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掉進了草叢裡面,但是那旋龜的叫聲卻並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的急促起來。
“怎麼回事?該不會是那旋龜覺得一隻兔子不夠吃的吧。”正在給另一隻兔子放到烤架上的中年男人說,“我去看看。”
“小心點,可千萬別讓那旋龜感覺到你有敵意。”張大發提醒說。
那人點了點頭,走進草叢裡面。
過了一會兒,只見他抱着一個被掀了蓋子的旋龜跑了回來,那旋龜的個頭不大,看起來是一個幼崽:“這旋龜受傷了。”
見到那男人竟然抱着旋龜回來了,張大發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差點沒有踩到面前的火堆裡面:“快給它放下,你瘋了麼?”
張大發的話音剛落,旋龜的叫聲在周圍此起彼伏,聽那聲音,至少有二十多隻旋龜來到附近了。
男人急忙將抱着的旋龜放在地上,那旋龜一落地,便不出聲了,卻是斷了氣了。
“快給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丟走,丟的越遠越好。”張大發急忙對男人說,“這午飯別吃了,我們快點走,如果有旋龜發現我們在那小旋龜屍體周圍,絕對會認爲是我們招惹的旋龜,那樣麻煩就大了。”
聽張大發這麼說,男人急忙將旋龜放到地上,用力一扯,將身上穿着的衣服扯碎捲成一個球,朝着遠處丟去,而後我們急忙逃離這裡。
那些旋龜並沒有追來,但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在跑到徹底聽不到旋龜們的叫聲,才停了下來。
“奇怪。”張大發背靠着樹,氣喘吁吁的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我看向張大發。
“這裡可是旋龜的底盤,沒有哪個異獸會不長腦子跑到這裡來襲擊一隻小旋龜,畢竟就算是九尾狐羣也不會願意招惹那些殼比石頭都硬的旋龜麻煩,並且就算是有異獸襲擊那小旋龜,也不應該將殼給掀開而不殺死啊。”
“有沒有可能是同類競爭?”
張大發搖頭:“旋龜之間只會因爲爭奪配偶而競爭,並且不會死鬥,我們發現的那個小旋
龜顯然沒有成年,現在又不是**的季節,不可能是旋龜同類相殘。”
“韓麒麟你有什麼發現麼?”
韓麒麟便是那發現了小旋龜的男人,他皺眉想了想說:“那烏龜好像是被利器從側面將上下兩片龜殼鏈接的軟組織部分給切開,然後掀去的龜殼。”
“你確定?”
“我感覺應該是,那傷口斷面我看過,十分的平整,不像是野獸撕咬造成的。”
利器?
野獸可不會使用什麼利器,除非將那小旋龜的殼給掀起來的是人。
“這山海界有土著嗎?”我對張大發問。
“有,不過我們所處的這南山區可沒有任何的土著存在。並且掀開一個旋龜的殼,而不讓這個旋龜立刻死掉,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的意識是……”
“可能東殿的人來了。”
“你不是說,東殿的人不知道怎麼進入這裡麼?”江明看向張大發問。
“沒錯,我說過。”張大發點頭,“不過東殿既然那麼想要得到天衍牌,絕對不會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我一個人的身上,他們也許是從其他門路找到了進入到這裡的方法,畢竟我老爹也不是天生就知道怎麼進入到山海界的。”
如果張大發猜的沒錯,那麼東殿的人將一個半死的小旋龜放到我們附近,目的應該是引來更多的旋龜來對付我們。
“將東殿的情報告訴我們。”我對張大發說。
敵暗我明,雖然避過了這一次,但是難保之後東殿的人不會再用一些手段來對付我們。
不知道東殿的人在哪,但至少要知道東殿的情況。
“我跟東殿面對面的接觸也已經十多年了,現在東殿什麼情況我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們十年前東殿的情況。”張大發說。
東殿爲孫殿英所成立,而孫殿英將自己盜墓得來的寶藏分爲兩份兒藏了,其中一份兒就是由東殿保管。
而東殿也正是依靠着這個寶藏,在孫殿英敗亡後逃到國外,發展壯大。
東殿跟國
外的軍火販子有着往來,組織裡的人都配有槍械甚至手雷。
與最初東殿只是一羣盜墓賊組成的組織不同,移居國外之後東殿下設了兩個分支,一個被稱之爲勘山,是負責看風水盜墓,另一個被稱之爲金剛,是東殿的戰鬥部門,都是經過國外傭兵殘酷特訓,九死一生出來的人。
“之前東殿拍到監獄裡要對付我的那個,是東殿的一個新人,既不是勘山也不是金剛,所以我才能應付,也是他們小看我了,覺得我一個老頭好欺負。”
我揉了揉太陽穴,就算十年來東殿沒有什麼大的發展,憑藉槍械與手雷在暗中對付我們也綽綽有餘了。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江明這時說道。
這還是經過那夜之後,他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們沒有地圖,僅憑摸索能到這裡,所花費的時間,至少是我們三倍以上,但憑藉火槍手雷,他們損失的人數也一定不少。另外他們也不知道寶藏的確切地點,在這裡沒有辦法補充彈藥,所以槍械之類的東西他們不到不得已應該不會使用,不然以後真遇到了什麼危險的異獸難道讓他們空手對付麼?”
江明說的的確有道理,不然他們也不會用小旋龜那種麻煩的方法來對付我們了。
江明接着說:“我們現在要麼跟之前的計劃一樣,不管那些東殿的人直接上山,到了九尾狐聚集的地方,我們有避狐樟,而他們沒有,可能會被九尾狐解決。要麼,我們就主動去找東殿的人。”
“主動?怎麼找?”我不禁問。
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線索能讓我們找東殿的人,總不能漫無目的的滿山搜索吧。
憑藉我們這點人可做不到地毯式搜索。
“東殿的人既然這麼希望得到天衍牌,在知道這山海界的入口之後,絕對不會只派一隊人進來就不管了。先來的人是用來探路的,而作爲探路者,爲了讓後來的人知道路線一定會留下什麼記號。他們人可能逃跑,但是記號可不會走路。”
“說起記號,我好像發現過類似記號的東西。”段鵬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