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殤 心已死去
屋內,沉寂,沒有人說話。
將青銅爐內的紫煙熄滅,炎無墨拿出早已經在藥水中泡好的銀針,放在金帛上擦拭着。
“現在,我要爲你施針,你這麼多年所累積下來的毒血現在淤積在你的耳後,我要爲你打通耳後的經脈,放出一些毒血,否則這些毒血淤積久了便會隨着血液一起流入你的腦內,到時候就算是有讓人不死的靈藥對你來說也無救”說着,將隨身的那包粉末打開,把淡綠色的粉末均勻的灑在針尖上。
靜靜聽着炎無墨的話,千尋心中翻騰。
頑疾?!那也就是說她是一個將死之人,擡眸,望向炎無墨。
他正認真的將粉末小心的灑在銀針上。
一個將死之人還要爲她忙什麼?!更何況,他們素未平生,毫不相識。
“鳳決夜呢?!”暗啞的嗓音聽的如同是經歷了千年風吹雨打的銅鐘一般,那聲音,沉悶,低沉,連帶着將人心中的疼惜帶起。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炎無墨頓了頓。
“去他的側妃那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囔了一句,手,依舊在擦拭着銀針。
不是早就猜到結果了,爲什麼還要問?!千尋恨不得抽上自己一個嘴巴,還戀着他做什麼?他已經做出選擇了,她,冷清初,他已經做出選擇了。
還戀着做什麼!!!
附身!呵呵,附身!!
原來,可以靈魂附體的不僅僅只有她一個。
冷清初已經回來了,她還留在這幹嘛,她這個王妃該讓位了。
愛情,沒了愛情又怎樣?離了愛情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要活着。
手,被人抓在掌中,溫暖着。
詫異的轉過頭,炎無墨正將她纏在小指上的帶子拆開“綁這麼多白布做什麼,傷口需要透氣,捂這麼嚴會發炎的?”自言自語的說着,將那礙眼的繃帶一一打開。
“五兒?!”他的眼神和五兒一樣,都是在爲自己心疼。
“我不是五兒,我是炎無墨,無情神醫,炎無墨”竟然叫錯名字真打擊人。
纏繞着斷指的布帶被解開,露出那截已經和殘肉黏在一起的骨頭,白骨之中已經滲進了一些紅色血絲,傷口隱隱的已經開始發炎。
生怕將千尋弄痛,炎無墨的動作格外小心。
瞧着炎無墨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千尋抽回手迅速的將繃帶扯去,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快些拆去免得要忍受這一下下撕拉的苦。
“你···”驚愕的瞧着千尋,她一臉的淡定,這女子不都是怕痛的麼“你不疼嗎?!”這樣粗魯。
痛?!當然痛!可是,卻比不過心。
“已經是將死之人了還怕什麼痛!”還要在乎嗎?只是皮肉之苦而已,她還受得了。
不滿千尋如此消沉的回答,抓住她的手,將那剩餘的粉末灑在傷口上“現在你的命由我來救,鳳決夜竟然付了銀子那麼我就不允許有人死在我的手上,否則污了我無情神醫的名號!”
有的人想活卻不能活,有的人想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卻不能如願,世間有太多不能如願的事情,可是,爲何不能自強呢,自己的人生自己決定。
“無情神醫,竟是無情怎能做神醫”這樣的名號未免讓人覺得奇怪。
“那是因爲我看銀子救人,出的起銀子就救你的命,出不起,就等着黑白無常,如果不是這次鳳決夜給了銀子本神醫纔不會救你”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炎無墨心裡覺得發悶,哪一個他醫治過的人不是哭着喊着求他救命,就算散盡萬千家財也心甘情願,可是,這女人,居然如此漠視自己的生命。
“你難道不想治好身子去找砍斷你手指的人報仇嗎?”畢竟,這手生的是這樣的美,如此殘缺着實可惜。
“報仇?!找自己報仇嗎?”
“這是我自己砍的!”輕聲一嘆,斷指,她從未後悔,她的清白,不能任人污衊。
“自己砍的!!!”震驚的看着千尋,那臉上的淡然,怎麼可以這麼無所謂,蔥白玉指,就這樣自己毀了。
厄,今天這章寫的不好,明天修改下,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