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師……”
張大財主對着不瘋和尚笑了笑,抱拳說道:“大師不就是高人麼?”
“老衲,老衲愧不敢當!”不瘋和尚本想暗喻自己就是高人,沒想到張大財主談笑之間說出,不瘋和尚也會察顏觀色,一時間弄不清楚張大財主心存何意,故而謙遜推讓。
張大財主突然搖頭輕笑道:“不瞞大師,我這小兒乃是仙人投胎轉世,日後定會飛天成仙,大師若想結交,又何必這般遮遮掩掩?出家人也學得這般圓滑,實在是……哎……”
原本,不瘋和尚想趁機收小張三爲徒,誰知這張大財主竟然把不瘋和尚當成了勢利巴結之徒,不瘋和尚一聽這話,頓時尷尬住了,萬萬也沒想到這張大財主會這麼想!
“張施主,老衲不是那個意思!”不瘋和尚想解釋清楚。
張大財主卻笑着打斷了不瘋和尚:“好了好了,我也不管大師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只問大師一句話。”
“張施主,請講。”不瘋和尚見無法解釋,也解釋不清,皺了皺眉頭,只好先聽張大財主說些什麼。
張大財主眉毛一揚,兩眼看着不瘋和尚,問道:“我只想知道,我願意爲大師重修廟宇,大師是否願意爲我每日打卦測事呢?”
這,這不變成交易了嗎?不瘋和尚頓了下,搖頭道:“張施主,老衲乃是出家之人,此事萬萬不能。”
“呵呵,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張大財主滿臉笑容的說:“張某還有生意要辦,這就告辭了。”
“阿彌陀佛,老衲恭送張施主。”不管怎麼說,張大財主也幫廟裡的佛像重塑金身了,不瘋和尚的表現還是十分客氣的。
張大財主帶着老婆孩子,隨從保鏢,上了數量馬車。
馬車開動之時,張大財主冷哼道:“惺惺作態,故作清高,不過如此。”
陳氏抱着熟睡的小張三,小聲的說道:“老爺,咱們的三兒,真的是神仙投胎嗎?”
“當然是真的,這還用問?”張大財主說笑着伸出手:“來來來,把三兒給我抱抱。”
“乖寶貝,我的好寶貝,讓爹親一口,就一口!”張大財主雖然是小張三的父親,可是他心裡更多的把小張三當作了神仙,可還從來沒親過小張三呢。
“哇哇……”
“哎呀老爺,你的鬍子扎到三兒了!”見小張三哭了起來,陳氏連忙抱過小張三,哄了起來。
張大財主笑着摸了摸鬍子,“好,回去我就把這鬍子給颳了。”
……
陳氏頗爲吃驚的看了老爺一眼,老爺一直都不刮鬍須,以前的老爺可是愛須如命,而現在老爺竟然要刮鬍子了,看來老爺對三兒的感情真是非常不一般啊!陳氏也在心中暗喜,只要有三而在,自己這苦日子就算是到頭了。
自古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富人家的孩子,在嬌生慣養、極其寵愛的生活環境下,其品行會逐漸變的驕狂跋扈,最後變得天不怕地不怕。而此刻的小張三完完全全是一個新生兒,沒有以前的記憶,也沒有以前那窮苦的生活環境,這意味着什麼?對於張三來說,這或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對於小張三來說,如此環境,如此嬌慣的父母,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轉眼之間,過了三年。
張府也發生了一些變化,由於張大財主整天陪着小張三,也導致府中所有人對小張三敬若神明,一個個表現的和孫子一樣。
小張三雖然只有三歲,可他看起來卻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不過,小張三的智商,卻還是三歲孩子的模樣。
最大的變化是,小張三的行爲越發的詭異了……
小張三從來不吃飯,不過卻喜歡去廚房聞熱氣,每當煮飯燒菜的時候,小張三都會跑到廚房,很享受的聞着熱氣,但是燒白開水的蒸汽小張三卻不喜歡聞。還有,自從張三每日吸食熱氣之後,他就不需要再去老山湖中去洗澡了。
起初,大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來時間長了,大家才知道小張三這是在吸食熱氣。
張大財主獲知此事的時候,高興的手舞足蹈,認爲小張三和仙人一樣,聞聞熱氣肚子就能飽。可是,有些僕人卻在背後議論,說這吸食熱氣的做法也只有鬼魂纔會喜歡。當然,這種話的也只是在背後議論,張大財主並不知情。
再者,就是小張三經常自言自語,一個在那玩,感覺就像是和正常人看不見的東西在玩似的,非常的慎人。所以,有些多嘴的僕人就更加懷疑起小主人的身份來,不過大多數人害怕張大財主的惡名,心裡有數,就是不敢說出來。
又過了兩年,軍閥紛爭,各大勢力逐漸成型,國名政府掌控了金陵政權。
張家身爲金陵米糧商甲,自然受到了國民政府的重視,張大財主成爲了米商協會的主席。
張家現在是有名有勢,地位極其尊寵。小張三的事,張大財主爲了不招惹太多的是非,極力隱瞞,所以知道小張三這事的人也不算太多。按理說,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可是大家都知道張大財主的厲害,沒人想得罪他,所以也不敢到處傳小張三的壞話,若是讓張大財主發現這樣喜歡傳話的人,他們的噩夢也就來了。
漸漸的,小張三長大了。
不過張大財主卻還是把他當做嬰兒一般的對待,也不讀書,也不啥的,因爲在長大財主看來,小張三根本就不需要讀書,過了十五年,他自然而然的會回憶起以前的記憶。
如此,又過了五年。
十歲的張三,其長相已完全和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差不多了。
此時的張三,不但養的膘肥體壯,脾氣也極其任性不羈,除了每日在府中追打護院隨從,就是欺負丫鬟妹妹,就連對陳氏也是不屑一顧。
當然,張三對他父親張大財主還是十分歡喜的,不爲別的,就以爲張大財主時常帶張三出去玩,除了這個,似乎也沒啥別的原因。
城中百姓漸漸知道,張府出了個招惹不起的大少爺。
一日正午
老山山頂的廟宇前
因爲有急事,張大財主不得不離開兩天。
臨行前,張大財主將府中大半護院隨從安排出來,令他們跟隨在張三左右保護,並讓管家何伯寸步不離張三。
等到張大財主走後,張三從山頂廟宇中跑了出來,看着張大財主的背影遠處,鬆了一口氣道:“老東西終於走了,這下我自由了,可以玩玩了。”
張三說完,轉身就往湖泊跑去,合衣一頭跳進湖泊中,盡情嬉戲。
對於張三的言行,何伯他們早已習慣,見怪不怪了。
湖邊,何伯雖然知道張三水性驚人,但職責所在,不得不提醒少爺小心。
“少爺,天氣冷,你快上岸吧。”
“何老頭,你瞎說什麼呢?我三爺什麼時候怕過冷?你就別在那唧唧歪歪的了,要不然我扭你的耳朵。”
一聽這話,何伯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耳朵,對着張三說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了。”
何伯的樣子,倒像是有意逗張三發笑。
“哈哈哈,這纔像話。”張三笑了笑,一個猛子潛下水去,在湖底找東西玩。
兩個護院擡來一張巨大的躺椅放在湖邊,何伯搖了搖頭,說道:“老嘍老嘍,不中用了,就站一會兒,這腰就酸了。”
“何伯,小的們給你捶捶。”
“好,好啊!”何伯也不客氣。躺在躺椅上。
幾個護院保鏢頭目,抓住機會討好何伯,一起圍在何伯的身邊,又是捶腿,又是捏肩,殷情的侍候着。
何伯是張府的三大管家之一,也是最老的老人。在這張府之中,除了老爺這一家子,就要屬何伯最受衆人尊敬了。何伯六十五歲,這腰有點駝,三十歲的時候就進了張府,到現在已經有了三十五年的工齡,是個實實在在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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