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裡的空氣還好吧?”舒逸扶着西門無望,在水壩上慢慢地走着,謝意靜靜地跟在旁邊。西門無望說道:“這比在醫院聞福爾馬林的氣味要舒服多了,舒處,別扶了我,我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就沒事。”
舒逸笑道:“你確定?”西門無望說道:“確定。”
舒逸這才放開了手,西門無望很自然地走了幾步:“看到了吧?沒事了。”舒逸說道:“嗯,行,反正我們在這得呆上一段時間,你就安心靜養吧,謝意,一會我讓宮警官弄幾隻雞來,營養得跟上。”謝意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把西門大哥養得白白胖胖的。”
西門無望說道:“舒處,我們一直蹲在這裡,是爲什麼啊?”舒逸沒有告訴他們706基地的事情,他淡淡地笑道:“對於你而言便是休假,不過我可告訴你,今年的休假可沒了。”西門無望苦笑了一下:“不是吧?”
到了村公所,沐七兒拉住了舒逸:“你的電話怎麼關機了?”舒逸這才掏出手機:“哦,昨天晚上熬鷹的時候關的,忘記開了。”沐七兒不解地問道:“熬鷹?什麼意思?”舒逸笑道:“昨晚我們熬了虎姑一晚上。”沐七兒才淡淡地說道:“這樣啊?南方打了幾次電話來,說如果你回來了,讓你給他去個電話。”
舒逸聽了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南方出了什麼事?”沐七兒說道:“我問了,他沒說,好象是不太好意思說吧。”舒逸罵道:“這小子,一定又惹了什麼麻煩事了。”沐七兒說道:“我一直擔心,小惠的事情對南方的打擊太大,我怕他會一蹶不振。”謝意微笑着說道:“其實南方大可不必擔心,小惠姑娘沒事。”
沐七兒驚訝地問道:“你們有小惠的消息了?”舒逸搖了搖頭:“沒有,不過謝意給佔了一卦,小惠很安全,而且有貴人護着,應該不會有事。”沐七兒有些不屑:“這也行?怎麼不算算她在哪呢?”謝意知道沐七兒不太相信這些,也不敢多話,舒逸說道:“七兒,其實晚理命說有它一定的道理。”沐七兒說道:“南方自己不是也懂嗎?他爲什麼還會這樣擔心?”
舒逸說道:“因爲他不敢算,他對小惠用情太深,他怕得到他無法承受的答案。”
沐七兒歉意地望向謝意:“對不起。”謝意苦笑道:“七姐,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的。”牀七兒說道:“錯了就是錯了,不過在找到小惠前我還是對你們那一套有懷疑。對了,你們就沒有算算她人現在在哪?”
謝意說道:“算了,結果讓我們很吃驚,從卦象上看,她離我們並不遠。”
沐七兒沒有再說什麼,花妹拉着舒逸的手:“大哥哥,他們是誰啊?”舒逸蹲下身來,拉着花妹:“他們都是大哥哥的朋友,這個是你西門哥哥,這個是謝哥哥。”花妹很大方地和二人打了招呼。謝意也微笑着說道:“你就是花妹吧?”花妹點了點頭,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望着謝意,謝意說道:“大哥哥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說完謝意的雙手放到了花妹的身後,接着再拿回到面前時手中便多了一包糖果。
花妹驚訝地問道:“謝哥哥,你會變魔術?”謝意說道:“是啊,想學嗎?”花妹用力地點了點頭:“嗯!”謝意說道:“好,只要花妹乖乖聽話,謝哥哥就教你。”花妹說道:“花妹一定會乖乖聽話。”謝意摸了摸她的頭,臉上滿是笑容。
舒逸進了房間,他要打電話給鎮南方。
“喂,老舒啊,你不是去了縣城嗎?電話怎麼關機了?”舒逸說道:“昨晚我們磨了虎姑一晚上,早上忘記開電話了,說吧,又替我張羅了什麼麻煩事?”鎮南方說道:“你聽你這話說得,我是那種找麻煩的人嗎?”舒逸冷笑道:“既然沒什麼事,我可掛了。”鎮南方說道:“別,老舒,你就不能夠裝一次無知嗎?”
舒逸說道:“有事說事。”鎮南方苦笑道:“還真有件事情……”
聽鎮南方說完,舒逸沉默了,鎮南方看不到舒逸皺起了眉頭。
舒逸輕輕說道:“這樣吧,我明天到林城來,你讓姜顏多呆一天,我想見見她和林洋。”鎮南方沒想到這次舒逸會這麼好說話,他楞了一下:“老舒,你答應幫他們了?”舒逸說道:“先看看再說吧,南方,多和你的這兩個姐姐親近一下吧。”
舒逸掛上了電話,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他想不通姜顏怎麼會求自己幫忙,自然這件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幾個電話就能解決問題,只不過以大家的交情,這請求就有些過了,舒逸閉上了眼睛,莫非這就是姜顏接近鎮南方的意圖?那楊潔呢?
鎮南方同樣也是雲裡霧裡,他沒想到舒逸竟然答應下來,雖然舒逸並沒有給他一個很肯定的答應,幫還是不幫,但舒逸既然提出要見一見姜顏和林洋,這說明有戲。
不過以他對舒逸的瞭解,舒逸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這一次爲什麼會這麼爽快?回想起舒逸的最後一句話,讓自己多和兩個乾姐姐親近一下,鎮南方反而有些擔心了,他隱隱感到舒逸對姜顏和楊潔的興趣遠遠超過了對事情的本身。
難道她們真的有問題?鎮南方搖了搖頭,先不想了,他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姜顏,姜顏說她正準備離開林城,聽了鎮南方的話,姜顏很開心,她說馬上打電話給單位請個假,等着舒逸過來。
第二天中午,舒逸便到了林城。
鎮南方見到舒逸的時候楞住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陪着舒逸一起來的除了沐七兒還有姜緒雲。
鎮南方把他們讓進了屋,坐在沙發上後,他才說道:“老舒,你怎麼把姜局給拉來了?”舒逸說道:“姜局可是當事人,當然要來了。”然後舒逸望向馮逸兮,微笑着說道:“你就是南方提到過的那個馮教頭吧?”說完伸出了手,馮逸兮忙雙手握住:“什麼教頭,不過是混口飯吃。”
舒逸笑道:“黔州省軍警的武術總教頭你卻說只是混口飯吃,這也太謙虛了吧?”馮逸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不知道爲什麼,在舒逸面前,他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種氣息讓他有種隱隱的畏懼。而且從舒逸那凌厲的目光中,他斷定舒逸一定也是個高手。
舒逸說道:“我叫舒逸,你可以跟南方一樣叫我老舒,我可能比你年長几歲。這位是山都縣警察局的姜局長。”馮逸兮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雖然初見舒逸時有些緊張,不過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他說道:“早就聽南方說起他有個厲害的老師了,今天見到舒處,真是榮幸之至啊。”
接着望向姜緒雲:“姜局你好!”姜緒雲也微笑着點了點頭:“馮教練,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啊。”馮逸兮說道:“按理說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舒處,姜局,我們就別客套了吧。”舒逸說道:“嗯,大家都是朋友,別客套了,南方,你和姜小姐約一下,晚上一起吃個飯,對了,你以私人的名義把楊潔也叫上吧。”
鎮南方心想果然如此,老舒看來是盯上自己這兩個姐姐了,他也暗自留了個心眼,看來以後和她們接觸還得小心謹慎一點,別讓她們給涮了。
鎮南方點了點頭:“嗯,我這就去打電話。”舒逸向姜緒雲覈實了,姜顏說的都是真的,爲此舒逸還對姜緒雲開導了一番。其實從心底說,就算不爲這個案子,就算姜顏接近鎮南方只是爲了這件事情,他也會幫上一把,他欣賞這個林洋,能夠把這樣一份責任擔到肩上,就憑這一點,他也會幫忙的。
“姜局,晚上你可得給我個面子,千萬別給孩子們太大的壓力。”舒逸說這話的時候老氣橫秋,他忘記了他自己比起姜顏他們來並不大多少。不過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的話姜緒雲也還是聽的,姜緒雲嘆了口氣:“唉,其實我也知道,林洋這孩子不錯,可要把一個孩子拉扯大談何容易?說是妹妹,但他們兩個一旦真負起這個責任來,和爹媽又有什麼分別?”
“我更擔心的是,以後他們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夠堅持這份責任嗎?如果不能,勢必會給小孩子的心靈更大的傷害。”姜緒雲掏出煙,遞給舒逸和馮逸兮,馮逸兮擺了擺手,舒逸望了鎮南方一眼:“你開始抽菸了?”鎮南方說道:“偶爾用來提提神。”
舒逸沒有說什麼,而是把手上的煙遞了過去,鎮南方原以爲舒逸會教育下他,沒想到竟然還把煙遞了過來,他接過煙,舒逸說道:“嗯,這東西能夠讓你集中精力,不過那酒我覺得你最好一滴都別再沾了。”
鎮南方點了點頭。馮逸兮說道:“讓我說啊,煙也少抽,傷身體的。”舒逸笑了:“確實,不過做我們這行,有時候還真離不了這玩意。對了南方,跟馮教頭呆了這麼幾天,身手有沒有長進啊?”鎮南方說道:“和尚教我的那些我還沒消化掉呢,原來有小惠指導一下,不過現在沒時間了。”
說到小惠,鎮南方的心裡有淡淡的酸楚,小惠,你在哪裡,還好嗎?
“沒有收藏啊,元方,你怎麼看?”“大人,此事必有蹊蹺!”“有何蹊蹺?”“是不是書太濫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