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已經絕望了。
他後悔出門的時候沒有算算,早知道有這樣一劫,打死他都不出門了。
眼看那幾把刀就快要劈到他的身上時,他聽到了“嘡”的一聲,忙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個長得很斯文的男子抓住一條漢子握刀的手腕,就着那刀把另外幾把刀都格開了。斯文男子一掌推開了楞住了的鎮南方,握住那漢子的手腕一摁,漢子的刀便脫手了。斯文男子一腳踢在那漢子的右肋,漢子倒飛出去,撞上了另兩個漢子。
領頭的漢子大怒:“小子,竟然敢強出頭!”斯文男子微笑着說道:“我最看不慣人多欺侮人少了,而且欺侮的還是個小孩!”領頭的漢子叫道:“上,劈了他。”幾條漢子又攏了上來,這次的攻擊犀利多了。
領頭的漢子一刀橫掃,另兩條漢子從左右斜劈。不過斯文男子動作更快,以刀背拍掉了兩條漢子手中的刀,另一隻手格住了領頭漢子握手的手臂,狠狠一拳砸向了領頭漢子的面門。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領頭漢子被打退幾步,看了看警車來的方向,又看了看斯文男子和鎮南方,恨恨地說道:“算你運氣,我們走!”
幾人撿起刀,跳上了長安車,絕塵而去。鎮南方望着斯文男子說道:“大哥,謝了!”斯文男子淡淡地說道:“不用謝,年紀輕輕的,別學人家出來混,還是走正道的好。”說完轉身便要離開。鎮南方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鎮南方說道:“誰不學好了?誰不走正道啊!”鎮南方現在可是滿肚子的氣,雖然斯文男子救了他一命,但他也不能忍受斯文男人這樣編派他。
斯文男子停下腳步,扭頭望着鎮南方:“哦?看來我是錯怪你了?”鎮南方沒有回答。
警車到了,從車上下來兩個警察,走在前面的那人看到了斯文男子,笑道:“馮先生!”斯文男子也微笑着說道:“趙所長,好久不見。”這位趙所長說道:“是啊,馮先生來買東西?”斯文男子笑道:“路過而已,趙所呢?”趙所長說道:“哦,上面讓我來這裡接個人,不過也沒說接誰,他們說見到警車他一定會主動和我們聯繫的。”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要接的人是我!”趙所長“哦”了一聲:“你是?”鎮南方說道:“我姓鎮,叫鎮南方。”馮先生在一旁說道:“趙所長,我還有事,先走了。”趙所長忙陪笑道:“馮先生慢走!”
接着趙所長才望向鎮南方:“這位小兄弟,我們局長讓我先把你請到所裡去,一會有人會來接你。”鎮南方點了點頭,走到警車前,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趙所長望了一眼與他同來的小警察,苦笑了一下。他雖然不知道這個少年是誰,但能夠讓局長親自打電話來,一定不是普通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不管是哪一類,都是他不願意得罪的。
趙所長親自開車,他才坐上來,鎮南方就淡淡地問道:“剛纔那位馮先生是什麼人?”趙所長笑道:“他啊?他是黔州省體院的武術教練,別看他就二十幾歲的樣子,可是我們市局的武術總教頭呢!”舒逸嘖嘖地說道:“怪不得身手那麼厲害。”趙所長好奇是問道:“你怎麼知道?”鎮南方把剛纔遇襲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所長聽了忙道:“有這樣的事情?怎麼不早說,我馬上安排人去查,一定要抓住兇手。”鎮南方搖了搖頭:“不用了。”鎮南方知道這起襲擊是有預謀的,從用調虎離山計調開小惠,到幾個人提刀想砍自己,都是對方一步一步計劃好的,既然是計劃好的,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
對方這一招確實厲害,只不過他們沒想到會遇到一個不安安份份打醬油的人,而那人竟然還是個武術高手。
這裡離派出所也就一公里路,很快就到了。下了車,趙所長把鎮南方請到了他的辦公室,泡了一杯熱茶:“小鎮啊,先坐坐,陸局長說一會有人會來接你。”鎮南方點了點頭,微笑道:“謝謝!”他的心裡卻很是擔心小惠,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鎮南方從腰包裡取出錢夾,掏出一千元錢:“趙所長,麻煩你讓人幫我買個手機,順利辦張卡!”趙所長問道:“手機有什麼要求嗎?”鎮南方想了想:“沒什麼要求,能通話就行。對了,八百以下的吧,再充二百元話費。”忙叫了個警察去辦。
門口不久就有買手機交話費的地方,所以那個警察回來得很快。鎮南方接過電話,馬上就給小惠撥了過去,還是關機狀態。鎮南方有些坐不住了,他又打了個電話給舒逸,一來是告訴他新的電話號碼,二來是讓舒逸催催國安的人。
舒逸此時剛到狗場鎮,他的心裡也緊張起來,因爲一路上他也沒少給小惠打電話。
不過舒逸聽到鎮南方很是着急,他安慰道:“放心吧,小惠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國安那邊我再催催,應該快到了。南方,越是這樣的時候你越要沉住氣,造成別讓自己亂了方寸。”
鎮南方“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我會調整好的,只是,只是我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舒逸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要不你起一卦吧!”鎮南方沒有說話,他掛掉了電話。舒逸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忙音,也掛了線,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重新發動了車子。這時他看到幾個穿着空軍制服的人提着大包的菜上了一部軍車。這裡竟然駐有空軍?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這裡有雷達站也不足爲奇。
車子繼續向黃田村趕去。
終於,鎮南方等到了國安的人,那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了。來的是三個年輕人,大約都是二十幾歲的樣子,最大的那個也不會超過三十歲。
趙所長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省國安局的,更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領頭那人對鎮南方說的話:“你好,請問是部裡來的鎮南方同志吧?”鎮南方點了點頭,握了一下他伸出的手。那人說道:“我叫唐銳,省國安局行動二處副處長,這兩位是我們處的偵察員,吳良和黃永忠。我們任局交待了,我們的一切行動聽從你的指揮。”
這樣的陣勢鎮南方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所以並沒有任何的拘謹,他微笑着說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唐銳說道:“配合上級的工作是我們應該做的。”鎮南方說道:“好,那我們走吧。”他扭頭對趙所長說道:“打擾你了,趙所,謝謝你的茶。”趙所忙說道:“哪裡,你太客氣了。”接着把他們一直送出派出所,直到車子開走了他才折回自己的辦公室。
趙所長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小子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竟然是部裡下來的,省國安局的一個處長都只配給他打雜,逆天啊!
唐銳問道:“領導,我們現在去哪?”鎮南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就叫我小鎮,或者南方吧,別領導領導的,我也只是個跑腿打雜的。”他這話一說,唐銳並不覺得什麼,吳良和黃永忠卻一陣腹誹,你這都叫跑腿打雜,那我們算什麼。當然,他們的臉上還是露出熱情的笑容,唐銳說道:“那好,我們也不客套了,以後就叫你南方吧。”
鎮南方說道:“我們先到市警察局交警隊去。”唐銳只回答了一個“好”,掉轉方向往林城市警察局交警支隊開去。
唐銳這明身份,很快他們就見到了交警隊的支隊長屈景陽。
屈景陽把他們請進了辦公室,坐下後準備去泡茶,鎮南方忙說道:“屈隊長,不用客氣了,我想請你們幫我查一下今天下午一點十五分到一點二十分左右在‘荔星百貨’門口載走客人的所有的出租車,特別是載走女客人的。”
屈景陽說道:“好的,我馬上安排人去查,應該很快就能夠查到。”
屈景陽走到辦公桌前,打了個電話:“喂,小於啊,幫我查一下今天下午一點十五分到一點二十分左右在‘荔星百貨’門口載走客人的所有的出租車,特別是載走女客人的。”放下電話屈景陽回到來坐下:“我們這的幾家出租車公司都和我們有聯動,而且都安裝了對講裝置,很快說能有結果。”
五分鐘後一個女警走了進來,屈景陽問道:“小於,查到了嗎?”女警說道:“查到了,一共有二十九輛車,其中有六輛是單獨搭乘女客的。”說完她把單子寄了過來:“不過其中有一輛在接上客人報告了位置與去處後,沒多久便失去了聯繫,出租車公司以爲是車載對講裝置出了問題,也沒在意,但後來接到三中隊的電話,才知道車子在去鳥當區的途中出了車禍,駕駛員當場死亡,乘客卻不見了。”
鎮南方聽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們走!”說完招呼也忘記了打,便向外面衝去。唐銳對屈景陽苦笑了一下:“屈隊,我們就先走了。”屈景陽點了點頭,他沒有多問什麼,他知道國安局辦案是絕對的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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