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殷衡的口中並沒有得到江洛收的徒弟的消息。
按殷衡的話說,江洛的那個徒弟很神秘,雖然拜蟲教徒都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卻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
雖然知道,那個神秘弟子很有可能是當初那場大火的幕後兇手,但是卻也沒有查下去的線索了。
從監獄離開,江明便等在黑曼巴的實驗室門前,一直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晚上,黑曼巴的實驗室門才被推開,一臉疲色的黑曼巴將一張DNA比對報告遞給了江明。
“檢測證明,你跟那雙手的主人是直系親屬。”
聽到黑曼巴的話,江明一把將那報告給奪了過去,當他看到報告上寫的結果的時候,握着報告的手都在顫抖,臉因爲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不過……”黑曼巴皺着眉頭,一臉古怪的說,“這雙手我檢查後發現是屬於男人的。”
“你說什麼?”聽到黑曼巴的話,江明不由一愣。
“我說這雙手是屬於男性的,你會不會還有什麼兄弟?”黑曼巴看着江明問。
江明搖了搖頭,不過在得知這一雙手不是他妹妹的之後,我看到他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我的意思是說,你會不會有你某個不知道的兄弟?”
黑曼巴雖然說的委婉,但是意思卻很明白,他懷疑這一雙手是江明爸爸的私生子的。
不過江明卻依舊搖頭:“我可以確定,我爸沒有私生子。”
“那這男性的手是誰的?”黑曼巴撓了撓頭,“總不會是你爸死而復生吧。”
“死而復生也許不可能,但是如果……如果江明他爸沒死呢?”
聽到我這麼說,黑曼巴與江明都向我看了過來。
“我只是這樣猜測而已。”被江明盯着,我也覺得我剛纔脫口而出的話有些欠考慮了。
講明沉默了片刻卻搖了搖頭說:“不,你說的也有可能,當初死的人太多,我爸的屍體…
…並沒有經過什麼DNA的檢測,所以那屍體是不是他,我也不能確定。”
“江明,你該不會是打算給骨灰做DNA對比吧。”
“可以嗎?”江明對黑曼巴問。
“雖然難度不小,但卻也可以做到。”黑曼巴點了點頭。
江明咬了咬牙說:“那就做吧!畢竟我想要知道真相。”
即便是豔陽高照的正午,炎山公墓上依舊是愁雲慘淡,陰氣沉沉。
這公墓之中大部分的埋葬的,都是當初老街那場大火之中遇難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些死者的怨氣太重,導致這公墓山上種着的一些原本用作綠化的樹木一個個都長得焦黑扭曲,好似被火燒了一般。
我們來到江洛的墓前,在江明點頭示意下,我們一同將這。墓給挖開,將埋葬在下面的骨灰盒給取了出來。
雖然只埋在這裡十來年,但是那骨灰盒卻好似已經埋下了幾百年一樣,都已經腐爛透了,當江明的手指剛剛碰到那骨灰盒的蓋子的時候,骨灰盒便砰的一聲碎裂開來,變成一地的木屑。
不過讓我們感到驚訝的是,這骨灰盒的裡面並沒有骨灰,只有一個不滿金屬鏽跡的青銅盒子。
“這是什麼?”黑曼巴看着那盒子滿臉疑惑。
只見那盒子頂雕刻着那三眼蟲王,還有無數好似魂魄一般的東西,正在他的周圍飄蕩,彷彿被他吸進嘴裡一般。
“這難道就是那蟲盒?”江明伸手將那盒子給拿了起來,不過立刻就好像是握到了燒紅的鐵塊一般大叫一聲,將那蟲盒給丟了出去。
丟出蟲盒之後,江明好似很痛苦一般,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嘴裡發出一聲聲的低吼。
“江明,你怎麼了?”我急忙跑過去對他問道。
江明擡起頭來,只見他雙眼翻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好似一張白紙一般,而在那煞白的臉上,還有一點點黑色的斑點,看起來好像是甩在宣紙之上的墨汁一般,但是這些黑點卻在到處遊走,甚至就連那翻白的眼睛
都有那黑色的印記。
“他這是怎麼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狀態。
“莫不是中邪了?”黑曼巴說着,急忙拿出了一張符咒貼在了江明的額頭之上。
橫死之人所產生的怨氣可以讓人生出各種怪異的病症,或者癲狂,古人便稱之爲中邪。
黑曼巴的符咒貼到江明的頭上之後,卻見江明好似觸電了一般,渾身顫抖起來,不過他臉上那到處遊走黑色斑點終於停了下來,
但不等我們送一口氣,江明便仰天大叫一聲,噴出一大口血昏了過去。
黑曼巴急忙伸手在江明的身上摸索了幾下。
“江明怎麼樣了?”
“情況不樂觀,我們先給他送回到支局去。”黑曼巴說着將江明扶了起來,“秦陽,那個蟲盒也帶回去,別用手碰。”
我點了點頭,將外衣脫下把那蟲盒給裹住,拿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有一股炙熱的感覺,從那蟲盒之上傳來,彷彿是一根根燒紅的針尖一般,刺向我的掌心。
這時我體內的電弧突然震動了一下,彷彿要從體內鑽出去一般,而那蟲盒彷彿感應到了什麼一樣,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青銅盒子一般。
我顧不得研究這蟲盒跟我體內的電弧究竟是怎麼了,急忙一手抓着那盒子,一手幫着黑曼巴攙扶着江明離開了公墓。
到了支局,黑曼巴將江明送去進行身體檢測,而我則去找殷衡去了。
現在流雲子老前輩不在,黑曼巴也沒有辦法治好江明,送去檢測身體恐怕也沒有什麼效果,現在能幫助江明的,恐怕只有對蟲盒有所瞭解殷衡了。
“我說你們這一天天的,晚上不讓我睡覺,白天也不讓我睡覺,老叫我幹嘛?”被從監獄裡帶出來的殷衡,滿臉不高興的對我抱怨。
我沒有時間管他的抱怨,將那包着蟲盒的衣服解開。
還不等我說什麼,那殷衡便好似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怪叫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