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埋於地下的禁城,身着古代盔甲的骷髏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在骷髏前停了下來。
“怎麼了?”傅東昇見我停下,疑惑的問。
“你們不覺得奇怪麼。”我指了指地上的骷髏。
“有什麼奇怪的?”姜寒說,“當初建造這禁城的術士造反,皇帝讓禁軍跟着席應真來平叛,這些應該都是那些平叛的禁軍的屍骨。”
“就算是普通軍隊在野外戰爭,死的人屍體也會被處理掉,更何況是禁軍。並且別的地方沒有這些屍骨,偏偏就在這條路上有,難道不奇怪麼?”
“也許只是遺漏了而已吧。這禁城這麼大。”姜寒不以爲意的向前走着。
他的話音剛落,我便注意到遠處好像出了一個氣旋。
這地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風出現?
事出無常必有妖,我趕忙抓住姜寒將他拽了回來。
只見那氣旋突然化作一陣陰風吹來,陰風所過之處,地面結成冰霜,而我們面前的那具屍體在這陰風之下更是直接變成了冰雕。
好在我有了準備,在陰風吹來的剎那,怒焰化作一面火牆擋在面前。
但即便有炙熱的怒焰擋着,一縷的陰寒之氣仍然透過這面火牆吹到了我們身上,凍得我們一陣哆嗦。
怪不得這條街道上的屍體沒人管,這麼冷的風,常人根本無法承受。
“你們都跟在我身後,別離太遠。”
我說完,便控制着怒焰擋在身前,向前邁出一步。
剛邁過那具骷髏,那陰風就再次吹了起來,好在有怒焰當着,雖然無法將那陰寒之氣全部攔住,但是這點寒意還是我們可以忍受的。
越是向前,寒氣就越重。
我跟傅東昇還好,姜寒被這寒氣凍的上下牙打架,渾身顫抖的好似篩糠一般。
“還,還有多遠啊。”姜寒問。
“快了。”
我可以透過怒焰看到前方,距離這條街道的盡頭還有大概五米左右的距離,而那陰風只存在於這條街上。
只要走過這五米的距離,
就安全了。
姜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緊跟在我身後:“話說,你聽到什麼聲音了麼?”
“聲音?”
我耳邊只能聽到那陰風吹過發出的嗚嗚聲。
不,好像這風中還夾雜着別的聲音。
那是很輕微的聲音,聽上去就好像是是冬天踩在那厚厚積雪上的聲音,但是比那更加的輕微,如果不是因爲姜寒的提醒,我都不會有所察覺。
我停下腳步,仔細的聽着這聲音。
在我停下的時候,那聲音突然消失,緊接着變的緊促,彷彿是什麼東西正在向我們狂奔過來一樣。
不等我做出反應,我便感覺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落在怒焰之上,在這巨力襲擊之下,我踉蹌後退,撐着怒焰的一雙胳膊都麻木了。
站在我身後的傅東昇跟姜寒也被撞了一個趔趄。
“怎麼了?”傅東昇問。
“我也想知道。”我回答說。
我根本就沒看到是遭到了什麼襲擊。
那急促而輕微的聲音在我們周圍迴盪,那無形的襲擊者在我們的周圍徘徊,彷彿是在尋找最好的襲擊時機。
“別管是什麼東西,跟我走!”
我焰再次向前走去,這裡太冷了,冷的我感覺身體都有些麻木,不管那隱形的是什麼東西,在這裡交手都對我們不利。
五米的距離。
只有離開這裡,就不怕那襲擊我們的東西了。
我依舊走在最前面,三人背對着背一步步的向着這條路的出口挪動着腳步,我在手中攥着一團怒焰,時刻準備着反擊,畢竟悶頭捱揍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那輕微的腳步聲突然變快,襲擊者再次對我們展開了攻擊,這次它攻擊的目標卻是傅東昇。
雖然我們背對着背,不過傅東昇卻是最好的突破點。
雖然傅東昇的聽力比普通人要強一些,但是比我跟姜寒卻有差距,他根本沒有聽到那隱藏在風聲裡的腳步聲,也不會知道襲擊者的位置,憑藉剛纔襲擊者打在怒焰上的那迅疾一擊,等攻擊到了傅東昇的身上他再反應過來卻已經晚了。
我趕忙
丟出手中攥着的那團火焰,雖然無法確定襲擊者的高度,但是既然有腳步聲,那就證明對方有腳,只要攻擊地面就行了。
在新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我丟出的火焰也落到了同樣的位置,不過怒焰卻並沒有擊中任何東西。
見到我的攻擊,傅東昇也立刻做出了反應。
他身子側翼,同時從腰上拔出一把匕首,不過這匕首卻並沒有朝着任何方向刺出,而是將自己的脖子戳了一個窟窿。
黑血好似黑色的噴泉一樣,從他的脖子裡噴了出去。
這些黑血帶着極爲濃郁的屍氣,落到地上,那堅硬的漢白玉地面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白色上染着不祥的黑色。
不過就如同我剛纔丟出的那團火焰一樣,傅東昇的血也沒有碰到那襲擊者,不過好在他躲過了剛纔的突然襲擊。
傅東昇將匕首從脖子上拔出,活屍的強大恢復力在他的身上得以體現。
對常人來說是致命傷的傷口,此時卻飛速癒合,最後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這種自殺一般的攻擊,也就只有傅東昇這樣的存在能夠使用吧。
“是什麼東西?”傅東昇問。
“不知道。”
那襲擊者不能被攻擊到如同沒有形體,但是剛纔朝着怒焰那一擊的力量卻大的驚人。
原本我覺得離開這,沒有那陰冷的寒風乾涉可以輕易的痛扁這隱形的襲擊者,不過現在我卻沒有這樣的把握了。
畢竟,沒有人能打敗無法攻擊到的敵人。
也許是受到了我跟傅東昇的反擊而暴怒,那襲擊者的攻擊頻率一下子提升了幾個檔次,不斷的襲擊從不同的方向襲來,接連不斷的攻擊人,讓我們都無法向前一步。
我一隻手抓着傅東昇拽着他躲避着襲擊者的攻擊,不時用怒焰擋住一兩下無法躲避的人攻擊,剛纔傅東昇能躲過攻擊是運氣,不過在襲擊者這麼快的攻擊頻率之下,卻不能指望幸運的再度眷顧。
我們的身體在那陰風帶來的寒意裡越發的麻了,此消彼長之下,我們早晚要被火火耗死。
這時姜寒的一句話讓我眼前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