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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我知道你是個心底無私的人,待人表裡如一,看不慣郡王妃爲人處世玲瓏一面。”
柳珂說到這裡,在外面的紀氏正要發火,外面的丫頭見狀,忙着要通傳,卻被紀氏擋下了,只聽柳珂又道:“不過您想想,她管着這麼大一個家,下面的奴才什麼人沒有,別說她若是像你這樣眼裡不容沙子的性子,就是像我這樣也不行,既要照顧這方的利害又要照顧那方的關係,日子久了,自然就比旁人剔透一些。”
柳珂嘆口氣,又語重心長的道:“說句不該說的,可也是實在的話,你們到底是親姑嫂,比不得我,隔着一層,她就算不看你,也要看着郡王的一面,到底你跟郡王是一母同胞的,所以,她怎麼可能讓下人故意陷害你呢。”
她說完此話之後,容喬輕哼一聲,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沒有說話。
“想想下面的婆子媳婦,就算沒有什麼事她們還能以訛傳訛,若是再有點影,還不傳的成了真的,你是堂堂的郡主,何必跟些沒見識的下人一般計較,耐煩就將他們教訓一頓,不耐煩便讓郡王妃處置了他們,何必爲了那起下人傷了親人之間的感情。”
聽了柳珂這些話,紀氏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可恨她一個兒媳婦一個女兒,竟然沒有一個外人懂事明裡。
柳珂有句話說到了她的心裡,容喬與容炘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啊,可是隻因容喬長相不出衆。容炘夫妻何曾對容喬這個妹妹有一點點的上心,倒是對那個狐媚子生的容瑩百般照顧。
還不是因爲容瑩生的好看,以後會對他的仕途有所助益。
紀氏感嘆完了之後,一擡手,命人通傳,她舉步走了進去。
柳珂聽到外面丫頭道:“世子妃、郡主,王妃來了。”
忙站起身。沒有迎到門口便與紀氏碰了照面。
柳珂依然是以前那樣恭順小心的樣子。
紀氏看着她雖然依然是一副不機靈的樣子。可是比以前順眼多了。
“起身吧,喬兒呢?”
“母親!”容喬原本已經讓柳珂勸住了,只是一見到紀氏。心裡的委屈便又一下子涌了出來,再加上,剛纔與紀氏抓在了一起,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眼淚汪汪的站在了紀氏的跟前。讓紀氏一看心裡便一揪。
常言說得好,打在兒身疼在母心,紀氏沒有想到,朱氏竟然敢跟容喬動手。
“你這是怎麼回事。是誰將你能成了這樣,這是要反了天嗎?”紀氏伸出雙手,整理了一下容喬的頭髮。看到額頭上竟然有一塊擦破了皮,“反了反了。來人,將郡王妃給我請進來。”
候在外面的朱氏,早就聽到裡面似乎是發火了,知道進去了之後,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可是若是不進去,還不定紀氏怎麼處置她。
她便只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朝裡面走去。
柳珂見朱氏一直不進來,便對紀氏道:“王妃,我出去看看,興許剛纔不知道郡王妃也傷到了那裡。”
紀氏輕哼一聲,“她傷着!”
柳珂說完,也不管紀氏的神情,便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正好迎着朱氏。
柳珂開口道:“弟妹,沒事吧,可傷着了那裡?”
朱氏只以爲是柳珂不知道又挑撥了什麼,狠狠的道:“我開始的時候,只當你是個老實的,卻沒想到竟然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專會挑撥我們之間不和。”說着擡手便朝着柳珂的臉上抽了過去。
幸好柳珂早有準備,一伸手便將朱氏打過來的手掌抓住了,她嘴角一揚,道:“郡王妃這是說的哪裡話,往日你讓下人用陳年舊茶糊弄主子是我挑唆的嗎,今天你來到這裡便與郡主大打出手也是我讓你來的嗎?什麼時候你這麼聽我的話了,我自己還不知道呢。”
朱氏聽了柳珂的話之後,頓時急了,掙脫了被抓着的手,大喊道:“還說不是你挑唆的,你竟然當着王妃的面說這樣的話,我哪裡指使下人用陳年舊茶糊弄郡主了,都是下面的人欺上瞞下,白顯家的不是已經處置了嗎?你還想用以前的事,挑撥我們不和。”
柳珂與朱氏在門口大吵大鬧,房中的紀氏,那有聽不到的。
只是她並沒有想制止,她心裡也好奇,到底上一次的事情跟朱氏有沒有關係。
只聽柳珂又道:“郡王妃的話既然說到了這裡,我也是跟着管了這些日子的中饋,裡面什麼事不清楚,只是我不是生事不饒人的人,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別讓我把話說的太明白,否則你還想在這個院裡站住腳嗎?”
柳珂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她這些天在議事廳,沒幹別的事,就只是看賬和了解下人之間的關係,各人處事的風格了,對下面的人誰誰犯過什麼錯,朱氏是怎麼處置的,都一清二楚。
朱氏被柳珂說的一愣,旋即強道:“你少在這裡嚇唬人,我沒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
可是她的話雖如此說,可是卻明顯的沒有前面的話有底氣。
紀氏聽到這裡便忍不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容喬說話從來也不會給人留臉面,何況她現在心裡恨極了朱氏,便嘲諷的道:“郡王妃向來伶牙俐齒,今日卻無力辯駁,看來世子妃的話是說的沒有錯的,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妄母親對她信任了這麼多年。”
紀氏生氣的道:“好了,都不要說了!容炘家的,你給我進來!”
此時,朱氏才意識到,剛纔實在不應該在門口與柳珂爭辯,應該先進來見了紀氏纔是。
她瞪了柳珂一眼,徑直朝着裡面走了進來。
柳珂也轉身跟了進來。
見到紀氏之後,忙跪在了地上,“媳婦見過母親。”
紀氏見到狼狽不堪的朱氏,怒極反笑:“瞧瞧我們的郡王妃,這是什麼樣子,那裡還有一點皇族媳婦的樣子。”
“媳婦知錯!”朱氏已經在心裡打算好了,這次不爭不辨,只乖乖的等着紀氏的處罰。
這裡正說着,外面有人傳話道:“老王妃駕到——”
紀氏聽了此話之後,忙站起身,側頭厲聲問道:“是誰驚動了老王妃的!”
兩邊的下人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這個時候,誰願承認。
紀氏忙朝外走去,跪在地上的朱氏也忙站起身,出門相迎。
柳珂則伸手扶着容喬跟了上去。
加上屋裡屋外的婆子丫頭,烏壓壓一院子的人齊聲道:“叩見老王妃。”
楚老王妃一般情況下都不出自己的院子,可是今天這裡的動靜到底大了些。
現在的楚王容祿原是老楚王的侍妾所出,並不是老楚王妃的孩子。
老楚王妃就只有一個兒子,便是與老楚王一同離世的原楚王世子容裕,也就是容熠的父親。
可是容祿一出生他的生母便離世了,他從小都在老楚王妃的跟前長大,對這個嫡母很是害怕,就連紀氏每每見了老楚王妃也是戰戰兢兢。
這些年老楚王妃深居簡出,紀氏的日子還算好過一點了,以前的時候,都是謹小慎微的過日子。
此時,她見了老楚王妃,依然像以前那樣恭順的行禮道:“媳婦見過母妃,母妃吉祥。”
“後面的人都喊道:“叩見老王妃,老王妃吉祥——”
老楚王妃拄着皇帝御賜的龍頭柺杖,眼睛犀利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又鬧什麼幺蛾子,竟然還動了手。”
她看到容喬滿頭亂髮,妝容也花了,衣服也破了,擡起柺杖指了指她,厲聲道:“你可是我們楚王府的郡主,出去了代表的事皇家的臉面,身爲一個閨中女孩,長相原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禮、要持重、要賢淑,你現在這是什麼樣子!你自認看了許多書,書裡是這樣叫你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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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一件老王妃一進門便衝着容喬而去,心裡着急,可是卻又不敢開口說情,饒是這樣,老王妃也一定會怪她不會教養閨女。
柳珂見老楚王妃一進門便訓斥容喬,紀氏又是一副避貓鼠的樣子,便上前行了一禮,“孫媳拜見老祖宗,老祖宗的氣色看着越發的好了。”
原本老王妃滿肚子的氣,見到柳珂甜甜的站在她的跟前,語氣頓時便緩和了:“你怎麼也在這裡?”
柳珂聽了此話,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手中的帕子,咬咬嘴脣道:“我這段時間一直跟着郡王妃管家,今天聽到這裡有動靜,便過來看看。”
說到這裡她便不再往下說了,這裡的人原本都提着一顆心,怕柳珂說出什麼來,她們會在老楚王妃跟前吃瓜落,見柳珂適時的停住了,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只有朱氏依然嚇得跪倒在地上,不敢起身。
老楚王妃也沒有再往下問,只是對柳珂道:“你既然也管家了,我便問問你,那今天的事情該怎麼處理?”
衆人聽了此話之後,都不由的將目光落在了柳珂的身上。
柳珂看了看容喬,又看了看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