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高一丈

鬼醫王妃

一夜的守候,牀榻上的女子終於轉醒。

充斥着龍誕香的御宮之內,香爐之中青煙繚繞,一夜未矛直至天亮纔有了一些睡意,趴在桌案上頭,無墨修長的身軀置於那狹隘的空隙之中。

銀絲如雪,從那明黃色的龍袍上頭劃下,落在半空之中,偶爾被風吹起。

火爐之中的碳已經燃盡,氣溫一下子冷了不少,只着單薄龍袍的無墨無意識的打了一下寒顫,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穩。

睡夢之中,夢到的,全部都是千尋,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躺在龍的習染眨了眨眼眸,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睡在那裡,扭頭望向了趴在桌案上的無墨,這才驚覺自己竟然睡在了龍頭,一個着急的起身,弄疼了傷口,嘶痛的聲音吵醒了無墨。

起身,彎曲了一夜,雙腿麻痹的讓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肩膀,腰部,痠疼不已,就這麼在桌案上趴了一夜,他的腰已經住不起來。

“皇上,習染該死,竟然睡在了龍,請皇上恕罪”雖然傷口處疼的讓她幾近暈厥過去,可是,習染還是咬牙起身。

她只是一介民女,哪有資格睡在龍。

萬一讓其他人看去,豈不是讓皇上爲難。

拖着仍然,麻木不已的雙腿,來到龍牀,阻止了想要下牀的習染“無妨,除了朕身邊的人,沒有人知曉你睡在龍,你的傷需要好好的養着,朕的命是你救的,只是讓出一張牀而已,沒有什麼不妥的,更何苦,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罌粟樓中的三年相處,他早已經將習染當成了身邊的朋友。

“朋友?”愣愣的重複着無墨的話,望着面前這張含笑的俊顏,是啊,他們是朋友,不是麼。

看着習染的傷口,本來就還未結痂的傷口因爲她剛纔的扯動而崩裂了開來,鮮血已經從內衫之中滲出“快躺下,你的傷口已經裂開了,別再亂動,快躺下”將她扶躺倒到,門外,傳來輕微的叩門聲。

“皇上,死牢的守衛有要事稟告”御宮外頭,聽着裡頭的動靜,小安子不敢大聲,只敢輕輕釦着。

死牢?

將龍的帳簾拉下,這才讓侯在門外頭的人進來。

兩個守着死牢的侍衛一御宮,就趕緊跪了下來“皇上,奴才,奴才有要事稟告”還未將要說的話說出,兩個人就已經是冷汗涔涔。

今日一早,原本好好關在死牢中的死犯竟然離奇死去,嚇的他們片刻不敢耽誤,那女子是朝中重犯,還未來得及審訊就死了,如果皇上降罪下來,他們難逃罪責啊。

“什麼事?說吧?

!”瞧着跪在下頭有些微微發顫的兩人,無墨的心中大概是知曉了幾分,一定是昨日行刺的那女子出了什麼事情。

兩名侍衛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停的使着顏色讓對方開口說話,兩人都不敢說出那女子已死之時。

瞧着相互推脫着不敢開口的兩人,無墨的耐心被磨盡“是不是昨日行刺朕的女子出了事?說!”低呵一聲,讓那兩個侍衛了一下。

“稟,稟告,稟告皇上,那女子,那女子她,她……”雙腿發顫着,結結巴巴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

“那女子怎麼了?!”

“那女子昨夜在死牢之中服毒,服毒自盡”說完之後,只敢看着地面,不敢擡頭,無墨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他們壓抑的氣息。

“自盡?!!!服毒?!!!”炯目之中已經染上了怒火“有沒有誰去看過那女子?”竟然有膽子刺殺他,怎麼可能會服毒自盡。

兩人又是對望了一眼,怯怯懦懦“煊御的大公主,昨日,昨日去看過那女子”看了一眼無墨之後,急速低下了頭。

聽着這兩個侍衛的回報,無墨半天都沒有說話,嚇的那兩人不住的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

不停的磕着頭,生怕無墨將他們拖出去斬首。

煊早言……

她去死牢之中幹什麼?

那女子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頭,照理說,她應該極力撇清和那女子的關係纔是,爲何會親自跑去死牢,這不適意將火燒到自個兒的身上嗎??

手指輕叩着座椅,思考着,忘卻了跪在自己腳邊的侍衛。

瞧着思索着的無墨,小安子擺手示意着兩名侍衛,讓他們退下,不要打擾他。

擡頭看了一眼無墨,那兩名早已經嚇破膽的侍衛,這才渾身虛軟着退了下去。

小安子跟着他們一同退了下去,望了一眼被幔簾遮住的龍牀之後,這纔將門闔上。

躺在龍,聽着外面的動靜,感覺到御宮內只剩下了無墨一人之後,習染這纔將帳簾掀了開來,瞧着無墨頎長的背影,沒有出聲打擾。

原來皇帝的周圍時刻都暗藏着殺機,如果昨日不是她爲無墨擋了一刀的話,今日擋在這龍的人,恐怕就是無墨了,她以爲皇帝是天下至尊的男人,沒有任何人敢傷害,可是,她錯了,皇帝雖是天下至尊,可是,身邊時時刻刻都有着危險,無論是在宮內,還是在宮內,他的身爆都有着數不盡想要行刺他的人。

玉指撫上傷口,她希望,這是無墨今生遇見的最後一次危險,往後,都要平平安安。

御宮內,香爐之中的青煙已經燃盡,涼風睡着半闔的窗柩吹進,飄渺的青煙飛舞到無墨的身旁,縈繞着,深陷入思緒之中,沒有察覺到涼意

御宮外頭一陣噪雜的腳步之聲傳來,伴隨着小安子焦急的阻攔聲“索大人,索大人,皇上正在靜思,不讓任何人打擾,索大人有什麼事情等到早朝的時候再說吧,索大人”御宮外頭是自打無墨登基之後,一直稱病告假的索言。

一身深藍色的流雲蟒袍讓他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是剛剛大病初癒之人,腰間是鑲嵌着上等玉器的束帶,流蘇一直隨着衣襬垂下,頭上戴着的是朝中一品大員的孔雀藍翎官帽,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小安子,原本祥和的面孔之上已經沒有了慈祥,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精光。

他是三朝元老,只要他想做的事情誰敢阻攔。

以前的皇帝不能,現在的新帝照樣也不可以。

聖欽洛不顧他的阻攔硬要將皇位讓給一個無名小卒,真正的龍種?!龍種又怎樣,只要他索言沒有點頭,他這個皇帝算不了數。

在朝中,誰不敬他,誰不怕他!

一個小小新帝,他連連告病三十餘日,竟然沒有過府探他?這個皇帝,還真是會端架子,今日,他就要滅滅這個新帝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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