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叔說道:“那孩子呢?”女人回答道:“這還用問嗎?”冥叔說道:“主人,我覺得這孩子和那書有着某種神秘的聯繫,我看不如……”女人大抵也聽說過曾凡與《預言天書》之間的一些事情,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把那孩子也帶走!說實話,我對那本書已經失去了興趣,否則我怎麼可能把那書拋出來做餌!沒有這本書的出現,姓顧的就會把目光盯在津港,好了,不說了,今晚你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冥叔還是又說了一句:“明白了,東西到手我會設法把它運回去!”女人說道:“不,先藏起來,等風聲過去再說,那個舒逸的鼻子太尖,我怕你那邊的動靜會被他聞到什麼氣息。”冥叔笑了:“主人,你也太看得起他了,雖然他是有些能耐,可是跟主人你比那還差得遠呢!”
女人冷哼一聲:“你可別小看了舒逸,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希望你不會和他對上,無論如何,我要的東西不能落入華夏人的手裡!”冥叔忙說道:“是!”
燕京,華夏軍安局陸亦雷的辦公室裡,陸亦雷正看着一份文件,他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陸亦雷輕聲說道:“進來吧!”一個年輕軍官走了進來:“報告陸局,剛接到海軍方面送來的一份急件!”說完他把手中的檔案袋交到了陸亦雷的手裡,陸亦雷取出來看了一眼,接着他的眉毛攢到了一起。
這是海軍關於津港打撈工作的一份通報,這件事情陸亦雷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打撈指揮中心才真正開始工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陸亦雷看完以後冷笑了一下,他望向年輕軍官:“津港海域怎麼可能有食人魚?”年輕軍官淡淡地說道:“可是他們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幾個蛙人還真就死於食人魚的吞噬!”陸亦雷點了點頭:“好吧,你先去吧!”年輕軍官離開後,陸亦雷又拿起那報告看了半天,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海里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們玩這樣的手段?”
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舒逸沒想到會接到陸亦雷的電話:“陸局!”陸亦雷知道苗疆毒蠱的案子舒逸的心裡很不舒服,他笑了笑:“舒逸,是不是還在怪我不讓你們放手查苗疆的案子啊?”舒逸沒好氣地說道:“你是領導,是首長,我怎麼敢怪你?”陸亦雷嘆了口氣:“其實有時候放一放只是策略,有些事情暫時只能放下,你要知道,我們只是這個國家機器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細化到每一個人我們都只是國家機器中細小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部分總得服從整體,服從大局,你說是吧?”
舒逸淡淡地說道:“陸局,放心吧,我想得通!”陸亦雷問道:“你現在還在林城?”舒逸回答道:“我在滬市,有什麼指示嗎?”陸亦雷心裡也很是難受,對於舒逸的心情他能夠理解,可是理解歸理解,既然玩了這個遊戲,一些遊戲的規則還是得好好計較一下的。陸亦雷說道:“津港那邊出了點事情,正好你在滬市,你就私下裡給我查查!”舒逸的心裡突然有些不安,津港那邊的事情會不會與那艘沉沒的日本艦船有關?他輕聲問道:“津港那邊出什麼事了?”
陸亦雷聽舒逸問這話,他鬆了口氣。只要舒逸對於案子還有興趣就好辦,他可不想舒逸因爲一次打擊而感覺萬念俱灰!
陸亦雷說道:“津港海軍基地的副基地長萬方這次擔任了打撈任務的總指揮……”陸亦雷纔開口說到打撈任務的時候舒逸的心裡就有些打小鼓了,慢慢地他越聽越是心驚。等陸亦雷把情況給他說完,舒逸說道:“那海底到底有着什麼寶貝?”陸亦雷說道:“沒有人知道,不過你說得沒錯,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他們怎麼會下這樣的本錢!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在滬市做什麼呢!”
舒逸說道:“我以爲老師已經告訴你了呢!”陸亦雷苦笑道:“你那個老師啊,沒有事情他是很少主動和我打電話的。”舒逸這才把接到車銳的電話,參與了非研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陸亦雷說了一遍,陸亦雷聽了之後說道:“這麼津港發生的這件事情很可能不是一個偶然了?”舒逸說道:“我個人覺得應該有所關聯,只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陸亦雷說道:“那你就好好查查吧,要不要把九處的人調過來?”舒逸說道:“這個就不必了,這個案子原本就是非研局的,我們就不插這腳了,我也只是以個人的名義在幫忙!”
陸亦雷也已經知道了顧天意並不大方,他笑道:“你呀,好吧,就照你說的,注意安全!”舒逸掛了電話,他的心裡有些莫名的慌亂。他們已經到了金陵,可是關於那部“寶馬x5”他們卻沒有查到一絲半點有意義的線索。
而此刻陸亦雷傳來的消息讓他不禁在想,從一開始整個案件就圍繞着《預言天書》展開,自己這邊的全部精力也幾乎是落在了曾凡與他手中的《預言天書》上,就連顧天意,原本是對那沉船案感興趣的,可是因爲盧雲使得他的關注點也跟着發生了變化,反而大家都忽略了津港的那個沉船打撈的事情。
舒逸的心裡其實也不踏實,否則他不會提醒車銳派人去關注津港那邊的情況。舒逸點了支菸,靠在沙發上吸了兩口,他要重新把這案子再理一遍,他要弄清楚,這兩件事情,不,三件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孰輕孰重。
首先是車銳的助手柳俊引出了《預言天書》,如果自己猜得沒錯,這書柳俊應該是從日本人的手上奪來的,接下來就是日本人對柳俊的追殺,曾家父子救柳俊,曾志高和柳俊遇害,曾凡拿着書逃亡!這一段看起來一切都很是順理成章,可是舒逸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他感覺有些不對,他在紙上又把這過程給畫了一遍,對,是有問題。
舒逸的臉上露出了淡淡地笑,《預言天書》失蹤了三十多年,突然就露出來了,而它竟然是在日本人的手裡,這書到底是日本人才奪得的,還是原本這三十年他們就一直佔有這本書?如果說是前者,那麼日本人是從誰的手上奪得的這本書?盧雲?這是最大的可能,因爲盧雲曾經和這書一起失蹤。如果是後者,那就是說這三十幾年來這本書一直就在日本人的手裡,按理說他們有大把的機會把書帶回日本,怎麼可能在華夏國內重現?
而又正巧讓柳俊給知道了,還讓柳俊順利地把書給搶了出來,那只有一種可能,這是人家有意爲之,可他們的意圖是什麼?就爲了挑起後來的這系列的事端?舒逸不相信這些小鬼子會這樣的無聊,如果他們只是爲了沒事找事那隻能說明他們是吃飯了撐的。
莫非這書真是日本人剛從盧雲的手裡奪去的?舒逸搖了搖頭,雖然看上去這種可能性更大些,也能夠說得通,可是直覺卻讓他不太相信。
其次就是顧天意說的他之前調查的一個小案子,可到後來竟然扯上了半世紀以前的日軍沉船的案子,也是因爲這個案子,把盧雲的行蹤給扯了出來,而顧天意在查案的過程中還牽出了另一本書,和《預言天書》很相似的一本可能出自古代日本陰陽師加藤樹森之手的《詛咒之書》!也正因爲這本書的出現,顧天意的目光也從津港沉船打撈這件事上轉移到了盧雲身上。
第三件事情那就是津港發生的食人魚攻擊“蛙人”的事,而要打撈的沉船便是半世紀前日軍的艦船。
舒逸發現這三件事情有個共通的地方,那就是與日本人有關係,不過前兩件事情中還多了一個交集,那就是涉及到了《預言天書》或者《詛咒之叫什麼,總之是和書有關的,還是無字書!
舒逸想不明白,三件事情之間除了其中兩個可以用無字書串起來外,就只剩下都和小鬼子相關了,第三件事情與前兩件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同一夥人做的?舒逸不能肯定,他輕嘆了口氣,按陸亦雷的意思,他得趕到津市去。
就在這時,有人敲着房門,舒逸站起身來打開了門,門口站着車銳,他的臉上有焦急:“舒逸,出事了!”舒逸輕聲說道:“進來說吧!”進來坐下,車銳說道:“你不是讓我派人關注津市那邊的情況嗎?我剛收到消息,負責打撈工作的海軍基地機動單位在‘蛙人定位’的時候出了怪事,下去的蛙人全都被食人魚殺死了!你說這事情詭異不詭異,津港外海怎麼可能有食人魚呢?”
舒逸一臉的平靜,車銳有些不滿地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反應啊?”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剛纔就已經收到消息了!”車銳張大了嘴,舒逸說道:“你別忘記了,津港海軍基地可是軍隊序列,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是必然會向軍安方面通報的,所以剛纔陸局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車銳點了點頭:“陸局不會是想讓你去查津港的案子吧?你要是去了我們這邊的事情怎麼辦?”
舒逸笑了笑:“還沒有正式的命令,只是讓我先查查,如果真的需要軍安介入了再說。”車銳說道:“你可是先答應我的!”舒逸望着車銳:“你就沒有想過,或許這件事情也是我們這案子的一部分呢?”車銳楞了一下:“你是說津港的案子和我們的案子有關係?”舒逸苦笑了一下:“現在看來很有可能。”車銳問道:“那你是準備去津市嘍?”舒逸說道:“我先去滬市,見見那個鍋爐工,唉,早知道這樣就不勞人家大老遠的跑一趟了!車局,這邊尋找曾凡的事情你就要多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