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司空度,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他要讓雅琪獲得一枚劍印。
秦安是他打敗的,他獲得這劍印也是無可厚非的。
司空度沒有再去理會被斬斷了一隻手的秦安,而是看向劉金水與怪人:“我們去局裡談談吧。”
劉金水與怪人握了握手中的劍,不過現在的局面我們一方顯然是佔據着絕對的優勢,畢竟他們兩個持劍人都受傷了,而我們一方,就算不算上受傷的司空度,也足有三個持劍人。
兩人被帶到了總局審訊室,我、司空度、雅琪一同進行審訊。
“要問什麼?”劉金水問。
“純鈞劍的持劍人。”我看着劉金水,“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
“你不是已經見過他了嗎?”劉金水反問。
“我看到的人並不是純鈞劍的持劍人。”我回答說,“他被伍茜殺死,但是伍茜卻並沒有得到劍印,這便是證明。”
握着歐冶子劍的人不一定是持劍人,只要持劍人願意,完全可以將自己的劍借給別人,而自己則躲在暗處控制劍的能力,也就是說,被殺死的人就好像是純鈞劍的載具一樣。
“抱歉。”劉金水聳了聳肩,“我之前見到的就是那個假的。”
“撒謊有什麼意義?”司空度說,“作爲北丐王,你可不是一個天真的會輕易被人欺騙的人。不看到對方手中的劍印,你會跟對方合作嗎?”
“誰說我跟純鈞劍的持劍人合作了?”劉金水將身子靠在椅背上說,“既然已經被抓了,我也不用在隱瞞了,我只是他的手下罷了。什麼北丐王,什麼工布劍的持劍人,如果他願意,分分鐘可以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你在開玩笑吧。”我看向劉金水說,“同樣是持劍人,你竟然聽命別人?”
“有什麼好吃驚的。”劉金水說,“如果你們對我調查的仔細應該可以知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年輕的時候也只是一個小混混,打架捱揍都是家常便
飯,我與秦安他們不同,並非是從父輩手裡接受了劍印傳承。”
“另外。”劉金水張開自己的右手說,“你們看我的劍印。”
劉金水的手中閃爍着劍印,但是不同的卻是,那劍印只有一半!
“看到了吧,我只有半個劍印,只是一個僞持劍人而已。”劉金水說,“工布劍的能力傀儡,主劍最多可以產生八柄子劍,每柄子劍都可以給一個僞持劍人,子劍不論硬度還是鋒利度都要比主劍要弱一點,並且只能夠發出劍氣,沒有真劍的其他能力。”
怪不得劉金水一直不怎麼用工布劍,原來是這個原因。
“純鈞劍的持劍人爲什麼要給你子劍?”我對劉金水問。
“誰知道他的心裡想着的是什麼?”劉金水聳肩說,“我總覺得那傢伙的腦回路跟我們不一樣。他做事情並不爲了能有一個什麼結果,只是爲了自己想做而做。我能告訴你們的,也就這麼多了。”
對劉金水的審訊並沒有得出純鈞劍持劍人的真實身份,我用巨闕將他的子劍砍斷,然後將他關進了特緝組的重犯牢房之中。
至於那個怪人,在審訊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說,也被關了起來。
因爲他的勝邪劍無法被砍斷,也沒有劍鞘可以隔絕劍與他的聯繫,這讓我們爲如何能夠好好的關押住他費了一番腦筋。
最後將他綁在金屬牀上,每天依靠注射鎮靜劑來讓他不進行翻看,用注射營養液的方式,保證他能活下去。
雖然這樣的方法有些不太人道,不過對付持劍人也就只有這一種方法了而已。
從怪人的牢房出來,司空度對我說:“你有話要對我說吧。”
我看着司空度問:“你一直都是持劍人嗎?”
司空度點頭:“沒錯,我是在異界得到的湛盧劍。對於不死寶藏,也是因爲你我才知道的。”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問道。
“因爲我在等。”司空度說,“我在等純鈞劍的持劍人露出馬腳,如果不
是這一次他詐死毀了一棟樓,導致秦安三個持劍人聯合對付你,我還是不會使用湛盧劍。我本想要讓自己成爲一張隱藏的對付純鈞劍持劍人的底牌,不過現在卻還是我先暴露了呢。不過我想,純鈞劍的持劍人也要坐不住了。”
“什麼意思?”
“現在湛盧、龍淵、魚腸、巨闕都已經在我們的手裡,除了純鈞劍的持劍人以外,會參與進持劍人之間戰爭的只有勝邪劍的持劍人,他還被我們抓了,我沒有猜錯的話,純鈞劍的持劍人應該會來。”
“現在那怪人的確沒有反抗力,是殺了他奪得劍印的好時機。”
“我不是那個意思。”司空度搖頭說,我是說,純鈞劍的持劍人可能會來救走那個怪人,我們只要埋伏好,等他入甕就行了。”
“救人?”我看向司空度,“他爲什麼要救人啊。”
“因爲我相信,那傢伙並不在意不死寶藏。”司空度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爲了目的而做事,我遇到過一個瘋子,他殺人、召喚惡靈、甚至將自己煉成活屍,但是卻並不是爲了達成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享受其中的過程,享受自己所造成的恐慌與混亂而已,那個沒有露面的傢伙,我感覺,他就是這樣一個瘋子!”
“只是感覺?”
“我的感覺可是很準的。”司空度說,“當然,比不上你的預言夢。”
預言夢嘛。
自從上一次夢到那雙眼睛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嘗試預言夢了,因爲那雙眼睛讓我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恐懼感。
哪怕過去了許多日子了,現在想起來,仍然讓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就彷彿那雙眼睛就在我的頭頂上盯着我一樣。
我晃了晃頭,不再去想那雙眼睛。
“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啊。”司空度看着我說,“要不今天你去休息一下,晚上的埋伏你就別來了。”
“我沒事。”我對司空度說,“剛纔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而已,我們還是談一下晚上的計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