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安夜裡進入玉龍寺,在神像前取了幾個水果,進入觀樓。
觀樓樓頂,陳文安一邊啃着水果一邊恢復傷勢。
他剛喝完藥液,還不怎麼餓。
吃水果是提前補充一些必要的物質,等到後面真的餓了那就來不及吃了。
這樣的事情他經歷過一次。
他吃仇家的肉,一方面是真的恨,另一方面是餓極了。
也正是吃了許多人肉,警察直接將他當成窮兇極惡之人,不要命的追打。
“這寺廟的香火好像比以前更加旺盛了!”
吃完手裡的水果,陳文安下去又報了一隊上來。
水果都是新鮮的,可見每天都有人來祭拜。
李英甫在廟上,每天到了下午都會將香客送上來的水果送給下山的人。
這才保證了山上沒有被爛水果給堆滿。
陳文安在山上呆了一夜沒有發現羅成新歸來,纔開始休息。
天亮之後,寺廟裡有人祭拜,還有送吃的陳文安才醒來。
身影一動,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大殿之中,幾個婦女將水果籃還有蒸好的饅頭米飯麪條擺放好,跪下來磕了一頭再擡頭時面前的祭拜物品空空如也。
“神仙顯靈了?”
婦女愣了一下,隨後不停磕頭。
磕完頭的,立即跑出去奔走相告。
剎那間大殿人擠滿了。
觀樓樓頂,陳文安吃完飯,朝大殿望一眼搖搖頭。
“這麼多人,我怎麼歸還碗呢?”
陳文安在玉龍寺正掀起一片拜神高潮的時候,朱文華帶着許菁菁與謝凱連夜趕了回來。
“我的小花!”
許菁菁進門後,看到滿地雜亂就驚呆了。
朱文華與謝凱進屋後,都唏噓了一口氣。就眼前這慘狀,足以見昨天晚上的交手有多麼的激烈。
院牆被推倒了,院子中的水池沒有了,花壇沒有了,各種藥材都沒有了。
咕咕!
唯獨兩隻雞不知道從哪跑來,爪子在地上劃拉找吃的。
見到一羣人進來,兩隻雞擡頭看一眼衆人,好奇一下接着繼續自己的刨食。
“根據昨晚的視頻,這裡除了一隻熊以外還有一個人,許菁菁你知道那人是誰麼?”
朱文華問道。
“我知道糰子,那一個不知道!”
許菁菁沉悶道。
這問題已經有好幾個警察問過她了,她真的不知道。
不過他心裡有了懷疑!
只是那人與李林有什麼協議,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壞人,都是你!
心裡默默將李林詛咒了圈,然後進屋四處查看起來。
“謝凱,你知道那人是誰麼?”
“呃!”
謝凱微皺了一下眉頭,那人他知道是誰。
交手那麼多次,一次次將那人放走。沒想到才一年多不見人影,這人的本事又成長了不少。若是再次與他交鋒,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打得過。
整個視頻他都看過,確實沒有想到那熊貓竟然如此強大。
羅成新什麼樣的本事,交手過一次就知道了。然而那熊貓竟然一點都不在乎羅成新的攻擊。
“這個,說不好,要是見到那人再說了。”
“你們要是認識最好將他也拉進來,有你們幾個聯手,那羅成新想要繼續殺人就會有顧忌。”
朱文華,在看到陳文安第一眼就惜纔起來。
這樣的高手要是警隊出現一個就好了。
那麼他們的工作不至於這麼緊張。
在李家轉了一圈,朱文華回到村委找到村裡幾個幹部。
“誰是閆博?”
“我是!”閆博站了出來。
“羅成新與哪家有關係?”朱文華道。
“他小姨是這裡的媳婦兒,還有他母親也來了。”閆博道。
昨天一夜,經過一夜的調查,羅成新怎麼來這個村,爲什麼來這個村基本上已經調查清楚了。
“走,去見見他的小姨!”
朱文華望着村裡的幾個村幹部道。
陳德福有些爲難,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警察瞭解情況還好說,要是玉蘭真的犯了什麼包庇罪,他也不希望玉蘭被帶走。
這幾年村裡富裕了,然而村裡的問題越來越多。有點錢的都搬走了,連李家這樣捨不得離開的人,都很少在村裡了。
幾個村幹部都望着陳德福。
得罪人的事情,他們都不願意做。
“好吧!”
陳德福緩緩站起來。
會都沒怎麼開,就讓他們帶路。
心裡有怨氣,可又能怎樣?
朱文華不知道的事情,自己一次雷厲風行會傷到地方幹部的心。
安慰人,他們從來都不會做。
對他來說,沒罵人都是安慰你們了。
一行人到了玉蘭家裡,實際上陳德福還未到,警察就先到了。
陳德福望着朱文華,心裡有一萬句馬賣批要講。
你都知道人家在哪?幹嘛找他們,讓他們做惡人?
爲什麼?
就爲了分化村裡?
朱文華今年五十七了,年輕的時候參與各種抓捕。
在抓捕罪犯最大的障礙就是一個個村子相互包庇罪犯,有的村落不僅不配合還圍捕他們。
曾親眼看着一個戰友在抓捕過程中,被村裡人阻撓然後打死。
自那以後,朱文華的心越來越狠。
尤其一個村子出現逃犯後,沒有及時報警,他都會想辦法分化這個村子。
讓陳德福等人帶路的目的,就是警告村裡其他人。看看,這就是你們村裡人。你們誰要是犯罪了,別想躲在村裡。我們有的是眼線。你們村裡德高望重的人都不支持你。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做讓陳德福有多麼難做人,日後在村裡開展工作會增加多少難度?
就算陳德福告訴他這些,他也會嗤之以鼻。
警察幾十年,抓過不少壞人中,就沒見過幾個好的村幹部。
“玉蘭家出什麼事情了?”
“大伯怎麼帶警察過去,要幹什麼啊!”
一衆警察進村,整個村裡人一直默默關注。
現在見到大幫的警察朝玉蘭家涌去,不少村民活都不幹了,遠遠看着。
連帶着遊客與病人都跟了過來。
隨後不久,玉蘭與其大姐就被警察帶走了。
頓時,村裡再次炸鍋了。
“德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警察不抓殺人犯,抓玉蘭幹什麼?”
“玉蘭包庇羅成新,已經觸犯了法律。”
陳德福低着頭。
“那你理會那些警察幹什麼?”
“我不理會他們,他們自己找不到玉蘭家麼?”陳德福惱怒道。果然,村裡有人對他的作爲不滿。理解他的人不多。
“包庇罪?果然,這些警察抓不到正主,就抓其他人。玉蘭這次凶多吉少了!”大春道。
“對,大春說的對。坦白從寬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