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留不住李林,唐敬忠將大會地點與時間留給了李林,隨後步行朝家裡走去。
李林說家裡風氣出了問題,改都改不掉,他倒要看看風氣如何?
揮手示意司機離開,唐敬忠換了一套行囊朝自家別墅走去。
還未靠近家門,就聽到別墅內傳來奇怪的聲音。
快步進屋,唐敬忠一頭栽倒在地上。
“家門不幸啊~”
李林出了別墅不遠,找到了一家賓館。
交了兩百塊錢押金李林挑了一間僻靜的房間住了進去。
符紙畫了一半,還有法器都沒有做。
“嗯,這間房還不錯,比唐家好多了。”
李林嘀咕兩聲,掏出黃表紙開始畫符。
咣~
正雕刻桃符牌的時候,門忽地被人撞開了。
“別動~警察!”
三個警察涌了進來。
“怎麼了?”
李林放下刻刀回頭微怒道。
什麼叫符籙?就是將五維世界規則,簡化在三維立體上。刻畫線條簡單,思維與思想已經跳出三維四維世界。在這種情況下,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擾。
“今天早上你騙貧困戶的錢在哪?”
警察話還未說完,李林就明白了。
還是早上出去擺攤那個事情,沒想到這批警察動作這麼快,剛住進賓館竟然被找上了門。
“能不能給我說明一下,他這貧困戶賭博你們怎麼不管?”
“這事情不歸我們管!”
警察道。
“那貧困戶歸誰管?”
“由村鎮或者社區街道評選出來的。問這麼多幹什麼?交錢吧!”
兩名警察冷冷道。
“呃……這是他輸給我的。”
“賭博是違法的,賭資也要收繳,除了貧困戶的錢外,你參與賭博的錢財都要沒收。”
警察厲聲道。
“好吧,我口袋裡就剩下八百了,你們都拿走吧!”
李林說着將口袋一翻,從李林掏出八百塊的零錢。
“就八百?”
“就只有這八百,你要是要的話,我手上的符紙也都拿走吧!這些東西都是用賭資買的。”
李林翻着白眼道。
“你不僅騙貧困戶的錢,還搞封建迷信!”
“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名警察嚴肅道。
李林冷眼盯着幾名警察看着。
“怎麼?還想威脅我們?拒捕的後果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呵呵~我這跟你們走了,只會坐實我賭博的事情。至於我是否欺騙貧困戶金錢的問題,只是你案子中一朵成績而已。”
李林冷笑道。
剛剛這羣警察說了,貧困戶不歸他們管。
那麼問題來了,貧困戶怎麼有錢賭博?賭徒又是怎麼成爲貧困戶的?
此外,他這也不算是賭博啊!
他這就是街頭表演,跟賭沒有什麼關係。賭徒非要賭,那這就是賭博了。沒看到後面好幾個人都玩一塊錢的麼?目的就是爲了弄清楚他是怎麼玩耍的?
打撲克牌到底是賭博還是遊戲?完全在於玩它的人。
“沒想到你知道的挺多。我們執法者也是按照法律程序走的。一,你涉嫌詐騙貧困戶,這個即使不是貧困戶也是犯罪,二你當中宣揚封建迷信!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封建迷信?”
“對,你涉嫌宣揚封建迷信。”
“定~”
李林朝幾人點了一下,當即幾人定在那裡。
“宣揚封建迷信?那你們就好好站在這裡反思吧!廟裡面那麼多真正搞迷信的怎麼不去抓,專門追着我們江湖人。”
將幾名警察定住之後,李林收拾行囊再次離開。
弄個小法器在風水大會上展示一番都弄不成,那就算了。
在賓館收銀員驚訝的表情中,李林拿回押金直接朝大山中走。
住賓館已經不可能了,警察能一次找到他,那還有許多次。
對於江湖人來說,所謂的逍遙法外要麼搞定執法者,要麼就是找一處執法者不能出沒的地方呆着。
正好,他要看看山城周邊的山,那就出去躲兩天清淨。
兩個小時之後,李林的身影出現在一片山區中。
同一時間,賓館內三名警察恢復了自由。
“剛纔我們是怎麼了?”
“見鬼了麼?”
“那人還是人麼?”
好半晌,三名警察從反映過來。
“不是做夢,那就是真的了。這太可怕了~”一名警察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
“他到底是誰?”
“將情況向上面彙報吧!”
天黑了,一條山脈之下的農莊中無數條身影穿梭。
這羣身影中,一小撮披麻戴孝,農莊的對聯換成了白色,門前還掛着白幡。
“有請師父們做頭席,先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知客舉着話筒喊了一遍之後,嗩吶匠和尚以及端盤子幫忙的知事紛紛落座。
在這羣人羣中,李林的身影赫然在列。
離開賓館之後,李林沿着山脈往前走,眼見天黑無着落,這家出了白事。
在山城這裡,白事幫忙的人就可以蹭飯。
“唉~過去呀~咱們村裡的年輕人多多,現在年輕人都走完了。過個白事,都湊不齊人手。”
吃飯的時候,李林這桌子中一老人道。
“是啊~端盤子洗完這類咱們還能做,關鍵就是擡棺材上山,基本上沒有年輕人做了。”
李林旁邊的壯漢道。
看其樣子應該是請來擡棺的人。
“都是移民搬遷鬧的。”
老人道。
其他人沉默不語。
“這移民搬遷危房改造不是挺好的麼?貧困戶走向富裕,這沒錯吧!”李林奇怪道。
“問題就出在這裡了。我們這些人省吃儉用,勞苦一輩子纔將家庭條件稍微弄好一點。結果那些有手有腳的懶漢,什麼都不做政府在城郊送人家房子,還給了低保。我們這些人忙了一輩子,爲的是啥?現在老了,留下一身病。”
老人如同話匣子打開一般,滔滔不懼起來。
“是啊~以前,我們富裕只是比那些貧困戶強一些。結果這麼一弄,結果那些貧困戶比我們富裕多了。”
“除了那幾個因爲疾病災害成了貧困戶的人我們服氣外,洪滿堂一家兩個兒子有手有腳,政府給了一條價值三十萬的安置房。”
“洪滿堂家裡確實窮,當時投票選出貧困戶時,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覺得還是村委有問題,當時選貧困戶時,村長說投票給最窮的人家。結果懶漢都撿了便宜。我們家遭災幾次,靠自己奮鬥剛剛有點起色的人,現在一對比我們勞碌一輩子的人卻依舊是窮人。而人家不事生產,每天出去打牌的倒活的自在。”
一羣幫忙幹活的人接着兩盅酒說了起來。
“我們忙碌一輩子,腰間盤突出頭髮都熬白了,一身的病。人家每天玩着,還有送房子的。我和洪滿堂同歲,人家身體好好的,活的年輕,我這頭髮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