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說不能亂跑,目前來看,一定是有高人在幫他們,只是不知道這來人是誰。
“滋滋滋……”
四周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我站起身子,那聲音是從我身後傳來的,手電照去,只見那邊就像被破殼一樣開出一條路來。
原來手電不是照不遠,而是在那陣法裡面被什麼東西隔絕了,所以才照不出去,我看到顧曉樂費力撕開空氣,空氣還有氣流在涌動。
差不多有一人寬的時候,顧曉樂叫我們趕緊出去,我想都沒想直接鑽出去,表哥他們隨後出來。
等我們全部出來完了之後,身後的那個洞虛直接又合上了,顧曉樂虛弱的癱軟在地,大口的喘氣。
我看向她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不是叫你去投胎的嗎?”
我不知道顧曉樂一直都跟在我們身後,難怪總覺得有人跟着,回過頭去又沒看到。顧曉樂站起來委屈的道:“刀哥,我不想去投胎,你就讓我跟着你吧。”
我懶得看她,雖然替鬼治病,但我從來沒想過讓鬼留在身邊,養只鬼在身邊我這不是作死嘛,不行,堅決不同意。
我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讓她去投胎去,神棍跑到我跟前將我拉開,然後他看向顧曉樂道:“我們之前在裡面原地打轉,是你搞的?”
顧曉樂點頭說是,但她只能用意念控制我們不走出去,免得受到危險,所以我們纔會有在原地打轉的情況出現。
神棍點點頭,轉身朝我說讓她留下。這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這一見到鬼就喊打喊殺非抓不可的人,居然會讓我將顧曉樂留下。
我看到神棍問道:“你今天沒吃藥?”
神棍一本正經的說道,顧曉樂幫了我不少,理當將她留下,並且,她受傷了,我不給她治,誰給她治?
我狐疑的看向顧曉樂,問她是不是受傷了,顧曉樂似乎很怕我一般,怯生生的點點頭。
我說:“那你留下吧,不過陽間你並不能呆的太久,遲早還是要回陰間的。”
顧曉樂一聽我讓她留下來,就開心的站起來,她說她可以進入我銀針裡面去,這樣她就不會灰飛煙滅,若能有幸成爲銀針的針靈,那樣她就永遠不會擔心了。
我看向表哥問他是不是,表哥說有這麼回事,不過想要成爲一件神器的器靈,並非一件容易的事,要承受難以承受的折磨。
顧曉樂說她不怕,我說既然能在銀針中呆着,那就進銀針去吧,我將銀針盒子取出來,一排排的銀針密密麻麻,顧曉樂想都沒想,直接化作一縷青煙飄進去。
我還沒來得及關上盒子,顧曉樂又直接從裡面飄出來,身上還多了幾道傷痕。難道銀針並不接受她?
我問她怎麼回事,顧曉樂說銀針裡面原本就有針靈,只是尚未覺醒,她剛進去就受到禁錮,被幾道無形的光逼出來。
原本就有針靈?我怎麼不知道,而且尚未覺醒就這麼厲害,若是覺醒了不更牛逼?
聽了顧曉樂的話,我頓時有些喜不勝喜,我說既然銀針根本就不接受她,便讓她早早回到陰間投胎去。
但顧曉樂說她不肯走,說我這裡還有冥刀,既然銀針進不去,那她進冥刀也行。我說萬一冥刀也不接受怎麼辦?顧曉樂說若是冥刀也不接受,那她就聽我的話,回到陰間投胎。爲了讓她死心回去,我又將冥刀取出來。
顧曉樂視死如歸一般,化作青煙飄進去,我看了許久,她也沒從裡面出來,我試圖跟她說話,卻聽到她顫抖的聲音傳出來說沒事。
我有些奇怪,沒事聲音怎麼顫抖成這樣,不過既然沒有出來,我就將盒子蓋上,放進包裡,這纔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腳下似乎踩到什麼棍子一類的東西,我用腳將它們踢開,手電照去,才發現那哪裡是木棍,分明就是人的骨頭。
而地上不止,電光所過之處,均是屍橫遍野,屍骨如山。
基本上都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沒有一個完整的。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屍骨,難怪這林子陰氣甚重。
身上的寒意未退,但現在也沒有辦法,我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
“嘔……嘔……”鬼三見到這樣的情景,直接到一邊大吐起來。我拍着他的背說男子漢大丈夫的,這就受不了了?
雖然我也挺難受,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表哥和神棍兩人四處查看,均沒發現什麼異常,表哥說這裡就是死亡森林無疑。
我就納悶兒了,怎麼會有人引蕭啓封來這死亡森林,還是說,根本就不是引蕭啓封來,而是引我們來的?
我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若真是爲了引我們來,那蕭啓封又爲何失蹤了,那個騖又怎麼會剛好出現在蕭啓封的房子裡,難道就是特意等我們去的?
我有點理不清楚頭緒,不過沒有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只是到了這一步,不得不繼續往前走,我倒是希望蕭啓封沒有來這裡,不然恐怕連屍骨都找不到哪一堆是他的了。
“有鬼氣,朝我們這邊來了,不止一個。”神棍突然說道。
我朝着前面望去,果然看到幾個鬼朝我們飄來。我說我們被包圍了,總共有五隻鬼,其中一隻還是女鬼,其餘都是男鬼。
“好久沒有嚐到新鮮血液了,我可真飢渴了。”那女鬼看到我們,兩眼放光。
我想這下玩完了,五隻鬼,根本就不是對手啊。
“哈哈,說的沒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怕死往這裡面來。”那五隻鬼似乎在商量着怎麼把我們吃了。
我打了個哈欠看向他們說道:“你們討論夠了沒有。”
“你,你居然能看到我們?”那個叫老二的鬼看向我說道,眼睛瞪得很大。
鬼三看到我對着空氣說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說實話,這能看見鬼和不能看見鬼,心裡的恐懼是不一樣的,若是都看不見鬼也就罷了,至少還不知道有鬼在身邊。
但我這麼跟鬼說話,就顯得很是恐怖,鬼三顫抖這身子,只管往我這邊靠。
“你是巫醫?”領頭的老大說道,我說好眼力,這都被看出來了,看來想低調都不行啊。
其實我也是擔心他們會朝我們直接出手,索性就承認了,五妹看向那領頭的鬼道:“大哥,你說他是巫醫,真的嗎?”
有戲,看來這場苦戰可以不用打了,那大哥點點頭,我也沒有說話,表哥他們嚴陣以待,就怕出現狀況。
我悄悄靠近神棍,叫他別貿然出手,這裡可不比在外面,我們面對的可是五個厲鬼,搞不好自己都得玩完。
神棍說他有分寸,還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我說知道就好,就怕手又癢了。
“大哥,那我們義父不就有救了嗎?”五妹有些開心的說道,那大哥沒有回答他的話, 而是朝我看來道:“跟我們走,還是要我們請你們走。”
“走,當然是跟你們走。”我打着哈哈說道。
鬼三趕緊拉着我說:“你瘋啦,這進去不就是送進狼窩了嗎?”
我問他道:“你是想現在死還是一會想辦法脫身?”鬼三想了想,還是覺得一會想辦法脫身可能比較靠譜一點。
這地方太詭異了,還是趁早出去比較好,我跟着那鬼一起走,表哥他們跟在我身後,那女鬼和另外三個走在我們兩邊,幸好表哥他們看不到他們,不然的還還不被他們這樣子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