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錦源果然沒多久就醒過來了,當他看到鎮南方他們的時候他吃了一驚,直到他聽到自己真的獲救了他纔回來神來,慢慢一平靜了激動的情緒。\
閆錦源掙扎着要從牀上爬起來,鎮南方說道:“閆先生,你先躺着,醫生說了,你的狀況受到了撞擊,要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及顱內。”閆錦源苦笑道:“能夠撿回一條命就已經很不錯了,鎮同志,謝謝,謝謝你們,我知道你們爲了救我出了很大的力。”
鎮南方搖了搖頭:“閆先生,其實真正救了你的不是我,是我們舒處。”閆錦源不解地說道:“舒處?”鎮南方點了點頭:“是的,舒處是我們國安部五局九處的處長。”
閆錦源望了望病房裡面,只見到鎮南方和兩個國安局的外勤。鎮南方笑道:“舒處有些事情,回去了,一會檢查完了你沒事我們回去了我再讓你和他見見面。”
閆錦源點了點頭:“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
鎮南方說道:“你平安脫險的事情我們已經打電話告訴了你的家人,估計一會他們就會趕到了。”閆錦源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謝謝,謝謝你們了。對了,鎮同志,你們有沒有錦浩的消息。”
鎮南方沉默了一下說道:“有,不過都是些過期的消息,無法利用這些消息找到你弟弟。”閆錦源皺起了眉頭:“我倒是夢到過他。”鎮南方睜大眼睛:“夢到?”閆錦源苦笑了一下:“是的,夢到,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夢境很真實,就象是親眼所見的一般。”
鎮南方來了興趣:“哦?能對我說說嗎?”閆錦源笑了笑:“當然可以。”說完他眯起眼睛象是在想着什麼:“應該是前天的晚上吧,我夢到她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鎮南方問道:“還記得那女人是誰嗎?”閆錦源這才把被邵小詩綁架,小曼給他注射了什麼藥劑,然後他又如何從小曼的手上跑掉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他說道:“那個女人竟然就是邵小詩身邊的那個,我當時就感覺有些納悶,錦浩怎麼會和她混到了一起,後來才知道是做了個夢,可笑我竟然把夢裡的情形給當真了。”
鎮南方說道:“我們目前已經在玉山市布控,想要抓捕邵小詩,可是她卻象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閆錦源說道:“據我所知,邵家應該在玉山有不少這樣的產業,我想很多都不一定掛在邵家的名下,這樣如果她真想躲起來,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找到的。”鎮南方點了點頭。
這裡小護士推門進來,對着病房裡叫道:“閆錦源,腦部ct檢查。”閆錦源望向鎮南方苦笑了一下:“我覺得沒這必要了吧?”鎮南方揮了揮手:“去吧,檢查還是很有必要的。”兩個國安的外勤人員也跟着去了。
鎮南方一個人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剛纔閆錦源的話很有意思,他說他做了奇怪的夢,竟然夢到閆錦浩和邵家的女人呆在一起,鎮南方的心裡有些想法,莫非這個閆錦浩會和邵家的人有什麼瓜葛?
應該不會,或許是邵家的人故意設法去接觸閆錦浩,那麼他們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玉山軍分區國防賓館裡,舒逸正在耿勇的房間,他對耿勇說道:“在這住得還習慣吧?”耿勇點了點頭,就在接到耿勇以後,舒逸和沐七兒就從玉湖山莊搬到了這兒,一來玉湖山莊太小,住不下這許多人,二來他也不願意露面太多,很多時候暗地裡的調查更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沐七兒並沒有跟着舒逸到耿勇的房間來,房間裡就只有耿勇和舒逸。
舒逸說道:“你打電話說又做了惡夢,是不是夢到了你的哥哥?”耿勇一驚:“叔叔,你是怎麼知道的?”舒逸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頭:“叔叔是猜到的。”耿勇嘆了口氣:“叔叔,你說我哥他會不會死?”
舒逸皺了下眉頭:“你怎麼會這麼想?”耿勇說道:“我夢到他們打哥哥,哥哥的臉上全是血。”舒逸拿煙的手抖了一下,菸灰落到了地毯上。
舒逸忙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摁滅,然後輕聲問道:“耿勇,我問你,你有沒有曾經和什麼人接觸過,這些人對你做過什麼古怪的事情?”耿勇不解地說道:“什麼意思?”舒逸說道:“就是你有沒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耿勇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好象記起來了,上次我和哥哥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聚會,那晚我們都喝多了,醒來的時候ktv包廂里人都走光了,就只剩下我和哥哥,後來我們還怪同學們不仗義,走了也不叫我們一聲,但同學們就當晚我們雖然喝了酒,但喝得都不多,而且,我和哥哥是先和同學打了招呼離開的,怎麼可能又回到了ktv,昏睡那麼久呢?”
舒逸眼睛一亮:“你們到ktv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你的同學們離開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你和你哥醒來的時候又是什麼時候。”
耿勇想了想說道:“我們那晚到ktv的時候是晚上七點四十左右,我們先是在‘老味鮮’吃了飯,然後纔去的ktv,我那過生日的同學說,我和哥哥大概是十點四十離開的,而他們不到十一點半也走完了。”
“但我和哥哥醒來的時候卻是凌晨一點多鐘,還是ktv打烊之後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叫醒我們的。”
舒逸說道:“那晚都有誰知道你們要去參加這個同學的生日派對?”耿勇苦笑着說道:“那可就不好說了,班上很多同學都知道。”舒逸點了點頭:“好吧,你昨晚都夢到些什麼?”
耿勇想了想說道:“夢到他們打哥哥,他們把他打得很厲害,好象是讓他簽字什麼的,他不答應,就打他。”舒逸不解地問道:“簽字?”耿勇點了點頭:“是的,就是讓他簽字,他好象就這不是他自願的,是他們逼的,這個字他是不會籤的,他還說他不會害自己的親弟弟。”
舒逸說道:“你是不是感覺這個夢就象真的一樣?”耿勇認真地回答道:“是的,就象我就在一旁看到的一般。”舒逸又問道:“你還記得你哥哥是被關在什麼地方嗎?”
耿勇想了半天,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頭:“叔叔,我的頭好痛。”舒逸一驚忙站起來扶住他的肩膀:“耿勇,你怎麼了?”耿勇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疼,疼,別打了,別再打我了!真的好疼!”
舒逸楞住了,耿勇這是怎麼了?難道這是耿忠現在正在受到毒打的緣故?那麼看來耿勇與耿忠之間的心靈感應還挺強烈的,耿勇這分明是感同身受。
舒逸輕輕搖了搖耿勇:“耿勇,耿勇!”耿勇打了個冷戰,終於清醒過來,他的眼裡隱隱有了淚光:“叔叔,叔叔他們又在打哥哥了!好疼好疼!”舒逸摟住了他:“放心吧,叔叔一定會救出你的哥哥,抓住那些壞人。”
耿勇輕輕地嗚咽着,舒逸問道:“你能夠看到你哥哥被他們關在什麼地方嗎?”耿勇說道:“好象是在一個廠子裡,我看到好象有些機牀什麼的。”舒逸點了點頭:“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別怕,叔叔就在你的隔壁。”
舒逸回到了房間,沐七兒問道:“這孩子還好吧?”舒逸搖了搖頭:“不太好,他對耿忠的感受特別強,耿忠好象遭到了他們的毒打,耿勇就象自己捱了打一般,竟然會感到渾管見所及的疼痛。”
沐七兒有些詫異:“‘心靈感應’真的這麼神奇?”舒逸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但看上去確實是這麼回事。”沐七兒問道:“有沒有可能這孩子在說謊?”舒逸皺起了眉頭:“可能性應該不大吧!”
舒逸掏出電話給鎮南方打了過去了。
“南方,有個事情你去落實一下,要快。”舒逸說道。鎮南方聽舒逸說得如此慎重,他說道:“好的,你說吧,什麼事!”舒逸說道:“你查一下玉山有哪些廢棄的工廠,特別是廠子裡還有機牀的。”
鎮南方問道:“爲什麼要查這個?”舒逸回答道:“是耿勇,他說他夢到了他的哥哥被關押到一個廠房裡,那裡面還有此機牀,廠房好象還不算小。”鎮南方說道:“好的,我馬上就查,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舒逸說道:“對了,閆錦源的情況怎麼樣?”鎮南方回答道:“已經去做ct了,看看腦部有沒有什麼損傷,人家可是說了,要當面向你道謝呢。”舒逸說道:“謝不謝的我看就算了,不過我還真有事情要和他聊聊。”
鎮南方說道:“是不是關於他和他弟弟之間的‘心靈感應’的事情?”舒逸說道:“嗯,現在看來他們的所謂‘心靈感應’多半是誘發的,至於用的手段嘛,我現在還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