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警官,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什麼進展?”高陽微笑着問道。舒逸在沙發上坐下,眼睛望着面前的這個有着男人的靈魂的美女:“算是有些進展吧,主要是關於聶子玉的。”
高陽楞了一下:“子玉?她怎麼了?”舒逸笑道:“你不是讓我查查她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嗎?經過調查我得到一些消息。”高陽微微點了點頭:“看來舒警官的辦事效率蠻高的。對了,是什麼消息,能告訴我嗎?”舒逸說道:“說來這事和你還真有些關係,我聽說一年前聶先生就開始組織人對靈魂進行研究,有這回事嗎?”
高陽的臉色變了:“什麼靈魂研究?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高陽一連用了三個問句,舒逸知道她的內心慌亂了,三個問句說明她緊張,她想用這樣強勢的方式對舒逸提出的問題進行否認。
舒逸笑了:“原來這都是傳聞啊,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有什麼靈魂研究,要是真能夠控制自己的靈魂,那還有誰會在乎生命,會畏懼死亡。”高陽淡淡地說道:“舒警官,外面還傳言了什麼?”舒逸說道:“傳得可神了,說聶先生爲了這個所謂靈魂研究的項目花費了上億華夏幣。”
高陽也笑了:“荒謬,真以爲我聶長生的錢多得沒地方花了,會在這所謂的靈魂研究上燒錢。”舒逸掏出煙來:“可以嗎?”高陽說道:“請便吧,原本我也抽菸的,只是現在反正有些不習慣了,或許是因爲這身子不是我自己的緣故。”
舒逸點上了煙:“聽說聶夫人老家是西北的?”高陽說道:“不,她的老家是東北的,差老遠了。”舒逸笑道:“看來我的調查有問題,得到的結果都是南轅北轍的。”高陽皺起了眉頭:“是不是有人想要故意誤導你?”舒逸故作驚訝:“啊?是嗎?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高陽嘆了口氣:“我聶長生縱橫南海近四十年,總會有些仇家的,這也不奇怪。”
聶子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被攆出來以後心裡很害怕,因爲我偶然聽到他們說的幾句話,雖然並不完整,但我還是聽到了什麼靈魂,什麼試驗,對了,他們還提到了高陽的名字。所以我就給你們打電話。”
“可是你們都沒有時間聽我說,就在我打完第二個電話,也就是給舒先生的電話之後,我突然感覺一有人從後面給了我一下子,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沐七兒望向舒逸,舒逸的心裡也很是納悶,真是做夢有人送枕頭,自己剛剛開始着手調查靈魂研究的事情聶子青就送了一份這樣的大禮來。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情?舒逸輕聲問道:“你還記得那地方是哪兒嗎?”聶子青說道:“當然,潮灣碼頭,南海明珠四號貨倉。不過那兒已經被他們改造過了,現在更象是一個封閉式的工廠。”舒逸望向聶子晴:“你知道地方嗎?”聶子晴點了點頭:“知道,我帶你們去!”
舒逸說道:“好。”舒逸又交代聶子青別讓人看出他已經醒了,便和沐七兒、聶子晴一起離開了醫院。上了車,舒逸說道:“你到時候只要遠遠地指出那貨倉的具體位置就行了。”聶子晴說道:“我想和你們進去看看!”舒逸笑道:“我們就是要進去也不是現在,要等天黑再說,而且帶着你不方便,我們無法確保你的安全。”
聶子晴說道:“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我可是跆拳道黑帶!”舒逸和沐七兒對望了一眼,舒逸笑了:“還真沒看出來,不過我還是不能帶你一起去,因爲你是聶家的人,太顯眼,很容易讓我們暴露目標!”
舒逸眯起了眼睛:“你是說有人想對付聶家?”高陽點了點頭:“當然,子青不是出事了麼?還有子玉,說明他們已經向聶家出手了,另外很多人不希望聶家的人承認我存在的事實,因爲沒有了聶長生的聶家,他們才能夠從容對付。不是吹牛的,他們都怕我,這幾十年來,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是!”
舒逸笑了:“你還蠻自信的。”高陽淡淡地說道:“我有資格這樣自信,否則我無法打造,甚至駕馭南海明珠這艘商業航母。”高陽流露出的自信就連舒逸也被感染了,談到商場,眼前的這個“女人”就象在戰場上指揮若定,殺伐決斷的將軍,大有“誰敢橫刀立馬”的氣勢。
舒逸沒有再繼續呆下去,他知道這個高陽沒有對自己說實話,既然她不說實話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看來這調查工作只能暗中進行,只是自己想要接近聶家的機密確實不容易。
“舒警官,雖然這次你沒能夠給我帶來好消息,可是我還是對你充滿了信心,我希望下一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能夠讓我有所驚喜。”高陽說這話的時候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在她看來舒逸雖然是警官,可卻是拿了他的錢的,幫自己做事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舒逸握了握高陽伸出來的手,微笑着說道:“希望吧,我也不願意只拿錢,不辦事,不是麼?”
舒逸上了車給沐七兒打去電話:“你那邊怎麼樣?”沐七兒說道:“我和聶小姐正在醫院,對了,聶子青已經清醒了,如果你想問他什麼就過來吧。”
舒逸沒想到聶子青這麼快就醒了,他趕緊向醫院開去。
聶子晴見到舒逸,她淡淡地笑了笑,舒逸說道:“聶小姐,這兩天你辛苦了。”聶子晴說道:“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出事的是我弟弟。”舒逸看了看,聶家並沒有其他人在:“你的那兩個哥哥沒在?”聶子晴說道:“或許他們更希望子青真的醒不過來吧。”
舒逸輕聲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聶子晴苦笑了一下:“你聽了子青的話就會明白了。”舒逸跟着她們進了病房,聶子青果然醒了。聶子晴說道:“子青醒來的消息我暫時沒有告訴家裡,就連醫生護士知道的人也不多。”
舒逸從中彷彿嗅到了什麼味道:“難道對子青下手的人竟然是聶家的人?”聶子晴望向舒逸:“你很厲害,這樣你都猜出來了。”舒逸坐到了牀邊的椅子了,聶子青望着舒逸,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很是虛脫無力。
聶子青很費勁地說道:“舒先生!”舒逸點了點頭:“慢慢說,彆着急。”聶子青說道:“我,我發現一個地方,很奇怪!”舒逸問道:“奇怪?”聶子青說道:“是的,你知道我是父親最疼愛的,對於我來說,聶家,不,整個南海明珠都不會有什麼禁地的,可偏偏,咳咳……”
舒逸忙站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
“偏偏那地方就連我也不能進去,說,說是父親交代的,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夠進入。”聶子青嘆了口氣:“我聽了心裡自然很不舒服,雖說是父親交代的,可是父親已經死了!既然父親都不在了,我自然有權去察看一下,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聶家的繼承人之一,父親的一切與財產相關的對於我們來說都應該是透明的,不是麼?”
聶子晴說道:“就怕別人不會這樣想。”
舒逸說道:“可是你們父親不是又還魂回來了嗎?我看現在整個聶家仍舊是他在做主吧?”聶子晴冷笑道:“其實我也相信那女人的身上有父親的影子,可是就算她真讓父親的靈魂附了體,可從法律上說她並不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父親,不是麼?而從法律的角度而言她根本就無權對聶家的一切進行支配。”
舒逸淡淡地說道:“從法律上來說確實是這樣,只不過現在聶家大多數人都聽她的,就連你們的繼母,還有你們兩個哥哥。對了,子青,你繼續!”聶子青說道:“他們越是不想讓我進去,我就越好奇,終於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鑽了進去。”舒逸問道:“你不是說他們守備森嚴嗎?你又是怎麼鑽進去的?”
聶子青回答道:“我換了他們那些人的衣服混進去的。反正他們都戴了口罩,一個不認識一人的,只要能偷到他們的胸牌,要混進去不難。”舒逸說道:“你偷到胸牌了?”聶子青說道:“嗯,是巧手幫我偷的。”
沐七兒問道:“誰是巧手?”聶子晴解釋道:“是子青的一個朋友,從小在道上混,乾的就是三隻手,不過他在道上很有名氣,而且幾乎從未失過手,所以道上的人都稱他爲巧手。”
舒逸沒想到聶子青還有這樣的朋友,他笑了:“然後你憑着一張胸牌就混了進去?”聶子青嘆息道:“真那麼容易就好了,憑着胸牌我確實進去了,可是連第一道鐵門都沒能通過就被他們抓住了。我告訴他們我是誰,可他們根本就不理不睬,不過他們也沒有爲難我,只是把我攆了出來。”
沐七兒說道:“既然是這樣你怎麼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