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有個非常特別的習慣,腦袋不給人碰,不管是誰,都不行。關於張三的這個秘密,村裡幾乎沒人知道,除了他的親爹孃之外。牛道長見張三反應速度徒然加快,性格也跟着大變,心中不免有些吃慎。
收回手,牛道長笑了笑說道:“不給看就不給看,沒啥大不了的。”
張三不語,眼神中流露出的寒光,讓人看了之後,隱隱發寒,就連牛道長也不由的心驚肉跳了起來。
冷冷的站了一會兒之後,張三才漸漸的恢復正常。
牛道長心懷疑惑,試探性的問:“張三,剛纔,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嘛?”
張三搖了搖頭,也不吭聲。
шшш◆ Tтkд n◆ CO “奇怪的孩子,有意思,有意思!”牛道長唸了幾聲之後,對張三說,“待會兒,我在大柳樹被拔的地方,點上一堆篝火,你負責幫我把火燒旺,不滅掉就行,好嗎?”
“燒火,能救我爹孃嗎?”張三突然問。
牛道長微微一笑:“能啊!只要你把火燒好了,遇到風雨都不滅,我保證能救活你爹孃。”
“遇到風雨都不滅!?”
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不過爲了救爹孃,張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道長,那我要燒幾天火?”
“三天,三夜。”牛道長說完,對張三擺了擺手,又說:“讓村長派人,給你準備木柴去吧。”
張三點了點頭,一轉身,朝着院子外的村長跑去。
……
“村長爺爺,牛道長說,要在大柳樹拔掉的地方生火,還要燒三天三夜,他讓我找您準備些木柴。”張三今年十三歲,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點兒稚嫩。
“燒火!”老村長李大榔頭想了想,對身邊的一個傻大個子說,“二愣子,你帶着童子軍,和張三一起去東邊的林子弄些木柴回來。”
這個被稱之爲二愣子的少年,今年十七歲,愣愣的樣子,很是憨厚,聽到村長的命令,二愣子嘿嘿一笑,帶着狗娃、鐵蛋、小黑皮、傻屁股,還有張三,一起朝着村東頭的小林場跑去。
村裡搞民兵訓練,這些不喜歡讀書的娃娃整天聚在一起瞎玩。老村長李大榔頭便讓年長一些,又很憨厚的二愣子做了童子軍的小隊長,收攏這些個娃娃組成了童子軍,七八個人,平時跟着正規民兵後面溜達,時間久了,竟也整的和真民兵似的,有模有樣了。
村東頭的小林場,是一個地方不算大,但很寬敞的小山谷,裡面堆積着許多木柴,各種各樣,什麼樣的木頭都有。
這小林場其實就是一個專門加工木料,儲存木料的地方。平日裡,村民進山砍伐樹木,將木頭全部運回來加工,童子軍們也經常跟着進山伐樹,所以對這小林場是非常的熟悉,就和自己家一樣。
進了小林場之後,二愣子問張三,“小三,那個牛道長,他要什麼樣的木柴啊?”
張三想了想說:“他要颳風下雨,都滅不掉火的木柴。”
“這,這是什麼木柴啊?哪有颳風下雨,都滅不掉火的木柴啊?”二愣子撓着頭問。
狗娃突然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些油香木,還有花皮鬆,只有這兩種樹,呼呼燃燒的時候,非常難滅。”
狗娃的父親是鐵匠,由於買不起煤炭,只能用一些木材燃燒製鐵,所以這個狗娃對木柴也就非常的熟悉了。
“不錯,油香木和花皮鬆燒起來是不容易滅,不過雨下大了,還是會滅掉,除非我們找來大量的油香木樹脂,那就更不容易滅了,到時候咱們再舉着長葉扇遮雨,鐵定滅不了。”腦瓜子很聰明的小黑皮,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張三頓了頓,又問:“要是颳起很強,很強的風呢?”
“哈哈。”小黑皮笑了笑說:“這個就更不用擔心了,我們這麼多人,整齊的站成一排,什麼風也不怕啊!”
“那好,咱們現在就散開找油香木和花皮鬆,其它木柴不要。”
二愣子一聲令下,大傢伙立馬散開,將這小林場內的木柴挑選整理,然後每人扛着一捆,回到了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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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有這個,其它的不要。”
民兵們,把村裡的幾十條狗,全部趕了過來,牛道長從中選了兩條一抹黑的土狗。只是這兩隻小土狗太小,和老母雞差不多大,看的牛道長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
“牛道長,你是不是對這兩條小狗,不滿意啊?”問這話的時候,李大榔頭自己也覺得有些多餘,這兩條小土狗實在小的可憐。
牛道長嘆息道:“我要大些的黑狗,這小狗的血不夠用啊!”
“牛道長,必須要黑狗嗎?其它的狗不行嗎?”李大榔頭看着牛道長,關切的疑問道。
“是啊,純黑狗的血可以辟邪啊,可惜我們這沒有猴子,也沒有大的黑狗,實在不行,就用公雞吧。”
“公雞!”李大榔頭心中一懸,村裡可沒幾隻公雞了,母雞倒是不少,可惜母雞沒用:“那,實在不行,我們明天趕集去買,買些公雞回來。”
見村長動了買雞的念頭,牛道長連忙細說:“最好要童子雞,也就是沒踩過母雞的童子雞,別的公雞沒什麼用。”
想了想,牛道長又說道:“其實啊,最好還是弄只黑狗回來。”
“黑狗,純黑的黑狗,到哪去找啊?”李大榔頭鬱悶的說。
牛道長微微一笑,說道:“鄰村,王村長家倒是有一條大黑狗……”
李大榔頭擺了擺手:“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事就別折騰了,那王村長家的黑狗,誰弄得到啊?”
“呵呵,我倒是有辦法弄到手,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牛道長轉身要走,老村長害怕這牛道長一去不回,連忙讓自己兒子,帶上幾個民兵一起跟去。
可是夜色之中,牛道長去的極快,眨眼之間,便不見了他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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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再派人去找!”
出去追牛道長的人回來了,牛道長沒追到,氣得老村長哇哇大叫。
這半夜三更的,在黑夜找一個人,難啊!老村長着急的原因,是因爲他害怕牛道長一去不回,趁機溜之大吉了。
可誰承想,一陣狗的悲鳴聲響起,牛道長竟然真的抓了一隻黑狗回來。
“哈哈哈,我回來了。”
牽着一隻大黑狗,牛道長一臉喜悅的對着老村長說:“痛快啊,真是痛快啊,這次那個王大胖子,不氣死纔怪,哈哈哈……”
“呃,呵呵……”
村部的人,跟着尷尬的笑了起來,老村長笑得最是尷尬,剛纔還懷疑別人溜走……
笑了一會兒,牛道長突然愣住笑,說道:“此時正值陰盛,我們開始宰豬殺狗。”
將狗,拖到大柳樹被拔起的那個地方,把狗血放進坑中。然後提填上泥土,架起柴火,呼呼燃燒了起來。
張三獨自一人燒火,其它孩童遠遠的看着,牛道長不許別人靠近。
然後劉道長讓九九八十一個童子,在這村部四周撒尿……隨後,九九八十一個童子皆涌進屋子裡面,三人一組,守在失魂人的身旁。又在每一個失魂人的頭頂處放置十盞油燈,招魂之用。
窗戶都用木板封死,木板上塗抹黑狗血鎮住,只留一扇大門。
屋子裡面搞好了之後,牛道長讓老村長帶着剩下的人,沒人舉着一個火把,都守在屋子的門口,高聲呼喊失魂人的名字。
如若起風,大家必須鎮定,不許慌亂。
安排好了這一切,牛道長拿起酒壺,猛喝了幾口之後,將剩下的酒全部倒在地上被捆綁着的肥豬身上,然後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柳條,猛抽了一下肥豬……
“噢……“
肥豬慘叫一聲,聲音在靜靜的夜色中,傳的極遠。
同時,村民們按照牛道長的要求,一齊大聲呼喚起那些失魂人的名字來。
夜深人靜,突如其來的呼喚聲,傳的很遠,很遠……
什麼鬼聲音。
鄰村大王村的村民,連同大王村的村長,都在美夢中被突然其來的呼喊,嚇得驚醒過來。
呼喚聲,同時也傳入了荒山野嶺之中……
“吼!”
漆黑的荒山裡面,突然響起一聲不可思議的怪叫,似乎在迴應衆人的呼喊。
所有的村民,都被那聲恐怖的怪叫嚇了一跳。
“啪!”
牛道長一鞭子抽打在肥豬的身上,肥豬慘叫的同時,牛道長也大罵:“死妖精,老子我替天行道,打死你,叫你叫……我抽死你……”
“啪!”
“喔!”
“啪!”
“喔……”
肥豬的慘叫,又尖又銳,悽慘無比,傳的非常,非常之遠。
牛道長抽斷了幾根柳條,抽的渾身是汗,脫了衣服,繼續抽打肥豬。
衆人無意中發現,牛道長脫了衣服之後,在他的後背上,竟然有紋身,這是一柄劍的紋身,栩栩如生的一柄劍。
轉頭朝着張三看了一眼,牛道長繼續抽打肥豬,喝罵妖精。
張三添着木柴,專心致志的照看着篝火堆。
誰知,過了一會兒,那令人恐怖膽寒的奇怪吼叫聲,竟然越來越近了。
“妖怪!它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