開線。
到了何文軍家後院的牆外,趙國棟卸下揹包,然後從裡面搬出來一個類似於手風琴的東西來。我呆呆的看着他:“你這是來表演手風琴麼?”
趙國棟沒有說話,而是將一段遞給我讓我抓緊,接着他拉着另一端向後用力一拽,他孃的這玩意兒居然是個梯子。
趙國棟嘿嘿一笑:“這是最新款的防爆伸縮梯,結實,輕便。大開眼界吧?”
我直接愣住了。這麼個玩意兒塞進揹包裡背過來我以爲是個什麼沒見過的武器呢,何文軍家的外牆還沒三米高,用得着這麼費勁麼?
趙國棟將梯子的一頭掛在牆頭,然後率先爬了上去。他伏在牆頭上仔細的看了看院中的設施,然後揮手示意我也上去。
就在我快要上去的時候,趙國棟突然給我打了個安靜的手勢。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下面有人不成?
我悄悄的往上爬,趴在牆頭上的時候才藉助院中的燈光看到,下面居然蹲着兩條猛犬,現在正用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我倆,嘴裡發出低沉的“嗚嗚”聲。估計我倆要跳下去的話,這倆玩意兒絕對會猛撲過來撕咬。
感謝何文軍,因爲他喜好面子和喜歡做作的心態,餵養了這種只會咬人不會叫喚的猛犬。雖然現在這倆狗在下面單等着咬我和趙國棟,但是隻要它們不叫喚,我和趙國棟就有辦法下去。
趙國快速從揹包裡掏出一個小巧的手弩。他拉上弦,然後在卡槽裡放上了一根很精緻的弓箭,跟圓規大小差不多。他幾乎沒有瞄準就對着一條猛犬扣動了扳機,然後那條狗就頹然倒地。另一條狗正要發聲,趙國棟已經安裝好了另一支箭,對着那條犬就來了一下。
兩條看上去跟牛犢一樣呃猛犬就這麼被放倒了,讓我心裡不由得一震,這玩意兒太牛了吧,怎麼做到的?按照常人的看法,別說是狗了,就算是個人被扎這麼一下,也會大喊大叫的。因爲這玩意兒不可能直接刺進大腦中,就算殺死,也會有幾秒鐘的存活時間。幾秒鐘的狗叫聲,絕對能讓院子裡的人警醒了。
我倆將梯子提過來,然後放進裡面。趙國棟像只靈貓一樣悄無聲息的跳了下去。他穩定好梯子之後,我順着梯子走了下去。現在我的傷口可經不住跳躍這種運動的折騰。
後院中最顯眼的就是中間位置上的大樹了。這棵大樹估計得四五個人才能合抱得住,但是卻不算太高,樹幹到三四米的位置就是分叉,分成了好多根向四面八方延伸的枝幹。這些枝幹上枝繁葉茂,看上去遮天蔽日的,果然是藏身的好地方。
趙國棟展開梯子,然後讓我先上去找位置。
我站在樹杈上,找到了靠向後院窗戶的那根幾乎有一摟粗的枝幹。扶着旁邊比較高的樹枝,我沿着這根枝幹慢慢的往前走。
在幾根樹枝交錯的地方,我找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坐在中間的枝幹上,身體靠在比較高的那根上面,然後腳正好踩在下面的那根上面。坐着拍攝視頻,是每個攝像師都喜歡的活兒。
透過前面房子的大窗口,我看到了房子中坐了不少人,這會兒他們都坐在蒲團上,很虔誠的對着一個老人蔘拜,看到那老人的輪椅,我猜測這人應該就是範書愷了。
我拿出照相機,悄悄打開,然後將鏡頭對着那個窗口往前推,直到通過窗戶看到的場景全都收進視頻中,我才鬆了口氣。18-300的鏡頭綽綽有餘,果然是一個鏡頭走天下的設備。
趙國棟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在了我後面,他小聲的問道:“怎麼樣?”
我打了個OK的手勢,趙國棟在我耳邊說道:“那就開始拍攝吧,最好將這些官員的嘴臉全都拍上。臥槽!我們局長也在!”
我把照相機放在我腿上,然後按下了拍攝鍵。爲了防止相機的屏幕有亮光,我儘可能的用衣服遮蓋住。
通過畫面,我將裡面能看到的人全都來了個特寫。這些人虔誠的目光和表情,比縣裡領導們開會時候還全神貫注。假如將這份心思用在服務百姓上面,網上還會有那麼多罵聲麼?
在角落中,我看到了周琦。他這會兒也是凝神靜氣,一臉的肅穆。假如不是瞭解周琦的性格,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也被洗腦了。
視頻拍攝了一會兒,我便關閉了照相機。現在拍攝的視頻已經完全夠用,反正現在收不到聲音,一直開着也就這麼回事,還不如剩下電量等會兒拍攝更精彩的畫面。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我看到這些人從蒲團上紛紛起立,然後三三兩兩的開始掏出香菸點上,這難道是中場休息?
我打開相機,然後開始拍攝。
在照相機的屏幕上,我看到了這些人叼着煙開始脫衣服。這會兒這些人那還有什麼官員形象,全都是一副豬哥的模樣,有幾個人還湊在一起來回比劃着,根據他們的手勢我推測出,這應該是在交流某個女人。
不到五分鐘,畫面中就出現了一羣一絲不掛的男人。或許周琦知道我在這邊拍攝,現在我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就在這時候,房間中突然出現了一羣白花花的女人,她們一絲不掛,一臉莊重的走向這羣官員。然後這些人開始毫無顧忌的捉對廝殺,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帶給我的震撼絕對超過了島國的那些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