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也不用太着急,還有兩個小時,我們部隊就來了!”
李林對着吳康說完後,灌下最後一口飲料,將瓶子遞給吳康後,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警察局在市領導的主持下,也開會研究胡老的問題。
警察局會議室中,一衆人低頭不語,氣氛有些壓抑。
“胡老在我們市裡停留半天的功夫,就出事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向上面解釋?”
局長從位子上站起來,大聲道。
會議室中,一羣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話啊。”
見衆人默不作聲,局長再次發火,如同一個潑婦一般。
擱在以往,局長絕對不會將自己的這一面展現出來。哪怕就在昨天的會議上,都是等別人發表完意見,他才說話。
這一刻,他的聲音中帶着一些歇斯底里。
“局長,我們也沒有想到這問題會有這麼嚴重?”
半天后,政委開口道。
局長都快瘋了,他若不開口,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唉,你一說這個,我何嘗也不是這樣想的?火車站情況複雜,咱們跟鐵路上的警察配合不起來,這才使得一些不法分子壯大!另外,老人失蹤,我們沒有足夠的重視,纔有的這樣的結果!”
局長忽然間嘆了一口氣道。
打擊罪犯,他們做過。這邊一動手,犯罪人員都跑到火車站那邊隱藏起來。可那邊的警察他們又調動不了。
那邊動手,這些混蛋又跑到地方上來。另外一些犯罪人員有着各種關係,根本就不給他們抓人的機會。
兩個系統的警察,再怎麼協調都會有漏洞。抓不到罪犯,相互指責,相互推卸責任。幾十年過去,罪犯沒打擊多少,雙方警察起了齷齪。
“局長,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補救纔是!”
見局長的情緒平緩起來,一個副局長開口道。
“怎麼個補救法?”
局長回頭瞪着眼睛道。
“第一個,醫院那裡不能少了人,第二個快速抓到傷害胡老的兇手,第三,就是賠不是了!我們應該迅速安排人員,做好這幾件事情!”
這名副局道。
“也對,醫院那邊有楊和在,這傷害胡老的兇手一定要。那位李中校不是讓我們抓一個人麼?你們要儘快抓住這人,然後快速派人調查胡老受傷的地點!有嫌疑的都先抓起來,然後咱們加班慢慢排查!”
局長目露兇光道。
這次上面的壓力很大,都在找機會推卸責任,他是最好的替罪羊了,這次弄不好他會因爲此時離職。
他一個剛剛步入中年,想要大幹一場的人,因爲這種小事離職,能不讓他光火麼?
正是如此,他纔不顧自己的面子,在一羣同事間發火。
“這動靜會不會大了些?”
一個副局長皺着眉頭。
“大?大個屁,按照我說的去做!”
局長瞪了這副局一眼,再次吼道。
老子的烏紗帽都保不住了,還不允許老子收拾一下這羣混球。
反正鬧得再大對自己的影響也沒多少了!
另外如果弄好這事,說一定能減緩部隊上一些人的情緒,上面領導的壓力小點,自己也能好受一點。
局長髮火了,整個警局的警察工作效率一下子就高了不少,生怕自己不小心觸了局長的黴頭。
所有警員加班工作,一時間警局各種哀嚎聲響起。
地方警察這邊動手的同時,鐵路警察也收到了上面的斥責,正準備調集人手,對車站內騙子混混之類來一次打擊時,他們又收到了一個任務。
部隊來了,還是從鐵路上過來的,足足有兩千多人。和這支部隊一起的還有作戰車輛,輕重槍械,八零迫擊炮兩門。
“這是要打仗了嗎?”
鐵道警察一下子都傻了。
這羣人要來,他們就只有維護這支部隊卸車時的一切安全。
這時,鐵路警察才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了。
夜幕來臨,九郡除了主幹道閃着明亮的光芒外,城市中一些區域陷入一片黑暗。
南河村,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住戶中還亮着燈光,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暗。
村西口,王二喜幾人收拾商店前面的桌子。
“二喜,去哪大保健,你說,只要不是太貴的都行!”
大金鍊子一邊盤點數錢,一邊問道。
“只要不是那種站街的都行!其他的我無所謂!”
王二喜心不在焉道。
白天發生的事情,總感覺有些不簡單。
那軍車接走了那個老人,還有那個拿着槍的青年,時不時的在他腦海中閃現。
尤其那青年,王二喜的印象太深刻了!敢當街開槍,一看就是狠人。
“那好吧,收拾好東西,兄弟帶你們去玩玩去!”
大金鍊子咧開嘴笑道,那滿口的黃牙在燈光下顯的十分噁心。
“玩?恐怕今晚你們沒時間玩啊!”
忽然間門口走進兩個青年,拿過王二喜手裡的凳子放在地上,就直接坐下了。
王二喜回頭看了兩名青年一眼,當目光掃視到哪二十來歲的青年時,立即楞在那兒,背心開始冒汗。
這不是白天那個朝他們開槍的人麼?
“你們要買什麼東西快點!我這就要關門了!”
大金鍊子瞥了一眼兩名青年,還以爲這李林和吳康是來買東西的。
“我們不是來買東西的。”
李林坐在後,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
“不是買東西的?那你們是來找事的嗎?”
大金鍊子放下手裡的錢,臉色一沉道。
“是的,就是來找事的!”
李林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在幾人面前晃了晃。
“你……”
見到槍後,大金鍊子擡頭朝看去,在看清李林的面容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面前這傢伙可是真的敢開槍的傢伙。
下午那顆彈頭他還撿起來看了老半天。
“這麼快就不認識了我媽?下午的時候,你們還在我面前牛皮哄哄的!”
李林手指轉動手裡的手槍。
吳康站在李林身後,冷着眼看着這幾人。
“你……我……我錯了。”
大金鍊子一下子站起來,臉色發白嘴脣發青。
在他的右手下面放着一把斧子,可這斧子也只是平時對付南河村的小偷小摸的混混,面對面前青年手裡的槍,他是一點把握都沒。
對方是真的敢開槍。
“我下午說過,讓你們吃牢飯,這是你們最好的歸宿!如果你動了你手底下的那把斧子,我賞你一顆槍子,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李林淡淡道。
“不敢。”
聽到此話,大金鍊子心裡咯噔一下。
他手底下是一把斧子,這青年是怎麼知道的?
“不敢就好,我問你幾件事,你如實回答我。說好了,自己去自首,充其量也就是被關個兩天。如果不說實話,新賬舊賬一起算,我直接將你們扔到沙漠的監獄裡去!哪個監獄裡關着的人,相比你們多年前應該聽說過!”
李林把玩着手裡的槍,語氣平緩道,似乎只是和麪前這羣人聊天,絲毫看不出他在威脅對方。
“是!是,你問什麼,我自當知無不言。”
大金鍊子急忙點頭道。
在李林的示意下,從櫃檯前顫顫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