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曖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甚至還不是那個組織的客戶,只是一個愛慕虛榮,貪圖享受的普通女人。不過她的外貌體型和關心倒是有幾分相似,所以纔會被小娟選中。
剛開始她也很害怕,她不知道所謂的改造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後來小娟打消了她的顧慮,而且還投其所好,只要她乖乖地按小娟說的做,她就能夠徹底告別以前的窮苦日子,過上她想要的生活,金錢、名譽、地位都不在話下,甚至還有機會擠身上流社會。
這對她來說很有魔力,也很有誘惑,她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拒絕。之後她便成了關曖,小娟確實給了她一大筆錢,但卻並不象真實承諾的那麼好,她有些埋怨,不過小娟卻給她出了主意,那就是讓她想辦法去接近金鳳凰,金鳳凰是滬市的名人,她早就知道的,只是真實她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和這樣的人有什麼交集。
小娟說只要她能夠把金鳳凰的心給抓住,那就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而且在滬市她甚至可以說能夠呼風喚雨。
朱毅笑了,這個關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一直都處於人家的算計之中。
關曖說到這兒嘆了口氣:“其實我之前的樣子並不漂亮,怎麼說呢,她能夠把我變得這樣漂亮,又給了我一大筆錢按理說我應該很滿足了,可人心總是不知足的,所以後來我就故意去接近金鳳凰,準備用自己如今的姿色去迷惑他,和他扯上關係。誰也不曾想到,他竟然對我一見鍾情,我們認識不到兩個月就結婚了!”
她苦笑了一下:“不過如今看來,這是早就布好了的局,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罷了。虧我還一直以爲自己有魅力,原來金鳳凰對我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朱毅微微點了點頭:“看來你對這個組織的事情知道得並不多,還不如金鳳凰。我想你的任務應該就是適應關曖這個角色,熟悉並且牢記住我和關心之間的那段故事,在必要的時候接近我,刺激我,從而達到你們需要的效果,以便完成你們的目標,對吧?”
關曖淡淡地說道:“你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樣,可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你是不是一早就開始懷疑我了?”
朱毅皺起了眉頭:“怎麼說呢?當我見到你的時候確實有所懷疑,畢竟堂姐妹怎麼可以就象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不過這種可能性雖然很小,但從遺傳學的角度來說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再加上你的言談舉止,甚至說話的語氣語調也和關心差不多,我就不太懷疑了,因爲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和一個人很親密,很親近,或者心裡時常想着某人,那麼這兩個人的性格,脾氣乃至外貌都會變得相近或相似,我想你和關心大概是屬於這類情況,應該是你們之間的感情太深的原因造成的。”
“這麼說你已經相信了我就是關曖了?”關曖又問了一句。
朱毅微微一笑:“是的,不得不說,你表演得也很到位,特別是對於關心的那份感情,你已經讓我在面對你的時候差點心神恍惚。”
關曖的臉紅了:“其實你和關心的故事我聽了不只一遍,因爲我必須對你和關心的那一段瞭然於胸,最初是小娟逼我要這麼做的,可是慢慢地我對你們的故事竟然感了興趣,再後來我還真就進入了角色,有時候我會幻想我自己就是關心,然後我會在心裡無數次的想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爲什麼要值得關心爲你去死!”
朱毅收起了笑容:“她是爲了我死的,但她了是爲了自己死的,或許在那時,唯有死才能夠讓她解脫。她是個很不幸的女人,她的不幸並不是她自己造成的,有很多原因。”
朱毅說到這兒長長地嘆了口氣:“總是有些事情,是我們無可奈何的,都說人生如戲,可人生畢竟不是戲,每一齣戲都有可能無數次的演練,彩排,可是人生卻是不能,而每一個人都是自己這一生的編劇、導演和演員,只是太多的人能看到的只是自己人生這齣戲的開始,卻無法知道結局到底是怎麼樣的!”
關曖眯縫着眼睛,朱毅的話她聽明白了,不過她覺得太哲理,又好象不太明白。
朱毅淡淡地笑了笑:“就象你,你在遇見小娟之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過着窮困的生活,你永遠都不敢想,今生你竟然還能夠過着現在的生活,而當你過上這樣的生活以後,你也不曾想過,今天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關曖這下真正體會了朱毅的話的含義。
朱毅沒有再感嘆:“你對於我和關心的事情知道得這麼多,應該是英姐的功勞吧?”關曖沒有否認:“你覺得還能有人比她更瞭解這段故事嗎?另外,她對於你的瞭解也很深!聽說她之前一直在國外,這次之所以回國也是衝着你來的。”
關曖這兒再多的也問不出來了,她根本和組織內部沒有多少瓜葛,真正和她有過聯繫的就是小娟和英姐,這麼些年來也沒有讓她參與其他的什麼事,小娟也對她說過,她的存在只有一個意義,那就是對付朱毅。
朱毅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又問了一句話:“既然英姐纔是關曖,爲什麼要用你?她的身體體型也很適合啊!”關曖被他問懵了:“什麼?”朱毅笑了:“沒什麼!”
他知道,以關曖的見識與智慧,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就相對複雜了。
見朱毅出來,舒逸迎上去:“她開口了?”朱毅苦笑一下:“開口了,不過她知道的不多……”朱毅幾句話就把關曖的情況說了一遍,舒逸聽了點頭道:“這也正常,嚴格的說她根本就不是組織的人,只是小娟找來對付你的,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讓她知道太多的事情。”
朱毅說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小娟很狡猾,她應該是本案最關鍵的人物之一,是條大魚!”舒逸同意朱毅的說法,不過他也有一絲疑惑:“從頭到尾,小娟的表現都很出色,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一點瑕疵,爲什麼偏偏在綁架你的事情上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朱毅望着舒逸:“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舒逸,這事你得上上心,一定要想辦法儘快抓住她!”舒逸心裡有些苦澀,如果小娟真是有意要露出這樣的破綻,她一定早就已經想好了後路,想要抓住她談何容易?
“我已經佈置下去了的,接下來是不是見見劉鑄?”舒逸輕聲問道,朱毅搖了搖頭:“先見見左藍,能夠影響左環的人不是劉鑄,是左藍,你也別跟着我,你去和金鳳凰碰碰!”
左藍見有人進來,她擡起了頭,待看清是朱毅的時候,她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朱毅微笑着坐了下來:“又見面了,左女士依舊是風采依然啊!”左藍瞪了朱毅一眼:“你來就是爲了取笑我的嗎?”朱毅淡淡地說道:“我怎麼敢取笑左女士!”左藍忿忿地說道:“我們可是積極配合你們破案的,還主動把很多事情都告訴了你的學生,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待我和劉鑄!”
朱毅看了她一眼:“你們說的那個蔣青石死了,至於你和劉鑄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已經無法覈實,所以還希望左女士稍安勿躁,耐心地等等吧!”左藍一臉的驚訝:“什麼?蔣青石死了?怎麼可能,他怎麼就死了?”
朱毅冷哼一聲:“這個問題只能問你們自己了!”左藍急忙說道:“朱毅,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懷疑是我們殺人滅口?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又何必要向你們揭發他!”朱毅笑了,只是那笑容很是冰冷:“好一個積極主動配合辦案,果真是這樣嗎?”
朱毅的面色不善,左藍心裡沒有一點底。
“你們找到舒逸,說了那麼多,歸根結底就只說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蔣青石逼你們乾的這一切,可是從頭到尾,你們除了提到蔣青石,卻沒有提到第二個人,他蔣青石就這麼能耐,一個人就能夠把你們玩成這樣?再有,你們才說了蔣青石有問題他就出了事?這是巧合還是偶然?”
左藍的臉色微微一變:“我們把蔣青石的事情告訴你們的時候蔣青石還活得好好的,是你們的人知道了他的事以後他纔出的事,你憑什麼就懷疑我們有問題,這隻能說明你們的人也不是鐵板一塊!”
朱毅見左藍還在狡辯,他也不以爲然,他來就是想探探左藍他們的虛實,看來左藍這兒是有料的,至少相對於那個關曖來說,左藍是一枚更有用的棋子。
“左環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他告訴我們……”朱毅說一這兒,冷眼看了一下左藍:“他說逼他做這些事情的不是別人,是你這個親姐姐!”
左藍咬着牙,一隻手緊緊地握着拳頭:“胡說,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弟弟是不會出賣我的!”左藍說完一下子醒悟過來,她被朱毅下套了,朱毅是在詐自己,可自己這麼說不就是等於承認了是自己支使的左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