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隊的人聽到這老人的說話後,神色肅然。
“大家出發吧!雖然我們的裝備,實戰經驗可能比不上對方,無論如何也要拼一下!叢林作戰,咱們沒有訓練過,不過這座山,咱們還算熟悉!”
隊長說道仰頭看着眼前的玉龍山,決然道。
這座大山,夏天他們就來過,而且不止一次進山搜尋。說對大山熟悉是一天都不爲過。
“隊長,如果對方是半年前那兩個殺人犯怎麼辦?他們可比我們熟悉這座大山啊!”
“怎麼可能?他們手裡沒有重機槍!肯定是另外一夥人!”
隊長斷然道。
山裡面。
王大梁緊緊貼在面前這僱傭兵身後。
兩人在山林中已經饒了無數圈了,現在兩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位置,連現在奔跑的方向都不知道。
之前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從星星和樹木辨別方位。
現在是黎明前的黑夜,啓明星還未亮起。其他能辨別方位的星星已經落下,誰叫現在是冬天呢!
兩人在叢林一追一逃,四處亂竄。
一座山頂上,王老六帶着狙擊槍,朝四周觀察者。
“一公里的距離,大梁與那對手相距不過三十來米……”
王老六趴在山頂上,緊皺着眉頭。
一公里的射擊距離,本來已經超出了王老六的極限,現在山裡面風大,王老六就更無把握了。如果這槍開不好,不僅不能殺敵,還有可能把王大梁給幹掉。
一公里的距離,王老六就算想要追上這兩人,也不容易。
兩人的行走毫無規律,而且速度奇快。
王老六端着巴雷特,通過夜視儀朝四周的山繼續觀察着。
現在的王老六需要重新找一個狙擊地點,以便於更好的協助王大梁。
“警察?”
只是這麼一掃,王老六就看到兩公里外山樑上的一隊特警。
王老六想了想,也對,警察也應該到了。
兩公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畢竟是直線距離,想要會面,還要翻一座山,對王老六來說時間足夠了。
翻身爬起來後,王老六飛快的朝王大梁方向奔去。
於此同時,在王大梁身後六七百米的地方,包子正匍匐前進。
山林中盡是荊棘,人想要在這樣的地方前進一步,困難無比,就算是僱傭兵,都是憑藉身上的作戰背心,硬生生開闢了一條路。
王大梁則順着僱傭兵開闢的道路,彎腰前進。
然而這一切對包子來說,極其簡單。
沒有比狗更適合這種地方了,矮小的灌木總會留下空隙,包子就會順着這些空隙穿梭過去。
相比包子的行動,李林要緩慢很多,每走兩步都會前方的樹枝擋住了去路。沒過多久,李林就失去了方向。
聽到山谷中迴盪的槍聲,李林根本無法判斷王大梁到底在哪?
李林乾脆繞道上了山樑,在山頂上觀察。
上山頂有個好處,遠處的槍聲能聽的清清楚楚,不至於失去了王大梁的方向。
等李林爬上山頂時,包子已經越過王大梁跟在了那剩下僱傭兵的身後。
包子的腳步聲越來越小,動作越來越輕,速度卻沒有半點減慢。
跟在身後的王大梁見此,眼睛一亮,朝空中打兩發子彈然後慢慢前進。
其實這個時候開槍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試想一下,黑暗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就是瞎子也能看清楚你的位置。
前面逃命的僱傭兵,早都不開槍了,即使開槍也都是試探性質的。
王大梁之所以開槍,就是要給這僱傭兵制造慌亂,給包子贏得機會。
只有自己這裡槍響,這僱傭兵才能時刻盯着自己,從而不會注意身後不遠處。說白了,王大梁是掩護包子。
幾人在山谷中緩慢前進,王老六則在山樑上飛快的奔跑。
大山中,山樑上的植被往往都很少,便於行動。但也正是這樣,在山頂上的人很容易成爲活靶子,尤其在黑夜中。
僱傭兵爲了逃命,根本不敢往山頂上跑,後面有追兵也注意不到山樑上,這給了王老六很多的機會。
同時,李林也上了山。可惜的是,李林被遠遠吊在了後面。
在李林身後的另外一座山樑上,警察的隊伍追了上來。
“隊長!槍聲走遠了!”
“隊長,看來我們追不上了,你看天快亮了,咱們休息一會,等天亮後調直升機過來,不是更好麼?”
幾個特警建議道。
趕了一晚上的路,一羣人身上被荊棘劃了不知道多少條傷痕,累加痛,這羣特警早都疲乏了。
“好吧!大家都休息一下!”
隊長想了想,說道,同時通知另外一對人馬。
“終於休息了!”
聽到隊長同意,兩名警察往地上一趟,懶洋洋道。
其他幾個找了個地坐下,然後脫下鞋子,揉了揉腳。
“這山路真不是人走的!”
一隊員罵道。
“山路?哪來的山路?你給我找找!剛纔如果不是我反應快,估計我現在都溜到山溝裡去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着?”
“人生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難走的路!地上積葉那麼厚,根本不知道腳下踩的是什麼!山這麼陡峭,天還這麼黑!你們說,那羣人是幹什麼的?在這山裡面作戰,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不知道!不過今年夏天才是最可怕……”
“啊!”
幾人休息聊天,正打開水壺喝水的時候,忽然旁邊一警員傳來一聲尖叫。
“怎麼啦?”
隊長和幾名同事立馬轉身看去。
“隊長我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那警員說道。
“有什麼東西?看把你嚇的!”
隊長聽完這警員的話,正要生氣教訓,可想到今晚的行動實在是太苦太累,於是改安慰的語氣說道。
“隊長,我說的是真的!我真感覺我腳下有什麼東西?要不您打開手電看看?”
那名警員道。
現在正是天亮前,天上地上實在是太黑了,這次進山,特警隊又沒有帶夜視儀,一路上只有危險的地方纔讓人打開手電,上了山樑就要求隊員關了手電,以免暴露了自己。
所以在這山樑上,這批警員也沒敢開手電朝周邊打量。
“開什麼手電?咱們暴露了怎麼辦?我過來摸摸!”
隊長說道,然後朝這名隊員的腳下摸去。
過了一會,隊長摸到了一件衣褲,然後順着衣褲往上摸去,就摸到了鼻子。
“誰在這裝死呢?不知道大晚上會嚇死人的麼?快起來!”
隊長喝道。
見躺着的人沒有動靜,隊長開始摸着這人的臉頰。
“隊長我們都在啊!誰會在這個時間段搞惡作劇呢?”
一個隊員疑問道。
“我來摸摸!”
一個隊員也爬了過來。
“誰呀這是?裝死人裝的挺像!臉都凍冰了還要裝!喂,咱們大隊誰是大鼻子?”
那隊員摸了一會,低聲問道。
而這時候的隊長已經感覺到了有問題,雙手使勁往這人的下身摸去。
“咱們隊好像沒有這種作戰背心吧!”
隊長心裡嘀咕道,隨後又往下一摸,然後摸到了一個洞,伸手朝着洞裡探去。
“好臭啊!你們誰放屁了?”
這時,一股噁心的味道傳來。
“這屁真夠大的!”
幾個警員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