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電影院裡雖然光線很暗,但這個男人還是給了我很深的印象,所以當他正臉對我的時候,我一眼就認出了他。
出了公安局,我問他昨晚到底怎麼回事,難不成我們見了鬼?
他笑了笑對我搖頭,但也沒說什麼,只說有些事情他還不能確定,等真正有了答案自然會告訴我。而我老丈人被殺的案子也由他接手了,問我是否願意跟着他到現場去看看。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帶上我,不過我我想了想,也跟他上了車。
到現在,我仍然滿心迷霧,我相信昨晚自己的所見所聞皆是真實的,但我不明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經歷,所以,我潛意識裡有一種很強烈的慾望,我必須到殺人現場去看一看。
距離案發已經十多個小時,現場已經處理過,所以我並沒有見到想象中滿地碎肉殘渣的一幕,但是空氣中仍然瀰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沙發上也還是血跡斑斑。
環視這個客廳裡的一切,我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回想昨日還和雅琪在這裡你儂我儂,如今物是人非。
或許江明以爲我的沉默是因爲緊張和恐懼,於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對我說:“你今後的路是註定的。”
我沒懂他的意思,他也沒接着往下說,只是拿出現場的照片來讓我看。
饒是隻看照片,我仍然覺得胃裡翻涌,我老丈人的屍體被砍成數十塊,肝腸碎肉灑滿客廳,除
了四肢還算完整,其他的器官都被剁成了肉泥。
“經過一夜勘察,我們已經初步得出幾個結論,案發時間在今天凌晨三點左右;門窗無損毀跡象,現場也沒有搏鬥痕跡。”
“值得深究的是,在法醫將死者屍體重新縫合拼湊之後,發現他的屍體上少了些器官,同時在死者的內褲上發現有精液的痕跡。”
在我看照片的時候,江明在一旁緩緩說着,好像一個老師傅在帶徒弟,向我傳授自己的經驗。
我靜靜的聽他說着,腦子裡也在整理思路。這時他頓了頓看着我說:“第一個發現林天豪屍體的是他的女兒林雅琪,也就是你的女朋友,根據她的口供,昨晚她並不在家,而是在同學家裡住了一宿,直到今早八點纔回家,發現林天豪被殺,並且殘忍碎屍。”
“雅琪昨晚並不在家?”我吃驚了,難怪昨晚我打電話給她並無異樣,原來她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明點了點頭,說昨晚雅琪因爲我的事和她爸爸吵了一架跑出去,今早回來發現案發之後就報了警,她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錄完了口供暫時住在同學家裡。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我在想,換做是我發現自己女兒在家裡被哪個臭小子給睡了,我可能會打斷那小子的腿,而不是一腳轟出去就了事。如果昨晚我沒有來到這裡,也沒有被林天豪撞見我雅琪親熱,他們父女就不會吵架,雅琪也不會負氣出走,林天豪更不會慘死。
我心裡忽然有些愧疚,無論是對雅琪還是林天豪。同時我也憎恨那殺人兇手,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殺死林天豪,簡直令人髮指。
雅琪家裡的大門十分特殊,能從裡面把門鎖死,外面的人即使有鑰匙也進不來,所以當早上雅琪回來無法開門後,繞到窗外想喊爸爸開門,卻不想看到的是滿地血腥的一幕,於是打了110報案,來到之後,警方也是用專業工具才把門打開。
那麼說到這裡問題就來了,既然門是反鎖死的,窗戶也沒有損壞,甚至現場沒有一點搏鬥的痕跡,也就是說,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那麼兇手是怎麼進來?又是怎麼殺完人後逃走?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事還在後面。
這裡是高檔小區,各個位置都裝有攝像頭,可是警方在查看昨晚的監控錄像後,只看到我在十二點左右出入過雅琪的家,此後從未有人出現,直到早上,林天豪就這麼死了,被人凌遲分屍。
死得詭異。
而且,法醫在重新縫合林天豪的器官後,發現他身上少某些器官。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江明:“林天豪丟失的是什麼器官?”
江明看着我,好一會兒後才古怪的說:“一個每個男人都有的器官。”不等我吃驚,江明又道:“據調查,附近有很多流浪貓,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二樓的窗戶有一塊隔板縫隙,人是無法進出的,所以我們懷疑,那東西可能被野貓叼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