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七輕呼出一口氣平復着起伏的心情,伸了伸腰擡眸瞥了他一眼:“人有三急你懂不懂?要是真能忍,你忍給我看看?”她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軒轅睿澤盯着她看着,好半響也沒有開口,那黑沉着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停車!”
外面的衆人聽到他的聲音,當即停了下來,白羽和流影相視一眼後上前來到馬車邊,問:“主子,何事?”
軒轅睿澤黑沉着臉掃了那躺在馬車裡的顧七一眼,道:“你不是要解手?還不去?”
顧七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道:“你不讓人解了我身上所中的藥,我如何起身解手?”這男人還真是看得起她,搜光她身上的東西不止,點了她的穴道又給她灌下藥液,以致她此時渾身無力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就是怕她又逃了?
“哼!解了你的體內的藥?好讓你趁機逃走?”軒轅睿澤冷哼一聲,懶洋洋的倚着馬車斜睨着她:“本王不是叫你憋着嗎?還是說,你想讓本王的護衛帶你去解手?”
聞言,顧七連拍死他的心都有了,這混蛋,存心就是想整她是不?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破口大罵的衝動,她乾脆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爲淨。
在馬車外的流影和白羽相視一眼,心下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們主子一眼,有些不太明白他到底想對這個女人怎麼樣?照他先前所說,抓到可是要將她剝皮抽筋的,可現在卻讓她與他共處一馬車之內,而且除了給她用了藥讓她無力逃走之外,也不曾對那女人做過什麼,到底,他是想如何收拾這女人呢?
放過她?應該不會,以主子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也許,主子正在想着什麼生不如死的法子折磨她吧!嗯,應該就是這樣。
看着她閉上眼,軒轅睿澤好心情的勾起脣角,只是,當目光落在那張僞裝過的臉上時,微擰起眉頭,沉聲吩咐着:“白羽,進來把她臉上的東西弄下來。”
白羽一怔,當即應道:“是。”下馬進車廂,來到顧七的旁邊。
原本閉着眼睛的顧七睜開了眼,冷冷的目光朝白羽瞥去,淡淡的道:“就憑你的本事是弄不掉的,別在我的臉上亂用藥,小心毀了我原本就不怎麼的臉。”
聽到這話,白羽嘴角一抽,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下手。她說得不錯,以她鬼醫之名,他想要弄掉她臉上的東西估計有些難度,那像被火燒傷的傷口,僞裝得極爲逼真,如果不是主子說話她就是顧七,只怕他們也認不出來。
“你倒還有自知之明。”軒轅睿澤斜睨着她:“不想白羽在你臉上試藥,就自己弄掉。”
顧七擡眸,看向他:“那你先把我身上藥解了。”見他盯着她,沒開口,她又道:“我不過就是一個沒有玄力修爲的小小女子,就算我懂醫藥,但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你總不至於這樣防着我吧?”
“沒有玄力修爲的小小女子?”軒轅睿澤輕哼一聲:“不是本王高看你,而是,像你這般狡詐如狐的女子,不得不防。”說着,對那一旁的白羽道:“你儘管一個個的去試,擦掉一層皮也沒關係,總好過讓本王對着她這一張鬼煞的臉。”
顧七深吸了口氣,不得不妥協無力的道:“從我身上取走的一個藥瓶裡的藥液可以去掉我臉上的東西。”
聞言,軒轅睿澤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一手按下了他身側之處的開關,從裡面取出顧七的物品,一個瓶子在他手上打轉着,而後被拋給了白羽。
白羽接過,打開蓋子聞了一下,雖不知是何種藥物提煉而成,但也想知道這藥液的效果,當下,取來一塊手帕沾溼往她臉上擦着。
因爲知道顧七就是強上他主子的那個人,因此,他的力道也沒放輕,一番擦拭下來,她臉上掉下一小塊一小塊的皮,臉上的皮膚也被擦得生疼,顧七冷着一雙眼盯着白羽瞧,也不說話,到最後,在那一雙冷冷的目光之下,白羽只感覺頭皮發麻,不得不放輕了手上的力道。
待擦拭掉她臉上的僞裝後,他便退了出去,回到馬背上,不由的輕呼出一口氣。
“怎麼了?”流影見他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眼中浮現一絲詫異。
白羽回頭往馬車看去,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道:“那顧七帶給我的威壓,竟一點也不遜色於主子的。”
聽到這話,流影的目光也深了幾分,朝那馬車看了一眼,而後收回目光,冷聲道:“那女人若是簡單,主子也不會三番兩次着她的道了。”
馬車裡,顧七捲縮着,臉色並不好看,卻微微泛紅,額頭之處隱隱有一絲汗水滲出,似乎在強忍着什麼似的,她沒有吭聲,但那倚坐着的軒轅睿澤卻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眸光微暗了幾分,眼底似乎閃過什麼,抿着脣,半響,終是伸出了手將她扯了過去。
“你、你幹什麼!”有氣無力的聲音帶着幾分警惕從顧七口中傳出。
“閉嘴!”軒轅睿澤沒好氣的冷喝着,將她拉至身前之處,暗暗的運起玄力氣息,一手抵上她的背,隔着衣袍,溫熱的掌心貼着她的背,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讓他莫名的想到某些事情,以致,耳垂悄然泛紅而不自知……
身體內涌出一股熱量,這股熱量讓她渾身揮發出汗水,汗水的揮發讓原本有些憋漲的小腹漸漸舒緩下來,而身體內的藥效也因這汗水悄然揮散而出,解得無聲無息。
她回頭看向身後那冷峻的男人,卻意外看到他那臉上惱怒的神情以及泛紅的耳垂,不由的,看着他的眼神浮上了幾分怪異。
這男人,在想什麼啊?
------題外話------
木有存稿滴娃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