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天仁聞言,手中拂塵一揮,一道勁風劃過四周,寂靜的後院便聽到一聲慘叫。王聰見着池天仁出手,便立即開口阻止,不過當聽到慘叫聲並不是黃羽音發出,而且以池天仁的實力,王聰感覺根本不是黃羽音的對手,微微有些疑惑。
當望向聲源處看去,只見陳雪芹滿臉憤怒的站在那裡,這一路走來,陳雪芹雖然沒有出現,不過王聰知道她一直跟着,畢竟在珞珈山時,陳雪芹一旦有時間,便粘着池子書,兩人也是愛說話的人,通常聊得很愉快。
“老夫剛纔還覺得那裡出現的陰氣,原來是你這鬼魅再此作祟,看老夫今天收了你。”池天仁拂塵一揮,在空中畫了一道符文。
王聰看着那符文,眉頭微微皺起,當初在‘死地’的時候,他也見過池天仁施法,那種威力遠不如今天所見,他知道‘死地’能夠限制修爲,卻沒想到池天仁的實力和此前的林封相差不多。
這道符文黃羽音能夠接的過,但是陳雪芹修爲太弱,要是被打中,雖說不會魂飛魄散,但也離的不遠了。
可是還不等王聰出手阻止,便只見池子書一個閃身,當場阻止了池天仁:“爺爺,她雖是鬼,可是並沒有犯事,你就當做沒有看見吧!”
池天仁聞言,散去術法,冷聲的開口:“姑娘,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你既然有轉世的機會,爲什麼不下去轉世,留在人間當孤魂野鬼又是何苦?”
“我喜歡,我愛好,你管的着嗎?”陳雪芹翹着鼻子開口,下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池子書見陳雪芹離開,微微鬆了一口,不過池天仁面色就有些難看了,開口道:“子書,以後少和她來往,人鬼殊途懂嗎?而且我看她魂身具有佛光,好像不像普通的鬼魂,有些修爲,而且還能進入道觀不受到道君的束縛,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
“爺爺,你說什麼呢?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曾經是一位高僧的弟子,也不清楚高僧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夠讓她接受佛意。”池子書有些無語,不在意的答道,同時也解釋了一下陳雪芹來歷。
“和鬼做朋友?這是我教你的嗎?”池天仁冷聲呵斥道。
池子書被嚇了一跳,果斷默不作聲,退到一旁。池天仁也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而且還在外人的面前,舒了一口氣,臉色又恢復平常,開口道:“好了好了,走了那麼遠的路,你帶着小聰和羽音姑娘去休息吧!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
池子書聞言,點了點頭帶着王聰和黃羽音去了客房。三人剛一進入客房,便聽到房內響起:“爲什麼你爺爺那麼討厭我?”
衆人被突兀的聲音驚了一下,王聰有些無奈,朝着逐漸變得凝實,坐在桌子上的陳雪芹開口:“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詭異的出現,我神經好不容易鬆緩了一下,被你這樣一嚇,我又變得緊繃了。”
“誰是你的大姐,我比你小好不。”陳雪芹嘟囔的開口。
“我父母是被鬼所害死的,所以我爺爺特別討厭鬼,而且……”話語說到這裡,池子書朝着黃羽音看了看。
“哼!你們死後不是和我們一樣嗎?都不是會經歷鬼,幹嘛要那麼討厭,就算是這個原因,那也得找對鬼才好。”
“好了,這件事情就說到這裡吧!我看廚房還有沒有吃的,我給你們準備一些。”池子書話語說完,便出了門。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去廚房,而是先去了後院一趟。
等池子書走後,黃羽音看着王聰,開口問道:“你答應他什麼事情?”
“池子書魂魄不全,需要借我的身體作爲媒介,讓其魂魄歸一。”王聰開口解釋道,一路走來,因爲黃羽音沒有詢問,他也沒有解釋原因。
黃羽音聞言,雙眸盯着王聰,想看看王聰身上到底具有什麼,爲什麼那池天仁不用其他人作爲媒介,要用王聰。可惜的是,王聰的命格像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一樣,根本看不清楚,她沒有正規學過推演之術,所以也瞧不出來什麼。
王聰見黃羽音盯着自己看,輕微的咳嗽了一聲,打趣的問道:“羽音,有外人在呢!”
黃羽音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心裡對王聰命格被掩蓋的事情有些好奇,不由的開口問道:“你以前見過有什麼人對你身體施過術法了嗎?”
王聰聞言,搖了搖頭開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黃羽音沒有開口解釋,微蹙着眉頭,她想掩蓋王聰命格的人,實力定然很強,在當今世界上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夢中老人。只是她想不通,對方爲什麼掩蓋王聰的命格,王聰的命格到底擁有些什麼?
她知道,王聰是對方几百年前計劃的成品,不然他們兩家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步田地,想到這些,黃羽音更是急切的搜尋答案。
“不要看你打情罵俏的樣子了,記得替我給池子書說句再見。”陳雪芹突然開口,不過還沒有等王聰問她去那,對方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王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陳雪芹,他實在不想多約束什麼,反正她並不害人。不過他很想告訴對方一句,這不是打情罵俏,而是秀恩愛。
陳雪芹這個電燈泡消失後,王聰側着頭看着黃羽音,後者微低着頭,好像在思索什麼事情。
突然,黃羽音擡起頭,雙眸與王聰相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到,臉刷的一下有些紅暈,開口道:“看我做什麼,難道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
王聰搖了搖頭,臉上帶着笑,雙眸透着曖昧,賤賤的開口:“我發現你永遠看不夠,我真的好像一直這樣的望着你。”
“呃呃呃,肉麻死了。”黃羽音雙手環抱,不停的在手臂上揉搓。
“羽音,你好美啊!我是說真的,沒騙你。”王聰一邊說話,一邊朝着黃羽音臉部靠近,等鼻息間嗅到一股清香,他才停了下來。
“好了,被你搞得我都沒心思思考問題了。”黃羽音笑着開口,站了起來,躲開了王聰的突襲,緩步走到門邊:“我先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王聰有些無語,自從發生雷劈事件之後,黃羽音總是不願意和他有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