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華開的是小車,蕭韻死活都要跟着我會公寓,我沒辦法,只好答應她。唐華將我們送到公寓後,轉身就走了。
表哥見我回來,立刻上前問我幹什麼去了,隨即又看到我身後的蕭韻,他一愣,隨即又沒說話了。
沒看到神棍,我問道:“神棍呢?”
神棍是跟我一起出門的,只是我跟他出門的時候走的路線相反,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他還沒回來呢,喲,你這出去一趟還帶了個小妞回來?”鬼三從廚房裡鑽出來,手裡還端着一盤水果,嘴裡啃着蘋果,將東西放下就朝我走來,然後色迷迷的朝蕭韻打量,從前面走到後面,看的蕭韻渾身不自在,我拎着鬼三的衣領朝前面一扯道:“你夠了,這是蕭家大小姐。”
“噗……你說什麼?她是蕭啓封的女兒?”
看到神棍誇張的模樣,我說:“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鬼三擺擺手道:“沒,沒事沒事。”
鬼三躲閃的眼神,直覺他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提着他衣領朝陽臺外走去,蕭韻好奇的朝我們看過來,我將陽臺上的玻璃門一關,她折回去坐在沙發上。
表哥在與她聊天,我看向鬼三,鬼三心虛的笑笑道:“刀哥,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我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我只說了她是蕭家大小姐,你怎麼就知道她是蕭啓封的女兒,而且這麼驚訝,你知道什麼?”
想鬼三這種闖蕩江湖多年的人,不會偷偷跑進人家別墅偷香過吧,不然怎麼會這麼驚訝。
鬼三擺擺手說其實也沒什麼,蕭啓封在這市裡是有名的商業龍頭,所以他手癢,摸進他家想順點東西,不過他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蕭家大小姐。
那個時候是開學吧,所以蕭韻在學校沒有回來,而他進去別墅後發現裡面陰氣森森的。闖蕩江湖,怎麼能沒有技能傍身?本來蕭啓封在公司,別墅傭人又不多,他都已經盯了好幾天,想找點錢花花,這不鑽進去後才發現,那特麼就是一鬼宅,那個鬼還是蕭啓封的老婆。
他拿東西的時候,被人在後面打了一下,他轉身沒有看到人,以爲是自己的錯覺,當他再次伸手去拿東西的時候,手又被打了一下,手上都紅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不對勁,好歹在江湖行走多年,什麼詭異的事情都遇到過,身上那個也有兩張符文。
當符文拿出來之後,才逼得那鬼顯出原型,只是沒想到那鬼太弱,他符紙拿出來還沒怎麼着,就直接消失在他眼前。
而他在這別墅碰到鬼,心裡發毛,就直接跑了,後來打聽之下,才知道蕭啓封有個老婆叫陳鳳雅,只是以前都是晚上出席宴會。
然後鬼三就跑去找以前的報紙,那鬼顯出原形曾被拍過照上報紙,但等他翻出來看之後,發現那報紙上根本就沒有那個女人。
由此他才推斷出那女鬼就是蕭啓封的老婆,只是爲什麼沒有被發現,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當聽到蕭韻是蕭啓封的女兒時,鬼三才會一下子變了臉色。
我一掌拍到他頭上說:“你想太多了,他是蕭啓封抱養回來的,只是你膽子不小啊,連蕭啓封的別墅都敢闖。”
“嘁,那不是小意思。”
鬼三這話說的也對,古墓那種複雜的機關,在他手裡還不是跟玩兒一樣,只是這丫的太不經誇,隨便誇一句就上天了。
今天是一波三折,前後都有人來搶奪銀針和死亡禁書,有些筋疲力盡,將我房間讓給蕭韻住下之後,我跟鬼三住一間。
睡意正濃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置身於一處白霧濃罩的地方,我努力睜開眼朝前方看去,看到一個女子的身影,在濃霧間若影若現。
“你是誰?”沒有察覺到絲毫危險,我大着膽子問道,那女子緩緩轉身,朝我邁着蓮步走來,問道:“你是鬼醫?”
我點點頭說:“算是吧。”
“我想請你幫我治病。”那女子面色含羞,對着我說道,我問她得的什麼病。
她說她也不知道,最近總是會感覺到莫名的心悸,感覺心很痛,隨時都要窒息一般。
我有點迷茫,這鬼還有心,還能呼吸嗎?這都死了,再窒息也是一樣吧。我說這種病症我沒見過,也沒有從書上看到過,得回去翻翻醫書才行,那女子十分的善解人意道:“那好,我給你一天時間。”
說着,那轉身消失在白霧深處,我身軀猛地一陣,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看到外面的天已經亮了,鬼三也不在身邊。
原來是個夢,只是那個夢爲什麼讓我感覺那麼真實?一個平淡無奇的夢,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從來沒有聽說過鬼還有心,還能呼吸的,想來也是我多想了。
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打開門出去,才發現是神棍回來了,只是神棍弄得全身是傷,血跡斑斑的,這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朝神棍走去,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神棍坐起來,扯到身上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道:“我遇到你口中的那個福伯了。”
“哦?”我跟表哥他們都十分驚奇的看向他,福伯又出現了?
神棍點點頭道:“他身邊有兩個很厲害的傀儡,蕭啓封也在裡面。”
“什麼?”我不敢相信的質疑出口,那福伯看起來不像是陰沉之人,而且他身上給人的氣息很是乾淨,只是行蹤有些詭異,卻沒想到他居然有傀儡。
只是,這傀儡是什麼東西?
字面上的意思我懂,只是這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玩意兒,現實生活中真的存在?
傀儡術是日本傳來的一種邪術,乃日本陰陽學七十二陰陽術之一,說是陰陽之術不過是掩耳盜鈴,以此來讓學名聽起來跟邪惡不沾邊。
實際上傀儡術跟巫術相差無幾,比之蠱毒之術還要令人畏懼三分,只是這福伯怎麼懂得操控傀儡,要知道,操控傀儡跟養鬼有不同而語的道理。
並且,傀儡術一旦反噬,那就是跟自掘墳墓沒有什麼關係。
我不解的看向神棍,神棍嘆了口氣道:“你們口中的福伯,就是我師兄,閆子虛。”
這下就更好玩了,這福伯是閆子虛,那麼他潛伏在蕭啓封身邊又有何企圖?
只是不對啊。
“那個福伯看起來都有四十幾歲的人了,怎麼可能是你師兄?”對於這一點,我還是覺得我沒有看錯。神棍輕笑了一聲道:“你道行太淺,自然看不出來,我師兄既然會傀儡之術,易容又有何難。”
易容?我發現今天我的腦容量不夠大,這些詞跳脫的太歡快了,我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不過這段時間,你們要小心他,特別是小刀。”神棍看到我這樣,開口說道,後面的話更是變得嚴肅,我大概猜到是什麼。
無非就是銀針和死亡禁書,雖然我沒有,但並不代表別人也相信。
我給神棍治了一下外傷,他那師兄可對人真夠狠的,這還是昔日的兄弟,下手可一點也沒留情面。
把蕭韻送回學校之後,我又去靈異社溜達了一圈,沒想到李煜禾也在,這小子還加入了靈異社。
看到我回來,朝我肩膀一拳打來道:“刀哥,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
看了看這呆的並不長久的學校,跟李煜禾閒聊了一會,然後我說得走了,這次我準備去陝西,因爲有父親的消息,就算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會放棄。
出了校門沒多久,就感覺有人在跟蹤我,我往人羣多的地方走去,卻還沒來得及邁出去腳,就被人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