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啦,就是沒事幫我抓抓鬼什麼的,最近任務突然超級多。???U小說???”她晃了晃頭,柔媚的眨了下眼睛。
我差點翻倒,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這不還是讓我幫她抓鬼麼!
“你可別以爲我第二句和第一句是一樣的,第一句是讓你幫我做事,第二句纔是讓你幫我抓鬼。”她解釋道,臉上突然再次露出了那種不太懷着好意的笑容。
“這兩個……有什麼區別麼?”我疑惑不已。
“當然有!第一個是幫我辦案,第二個纔是幫我抓鬼。”她伸出兩個纖細的手指頭在我眼前晃動着。
“好吧,我答應你。”我鄭重的點頭,答應了她的條件。
現在通過那個吳半仙和小警花方筱悠的點撥我也想開了,鬼陰其實也沒什麼的,頂多是我的後半生就要和那些腥臭恐怖的鬼怪打交道了唄!
生來就註定的命運的話,那就沒辦法躲避,況且,我還要爲了我的小土豆努力!
剛纔方筱悠分明說可以以公謀私,放何靜一碼的!這是最好的結果!
“那就這麼說定了。”方筱悠沉吟一陣過後,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被法蘭發現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馬小鈺說黑屍莫名其妙就哀嚎一聲不見了,法蘭隨後出現,所以她也不是很明白怎麼回事,就沒有多聊,我一直以爲是法蘭將我救走的。”
“那再具體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昏迷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撓了撓頭,我昏迷的事情我哪知道,馬小鈺又說的一知半解的什麼也沒說清楚。
“再和你說一句不該說的。”方筱悠突然貼近我的耳邊,輕聲細語道:“跟着你的那個女鬼,魂魄並不全。”
我渾身一震:“什麼意思!”
“就是說,她不僅僅是受了傷而已,而是有一部分的魂魄缺失了,至於丟在了哪裡,便不得而知了。”
我腦中頓時畫了個問號,問道:“魂魄,也能缺?”
“廢話,你沒聽說過小孩子受驚嚇魂魄離體麼?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已經死去了的鬼類魂魄分散,就很明顯不是什麼驚嚇所能導致的了。”
和方筱悠的對話真是讓我受益匪淺,但是也覺得整個背脊嗖嗖的陰寒,不知道是被自己詭異的思想嚇得,還是其他的什麼。
我瑟瑟的問道:“缺了魂魄會怎樣?”
“那倒沒有什麼壞處,頂多是不能投胎了,什麼時候找回來了,什麼時候才能投胎。”
我皺了皺眉頭:“天,這還沒什麼壞處呢?不能投胎了不就是不能再活了?一輩子當鬼?”
“一輩子當鬼沒什麼不好,轉眼便是幾十年,當身邊的親人朋友全部死光了投胎了,也就沒什麼牽掛了,自然就釋然了。”她再次擺了擺手指,看着自己的指甲。
這次我才注意到,她不是愛美所以才總看自己的手和指甲,原來是她的手上有個淡淡的痕跡,像一個小狗一樣的胎記。
“這個狗,是胎記?”我有些疑惑,要說那是個胎記吧,也有點勉強。
它真的太像個狗了,還是個騰雲駕霧的狗,普通的胎記不可能長成這樣,除非是紋身,但是看起來又不像。
“狗?”她驚訝的看着我,寶石一般的眸裡閃現出些笑意。
“是啊,很像一條狗。”我指着她那個小胎記。那像極了一條站在雲朵裡的,挺胸擡頭的小狗。
“好吧,若說是狗,也並無不可,我本就是冥界的跑腿狗,註定了一輩子奔波不休。”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目光迷離的看向車外的遠處,彷彿有着無盡的愁思。
“你……我冒昧問一句,那你現在,算是人,還是鬼?”這個問題其實我考慮了很久,在第一次見到她,她向我示威而顯露出那個鬼影的時候,我就考慮了,可是一直也沒有什麼答案。
“不是人,也不是鬼,半人半鬼吧,終究是孽。”她被我問的一愣,再次幽幽的嘆了口氣解釋,然後轉頭看向我,毫無語調的問道:“你還不打算開車麼?”
“啊?”我也一愣,驚訝於她轉變的竟然比我還快,隨即握緊了方向盤,啓動了車:“好,這就走!”
“嗯。”她應了一聲,繼續看向遠方,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路燈灰暗至極,午夜的涼風撲朔朔的吹得道路兩旁的景觀樹木簌簌作響。
我開着車子緩慢的行駛着,不像來時那樣急匆匆,而是慢的好似蝸牛一般,在空曠無人的大馬路上爬着。
重要的是,我並沒有具體該去的方向,所以不能開的太快。
雖然我曾經一度很想去老爸老媽那,但是又怕把災難帶給他們,所以我決不能去父母那裡。
“方……方警官。”我支支吾吾的叫她。
“幹嘛?”她一臉不耐煩的看向我。
“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一直在一起了嗎?”那傳說中的,警花二十四小時貼身護衛!
“是,上級命令,必須服從。”她充分的展現出身爲一個女警該有的嚴肅和剛毅。
“好吧……那我家現在回不去了。”我搖搖頭,也嘆了口氣。
“爲什麼?”
我將那些事從頭到尾的再講一遍給她聽,一字不落,這回她終於明白了我爲什麼不能回家了。
“對,你家現在很危險。”
“……”我無奈的抖了抖嘴角,她才反應過來我家很危險麼?
“現在諾頓的學生,已經有幾個被人暗殺的了,所以你的確不適合回家,那你能去哪呢?”她自言自語的點了點頭,咬着脣低下頭思考着。
我就這樣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向前開,等着她想出一個好答案。
折騰了一晚上,鬼嬰、鬼妖、鬼差、戲子女鬼一個接一個,這神經一鬆懈下來,我就困得要死,兩個眼皮都直打架了。
再這樣下去,我不曉得我的車會不會在我極度睏倦的情況下翻進溝裡,或者撞上大樹什麼……
十多分鐘多去了,方筱悠依然保持着低着頭的姿態,又等了幾分鐘,我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警官,你想好了沒?”我側過頭問。
沒有迴應。
“方警官?”我踩了剎車,轉過頭看着她。
這一看,我便哭笑不得了。
這小警官哪裡是在幫我想該去哪兒,而是自己先去找周公下棋去了!睡得一塌糊塗的!
可是看着她睡得甜甜美美的樣子,我心頭卻又爬上了一絲暖意,於是我再次嘆了口氣,將車裡的暖風打開,以防夜深風冷,車裡的溫度太低而讓她感冒了。
許辰,你這輩子就活該倒黴,就是照顧別人的命,啥也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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