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可還有救?
這酒樓雅間的談話,黑木家的人無一人能得知。暗中一雙黑手已經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時候伸進了他們的家族……
黑木家
“大伯,他是醫藥公會會長的弟弟,龔老。”顧七爲他們介紹着,介紹完龔老之後,又給龔老介紹黑木家的幾兄弟以及黑木傲霜。
“尊駕竟然就是龔老,真是幸會幸會。”黑木家的幾人在聽到顧七的介紹後,一臉的驚愕,沒想到這看着不怎麼起眼的老者竟然是醫藥公會會長的弟弟,那位人稱龔老的老者!更沒想到,小七會與他相識。
“呵呵呵呵,好說好說。”龔老也在打量着這黑木家的幾人,能讓顧七心甘情願的叫一聲大伯和叔叔,這幾人也不簡單啊!
“先前真是多謝龔老了,若不是龔老,只怕這一戰還真的是免不了。”他很奇怪,到底他跟那洛家主當時說了什麼?怎麼會把他嚇成那樣?看到那洛家主的臉色當場就變了,甚至不敢再提動手一事,他就在想,應該是有什麼震攝住他了。
“嘿嘿,那可不是我的功勞,我也就跟他說了一些七丫頭的厲害,然後他自己就被嚇住了。”老頭擺了擺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忽的想起什麼,問:“七丫頭,你爹爹找到了?”
顧七點了下頭:“嗯,是大伯他們救了我爹爹的,如今就在這黑木家中,對了,你既然來了,跟我去看看我爹爹吧!他曾被人用了搜魂術,現在神識也不清,我想問問你以前有沒見過這樣的例子?”
“什麼?搜魂術?”老頭怪叫了一聲,猛的站了起來:“被人用搜魂術搜過還能活下來?走走走,老頭跟着去看看。”
“大伯,那我先帶他去看看我爹爹。”
“好。”黑木家主應了一聲,又似想起什麼一樣,看着顧七道:“小七,你等會到母親那裡去一趟,我想讓你幫她把把脈。”
“好,那我先去了。”她淡笑着應着,帶着老頭一道往外走去。
看着兩人離開,黑木傲霜也收回目光,道:“大哥,我先去看看孃親。”
“嗯,去吧!”黑木家主點了下頭,忽的又擡起頭來,看着那往後院而去的紅色身影,當下喚住:“妹妹你等等。”
“大哥?什麼事?”黑木傲霜停下腳步來,詫異的看着他。
“大哥是想問,你這兩天有沒感覺哪裡不舒服?”
聽到這奇怪的話,她搖了搖頭:“沒有,我很好啊!”腦海中靈光一閃,臉色忽的冷了下來,看了看廳中的幾位兄長,問:“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他笑了笑,道:“沒什麼事,你不要擔心,我就隨便問,去吧!告訴孃親,我等會也過去看她。”
“嗯。”黑木傲霜這才轉身離開。
待他們妹妹離開,廳中的幾人這才問:“大哥,你是不是懷疑什麼?”
“嗯。”他點了點頭,道:“本以爲這兩日定會出什麼事情,但這兩日太平靜了,不僅上官家的人沒找上門來,其他的幾個家族也沒什麼動靜,這不太合常理。”
他邁着步伐在廳中走着,來到廳口處,看着外面的天空,道:“當日用上官家的三小姐嫁禍易文的幕後之人不會這這樣罷休的,而且,據老二所說,易文當時的神情是不對勁的,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以老二在醫藥方面的天賦竟也查不出來原因,可想而知,這幕後之人有多擅長用藥。”
“所以大哥是怕他們不再來明的,而是使陰的?”
“嗯,沒錯。”他轉過身看着幾人,沉聲道:“小七的醫術很好,等會都讓她看看,若是沒事自然是最好。”
“是。”幾人點了點頭,也知道他的擔心並不無道理。
往後面而去的路上,龔老看着身邊的顧七,問:“七丫頭,這黑木家的人你以前就認識?”
“嗯,認識黑木姨,後來知道我爹爹在這便過來,我也是到沒幾天,卻發現他們人都很好。”她一邊走着,一邊輕聲說着。
“是挺護你。”龔老點了點頭,能在面對洛家的威逼之時還能挺身相護的人,也難怪這丫頭會喚他們叔伯。
“嗯。”她淡淡一笑,沒再開口,直到,帶着他來到她爹爹所在的院中。
兩名護衛守在門外,見到她回來行了一禮後退至院門口處。顧七與龔老一同走了進去,來到裡間:“我以前也沒醫治過這種因搜魂術而傷及的腦脈經絡,你也把把脈看看吧!”她站在牀邊的一旁,示意他上前爲她爹爹把脈。
龔老上前,探了探他的脈博後,問:“你紮了他的睡穴?”
“嗯,他腿上的傷我怕他亂動,睡着不會亂動好一點。”
他沒再說話,而是認真的探了探,好半響才收回手,撫着鬍子道:“不得不說,你父親的意志非常人可以比,精神力也很強大,若不是因爲這樣,只怕,被動用過搜魂術搜魂的人多數是必死無疑,像他這樣只是腦脈經絡錯亂的人,少之又少。”
說着,他深吸了口氣,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道:“他的神識錯亂並不算太嚴重,如果可以找到七彩月靈花的話,再配上其他的一些修復經絡的靈藥,應該可以恢復過來,只是,這七彩月靈花只在古書在記載過,在極兇險的地方出現過,想要找到那七彩月靈花,怕是不太可能的。”
“你也知道這七彩月靈花?”她目光微動,她雖沒見過實物,但在她的那本古書中見過有記載,而放眼整本古書藉,也只有那一味叫七彩月靈花是其他靈藥無法代替的,也是最難尋的。
“沒見過,但知道有這樣一味靈藥,那應該算是極珍貴的靈藥,一般的靈藥森林裡只怕還沒有,會出現,也許只會在那些兇險的魔獸森林,不過,像那樣的地方,現在大多都被規劃爲秘境封鎖着,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聽到這話,顧七沒有說話,因爲在她心裡,只要是有辦法可以治好她爹爹,無論多困難,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做!靈巧經而已,她相信,一定可以找到的!
“嘖嘖,這腿上的燙傷真不輕啊!這油若是潑你身上,怕更不得了。”龔老撫着鬍子看着那灑上藥粉的燙傷口,又一邊笑着對顧七道:“嘿嘿,不過你顧七想要什麼靈藥沒有?這傷雖不輕,但有你在也再嚴重的問題都不會是問題。”
顧七看了他一眼,道:“我去看看奶奶,你若無事就在這裡坐着吧!”
“知道了知道了,老頭我就先在這裡逛逛,熟悉一下黑木家的環境,未來的這些天,我可是打算在這裡住下了。”他嘿嘿的笑着,看着她離開,自己便也在這屋中轉了一圈後,便走出去外面轉轉。
另一邊,回到洛家的洛家主暗中吩咐着人去調查顧七的來歷,龔老沒有說明白,他卻不能這樣糊里糊塗。
今日本想着去出一口氣的,可誰知到最後去灰溜溜的回來了,他要知道,這那白衣女子到底是何許人物?竟能讓龔老那般討好?
“父親?那龔老可是跟你說了什麼?爲何你的臉色這麼差?”洛明峰走上來到,有些擔憂的問着。
看了他兒子一眼,他沉聲道:“他說,那女子的來歷不簡單,若是我洛家與她爲敵,只怕,三日後整個洛家就會在天南城消失!”
“什麼!”聽到那令人震驚的話,他不由的低呼出聲:“那女子真的有那樣的來歷?她的父親是瘋瘋顛顛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大家族的人啊!”
“這事你無須理會,去看看你妹妹吧!看看她的傷怎麼樣了!”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今日這臉面他是丟到天邊去了,大清早便趕着去給人羞辱,若不是聽龔老說那白衣女子來歷非凡,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是。”見他臉色黑沉着,渾身的氣息也壓抑着,洛明峰這才應了聲後連忙退下。
黑木家,老夫人的院落中,老爺子看着躺在牀上毫無精神的老婆子,眉頭皺成一條線,蒼老的臉上有着掩不住的擔憂,他看了看牀上的老婆子,又看了看在爲她把脈的顧七,想要開口問問情況怎麼樣?卻又怕打擾到她的診脈。
顧七的手指輕輕的搭着脈博,細細的診斷着,越探卻越覺得奇怪,她看着這明顯有着風寒症狀,卻又不像感染風寒那般簡單的老夫人,心下微動着,又再檢查了她的眼下和手指甲。
“七丫頭,怎麼樣?老婆子怎麼樣?”老爺子終是忍不住心中的擔憂,急切的問着。
屋中站着的黑木老大幾人的目光也一併落在顧七的身上,看到她的神色帶着凝重,心微沉。
顧七從牀邊站了起來,走到桌邊,道:“爺爺,大伯,你們坐下,先讓我診斷一下。”
一聽這話,他們二話不說的坐了下來,拉起衣袖露出手腕,看着顧七把手指搭在脈博上查看着,一個又一個,把他們幾人的脈都號過之後,仍只皺着眉頭沒說話。
看着她的樣子,他們的心都提了起來:“小七,如何?”黑木老大沉聲問着,心下已經有着最壞的打算。
顧七擡起沉思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幾人,頓了一下,才道:“單單脈博而言,確實像是風寒的症狀,但,這症狀只是像風寒,卻並非感染風寒,眼下,只能以病毒來稱這種症狀。”
她的聲音一頓,看着牀上人已經有些意識不清的老夫人,道:“奶奶的症狀比較重,而爺爺大伯還有幾位叔叔,以及黑木姨都一樣有着同樣的症狀,只是,你們身上有雄厚的靈力修爲抵抗着,不像奶奶這般的嚴重罷了,但,不出三日,身體的病毒壓制不住的侵蝕你們的身體,那麼,一個個都會出現像奶奶這樣的症狀。”
“連你也查不出是什麼毒?”黑木老大還是比較鎮定的,並沒慌亂,而是冷靜的問着,一邊在思索着,他們又是從何處感染這些病毒的?
她搖了搖頭,緩聲道:“你們的身體這些病毒還沒完全呈現出來,也不知道都有什麼樣的症狀,一時半會我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毒,而且,若不盡快查出這病毒的起源,只怕會越來越多的人感染,到時就麻煩了。”說着,她看向他們幾人,問:“這兩日,你們都接觸過什麼?”
黑木老三幾人面面相覷,這兩日他們接觸的東西多了,根本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小七,我懷疑,問題出在易文身上。”沉默良久的黑木老大沉着聲音說着,他看着眼前的顧七,道:“易文的情況跟母親的很是一樣,甚至,比母親的還要嚴重,這兩日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太對勁,我想,這應該就是那幕後之人使的陰損手段了。”
聞言,顧七目光微閃,看着面前的黑木家主,道:“大伯,帶我去看看,也許可以知道是什麼也不一定。”
然,黑木家主在聽到這話後卻有些遲疑:“這病毒若是會傳染的,你這樣去豈不是連你也會染上?”
“無礙,我的身體可不是什麼毒都對我有效的。”她淡淡的笑着,邁着腳步往外走着。
見狀,黑木家主也只能跟上。
在另一處院落中,當顧七進到房中時,便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不由皺了皺眉,讓下人把窗口打開,驅散屋中的氣味,這才往裡面走去。
這是她第一次見這黑木易文,他的容顏繼承了黑木家的良好基因,五官線分分明,生得很是剛毅俊朗,只是此時卻是臉色暗黃,氣色十分難看。
他的症狀也確實比老夫人的要嚴重,目光已經煥散無神,氣息也很虛弱。她上前,將他置於被中的手拿了出來,給他把了下脈,這一脈下去,清冷淡然的面容也忍不住的浮現驚愕的神色。
“小七,怎麼樣?”一旁的黑木家主詢問着,看她把過那麼多人,唯獨到了易文這裡時臉色才大變,不禁心一沉,難道,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