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吃過午飯,便準備下山,不過在下山之前,黃羽音通過自己的能力將陳雪芹找了出來。
經過一夜的冷靜,陳雪芹已經恢復了常態,不再將空棱大師的死歸咎在衆人的身上,不過也因爲空棱大師的死,她整個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顯得很疲憊蒼涼,原本常掛在臉上的笑,還有一些調皮都已經消失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陳雪芹來到王聰身邊,便直接開口問道。
“空棱大師的死,說實在,我們也很難過,不過好人終究有好報,黑白無常已經將你師傅的魂魄救出,現在或許已經走在輪迴的道路上,相信你師傅下輩子一定投在一個好人家,享受幸福。”
“這些我都清楚,空棱師傅生前所做的都是大好之事,定然會在來生回報。你所要說的都已經說了,那我走了。”陳雪芹不冷不淡的開口。
“等一下,這次找你出來,一來表達你解除張偉詛咒的謝意,二來,我也知道你的心願已經了卻,可以輪迴轉世,昨晚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我也欠考慮,所以讓他們阻止了你轉世,現在我就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轉世投胎。”王聰開口問道。
陳雪芹並沒有回答,陷入了沉思,一旁的王聰也沒有打擾,耐心的等待着。最後,他看到陳雪芹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不想轉世投胎,雖然我的心願已了卻,經歷過這一世的痛苦,我更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無憂無慮。”
王聰聞言,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這也是他猜測的範圍之內。
“那今後有什麼打算?”王聰開口問道。
“我就想呆着這裡,守着這裡。這裡擁有我太多的美好回憶,等我那一天想離開再說。”
聽着陳雪芹這話,王聰本打算讓對方跟着他一起尋寶的念頭,便打消了。既然對方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外加上黃羽音在石窟外佈下的禁制,對方不會進入到石窟中。
而且他感覺對方能夠留在這裡,一旦山上發現了什麼異常,憑藉陳雪芹的好心,她也一定會通知落谷鎮的人民,此外也會出手阻止。
就這樣王聰告別的陳雪芹,帶着衆人回到了客棧,既然黑貓說浮棺正在尋找新的居住點,暫時無法提供正確的路線,他也只好等待,等着黑貓重新通知他。
王聰坐在牀上,露出沉思,現在他們幾個人中,除了張偉詛咒解除了,黃羽音沒有中詛咒之外,其他人都還被詛咒着,只不過這詛咒還沒有爆發。
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解除他們體內的詛咒,就是需要去珞珈山一趟,這一點王聰倒是不會太擔心,畢竟路線已經祛除詛咒的東西黃羽音都知道,到時候只需要問一下就行了。
也不知道詛咒何時爆發,王聰也不想耽誤時間,等衆人休息一晚,將身體精神兩方面調到最好,然後在動身。
等到了晚上,王聰正準備睡覺時,只覺房間一股寒意,立即調動着體內的靈力修爲,隨時做出防備。
桌上的燭光微微跳動,在椅子上逐漸浮現起一個人影,王聰正準備出手,只見那鬼影轉過頭來,一見竟然是說在朝陽寺內的陳雪芹,頓時感覺有些無奈。
“你怎麼下來了?”王聰問道。
“你們走後,朝陽寺變得好冷清,一點都不好玩,感覺好恐怖。所以我就下來找你們了。如今空棱師傅離開,我認識的人就只剩下你們了,你們不許趕我走。”
王聰聽到這話,猛拍了一下額頭,很痛苦的想告訴對方,他原本就想讓對方跟着,畢竟他們很多人體內都中了詛咒,到時候到了珞珈山就算黃羽音一下子不知道解開詛咒的方法,她也能幫忙想辦法。
“怎麼,你不願意嗎?”陳雪芹見王聰沒有回答,開口問道。
“怎麼不願意了,我們很開心你的加入。只不過你下次找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樣搞出詭異環境,感覺很恐怖的。”
“我可是鬼哎!出現這種陰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陳雪芹說完這句話,朝着王聰擺了擺手,下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神出鬼沒的。”王聰見對方離開,暗自嘀咕了一聲,便重新躺在牀上準備修煉他的陰陽道印法決。
陳雪芹離開後,便來到池子書的房中,此時,池子書盤坐在牀上,正在打坐修行,在陳雪芹出現的一剎那,他便睜開雙眼,露出一副警惕的模樣,接着一手抓着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
突兀的場景變化,看着池子書怪異的行爲,讓準備嚇嚇對方的陳雪芹突然愣住了,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撐着頭,很不解的看着用被子蓋在的池子書。
時間過了一會,池子書緩緩的拉開被子一條縫隙,用眼睛朝着房子內看了看,突然,陳雪芹似乎發現了什麼,一個閃身就飄到池子書那縫隙處,兩對眼睛對視了片刻,池子書猛地一下扯開被子。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一邊說着這話,一邊閉着眼睛,站了起來。
這一副狀態,足足讓陳雪芹愣在原地十幾秒,像是看到她從沒有見到過的怪異景象,她用了好半天的時間才理解過來,池子書竟然怕鬼。
可是先前在山上,對方拿着一把清水辟邪劍,冷酷的模樣,就算面對黑白無常兩名鬼差也沒有存在半分畏懼,可是現在竟然害怕起她來。
這前後的落差實在太大,一度讓陳雪芹認爲池子書知道她想嚇他,所以才裝出那副很恐怖的樣子。她沒想到她沒有將池子書嚇到,反而被池子書給嚇到了。
“喂!我不和你開玩笑了。”陳雪芹立即走上前,一手抓住池子書,也就在這個時候,池子書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抽出一張桃符,朝着陳雪芹轟去。
——啊
陳雪芹沒有什麼防備,也沒想到池子書竟然會朝她出手,直接被桃符轟中,身體與桃符接觸的地方發出一些火花,不過陳雪芹的修爲很深,一張桃符並沒有給她造成真正的傷害,接着利用自身的陰氣,將桃符吹落。
“喂,你幹什麼?我只是想和你鬧着玩,你也沒必要和我動手吧!”陳雪芹委屈道。
池子書似乎反應過來,眯着眼睛看清楚來的是陳雪芹,心裡大感不好,繼而諂笑道:“原來是陳大美女,我屬於條件發射,絕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