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明顯地感覺到,凱文有什麼地方變得很不一樣了。
到底是哪裡發生了變化,她說不上來,可是凱文整個人的氣場叫人害怕,他渾身都散發出一股肅殺的氣息。
特別是凱文眸底的嗜血恨意,讓蘇珊嚇得發抖。
她甚至悄悄地朝四周打量,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自衛--除了自救,在這個家裡恐怕不會有誰來救她了。
現在全家人都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態,巴不得她被掃地出門,誰會同情她?
只要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算很給面子了。
凱文此時的表情有些猙獰,他用最粗暴的方式撕扯着蘇珊的衣服,然後又發泄似的佔有了她。
全然不顧蘇珊的哭鬧和求饒,只是用他自己的方法來懲罰蘇珊。
他的眼裡只有熊熊怒火在燃燒,正被他壓在身下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賤人!
身體的嚴重不適讓蘇珊痛得眼淚一直都在流,她很想把凱文推開,可是力氣不夠大,完全不是可以抗衡的檔次。
蘇珊絕望地放棄了掙扎,她如同一條死魚似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凱文在自己身上忙個不停。
原來,婚內強*奸是這樣的感覺。
哀莫大於心死,既然沒辦法逃脫,那就只有咬牙忍受。
面對的是財大勢大的凱恩斯家族,蘇珊根本就毫無勝算,不管凱文要怎麼報復她,她都別指望凱文能網開一面。
發現蘇珊緊咬着下脣,拼命忍着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凱文就不高興了。
泄憤似的更加重加大力度,把蘇珊折騰得如同一具毫無生氣的布娃娃:“怎麼,不敢叫出來是害怕被人知道我們在幹什麼?我們是合法夫妻,現在做的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去酒店跟人開房偷情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半點羞恥之心?那會兒你爲什麼叫得那麼大聲那麼賤!?”
凱文的心裡嚴重不平衡。
他是蘇珊名正言順的丈夫,可是蘇珊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一張怨婦臉。
當然,人前他們總是扮成恩愛夫妻,好像全世界最幸福的就是他們,誰都要羨慕他們似的。
貌合神離這麼多年,凱文早就習慣了,反正家族裡很多對都如此。
他以爲,全天下的貴族圈子,大都是這樣,畢竟很多都是利益婚姻,沒有愛情做維繫,又能奢求些什麼呢?
但是當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鋪天蓋地的佔據了網絡和新聞媒體時,凱文震驚之餘,也很憤怒。
就算他不喜歡出入社交圈子,也不表示他就無所謂。
就連對着家裡的下人,凱文都覺得擡不起頭來,大家都用嘲諷的眼神看他,背地裡都在議論。
說他是個孬種,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被人扣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還渾然不知。
凱文甚至覺得,以前別人誇他們夫妻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那些奉承話,全都是在諷刺。
到了今時今日,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也許那一對姦夫淫*婦在偷情的時候,還不止一次地嘲笑他被矇在鼓裡……
蘇珊的雙手被凱文緊緊地抓住,高舉過頭,身體也被制住,動彈不得,嘴裡被塞進了凱文的襯衫。
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有多慘,甚至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緩緩地從下*體涌出來。
那種剝離般的疼痛讓蘇珊不知所措,她覺得自己興許就要被凱文在牀上折磨至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發泄過後,凱文嫌棄地立刻就抽身往浴室走去。
剛下牀,他就冷聲說:“在我洗澡出來之前,你把牀上收拾乾淨,換上新的牀單。還有,房間裡不能留下任何的氣味,如果有任何一點讓我不滿意,你就等着我繼續收拾你!”
向來斯文儒雅的人,也會有他陰狠的一面。
一旦他狠下心的時候,會比誰都殘忍,蘇珊已經不敢奢望,凱文會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放她一條生路。
離婚那樣的結果,對蘇珊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她知道凱文不會同意。
豪門貴族把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就算如今全世界都在看凱恩斯家族的笑話,他們也不會再給別人多一個談資。
浴室的門被凱文大力關上,聲音很響,震得連牆壁似乎都輕輕地顫動了一下。
蘇珊兩眼無神地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想象過無數次,如果自己出軌的事情敗露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她又該怎麼應對。
可是沒有哪一次的想象中,能預料到凱文的性情大變,更沒料到他會用這麼極端的方法來懲罰自己。
浴室裡有水聲響起,凱文已經開始洗澡了,蘇珊這才突然驚得坐了起來。
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污漬斑斑,還有撕裂般疼痛的身體,她不得不加快速度打掃戰場。
她很清楚凱文的性子,從來都說一不二,沒有商量的餘地,倔強的可以。
唉,現在就只有順着他的脾氣,走一步算一步吧!
瞧老爺子那態度,分明就是不想管了,一切全憑凱文說了算,況且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夫妻之間的事,外人也不方便插手。
快速把牀整理好,蘇珊用手撐着痠痛的腰,苦笑着又躺回牀上。
這傷勢,恐怕沒有個幾天是好不了的了,這樣的病情還真不好意思去醫院,自己都難以啓齒。
“誰讓你上牀的??滾下去!”凱文腰間圍了浴巾,一走出浴室就勃然大怒地大吼。
他現在是怎麼看蘇珊都不順眼,只覺得這個女人髒得無法形容。
蘇珊冷不丁地被吼了一輪,她也沒有力氣跟凱文吵架,只得懨懨地撐起身子,朝臥室一角的沙發緩緩走去。
每邁出一步,都會扯動大腿內側的肌肉,疼得她直冒冷汗。
這個男人發起狠來,比禽獸還可怕,莫振華就算偶爾激情四射的時候,也沒有那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看到蘇珊步履蹣跚的樣子,凱文就氣不打一處來。
腦子裡不自覺地又蹦出那段視頻的畫面來,跟外頭的野男人激戰幾個回合都嫌不夠,才被他折騰兩回,就裝出弱不禁風的樣子??
凱文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上前對着蘇珊的後背狠狠地一腳就踹了過去:“我讓你還裝!”
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想得美!
“哎喲!”蘇珊毫無防備被人從身後踹了一下,重心不穩就摔到了地上,手肘還撞上了茶几的一角。
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即使鋪了厚實的地毯,還是鑽心的疼。
她惱怒地轉過頭,卻在看到凱文那陰雲密佈的臉龐時,識趣地閉上了嘴,免得更加激怒這男人。
和一個失去理智的人講道理,無疑是件愚蠢的事。
眼見蘇珊老實地趴在地上,凱文還覺得不解恨,又朝着她的身子踢了一腳:“滾出去!跟你待在一個房間裡我都覺得不爽!!!”
聽到他這話,蘇珊如蒙大赦一樣,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忙不迭地奪門而出。
她寧可去睡客房,也不要跟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待在一起!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因爲身體的疼痛,蘇珊一整晚都沒睡好,天色發白的時候,才勉強能閉上眼睛。
可是才睡着沒多久,就被家裡的傭人叫醒了。
“夫人,先生讓你回房去伺候他起牀洗漱,還要去爲他準備早點。”傭人面無表情地說。
臉上全然沒有下人對主子該有的謙卑和恭敬,反而是一臉的不以爲然,連正眼都沒有看蘇珊一下。
那嫌惡的神情,彷彿在對一個毒蛇蠍子說話,而不是她的主子。
也對,出軌不算什麼大事,可恨的是,這個頭頂着凱恩斯家族繼承人母親光環的女人,竟然連同情夫來謀奪夫家的財產。
這也太陰損了!
就算和他們的切身利益沒有半毛錢關係,那些傭人們也不可能對蘇珊有好臉色。
蘇珊睡眼惺忪地坐起來,還有些茫然,她剛纔聽錯了嗎?伺候起牀什麼時候輪到她去幹了?
女傭看到蘇珊還不動彈,不禁撇了撇嘴:“麻煩夫人快一點,去晚了先生可是要發火的,到時遭殃的還是你。”
涼涼的語氣,成功地讓蘇珊清醒了。
她怎麼忘了,自己早已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夫人??如今全世界看她的眼神裡,全都是唾棄的神色,她就像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認命地回到臥室,蘇珊發現凱文已經起牀了,正站在衣櫃前,看到她進來,凱文冷冷地哼了一聲。
然後扯下一件襯衫,甩到蘇珊的懷裡:“衣服皺巴巴的,讓我怎麼穿??你難道連照顧自己的丈夫都不會嗎?”
低頭看向那件本來就很平整的襯衫,蘇珊知道他是故意在找茬,卻不敢吭聲。
只能走到蒸汽熨衣架旁邊,默默地把襯衫又熨燙一遍。
不管凱文給她出什麼樣的難題,蘇珊都得忍着,凱恩斯家族的態度還不明確,老爺子都沒開口,她的將來是去是留,是生是死,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蘇珊不是沒有想過給桑浩揚打電話求助,能在這個家族裡說上話,並且願意顧及她的立場的,恐怕也只有桑浩揚了。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啊!
可是發生了這樣的醜事,讓她怎麼說??她是親生母親沒錯,但凱文也是桑浩揚的親生父親啊!
兩邊都是至親,甚至凱文的處境更能引發別人的同情和共鳴,自知理虧,蘇珊就更不敢讓兒子知道了。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做早飯?少於4個品種,你就別想我會放過你!”
凱文的怒吼再次響起,蘇珊深知,這樣的輪番折磨還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