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詩萍的間諜身份註定了她不可能是個安份的女人,在水壩的時候,她意外地認識了當時剛剛從基地派遣出來的閻峰,閻峰那個時候只是基地反間諜處的一個偵察員。爲了吃住閻峰譚詩萍自然不惜用自己作餌,甚至還和閻峰有了孩子。
終於她從閻峰那知道了基地真正的地址並不是水壩,而是黃田村後,便果斷地離開了。
舒逸說到這裡,陸濤打斷了他:“舒處,這麼說來蘭繼賢的死也很值得懷疑?”舒逸點了點頭。任局對案情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問道:“可譚詩萍就忍心把女兒扔在水壩,讓她過着那樣不堪的生活嗎?”。
舒逸皺起了眉頭:“是啊,這一點我也很佩服她,總歸是自己的親骨肉。”
譚詩萍離開了塘坪縣水壩鄉後,輾轉便出了國,在國外搖身一變,原先駱霞這個身份便成了歷史。回國的途中他巧遇楊天明,然後又重逢她的老同學池虹,也因此和楊天明與池虹保持着一種微妙的關係。
楊天明也是個商界奇才,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把公司做得很大,並在黔州成立了分公司,這也是譚詩萍看重的資源之一。可是楊天明是個智者,智者往往都是不容易駕馭的,要使楊天明的恆藝集團能夠爲自己所用,最好的辦法是什麼?製造混亂。此刻譚詩萍便把目光放到了池虹的身上。
楊天明起家是池家出資的,譚詩萍便在這上面大做文章,當然,還不能讓楊天明察覺。要讓池虹最大程度的相信自己,最好的辦法是抓住池虹的痛處,併爲她保守秘密,成爲她的知心朋友,這樣,閻峰又出場了。
閻峰特有的軍人氣質很容易便吸引住了池虹,接着兩人之間就有了那層關係,最後還生下了楊潔。只不過這一切他們是怎麼做到不讓楊天明知曉的,又或者楊天明已經知曉,卻因爲某些原因而裝做未知,反正楊天明表現出來的對楊潔的疼愛不象是在演戲。
楊潔的出生讓譚詩萍不禁想起了虎姑,一來虎姑與楊潔同一個父親這個原因,二來出於一種母性的愛,譚詩萍對楊潔也很是喜歡,不過她的使命感卻讓她把這份愛轉化成了對接班人的培養,因爲楊天明是個事業型的人,所以他對楊潔也很少有時間管教,更多的時候都是放在池家,由於池虹與譚詩萍的關係,譚詩萍就有了更多的機會接觸楊潔。
也就是說,楊潔從小就已經被譚詩萍教育和培養成爲了一個特務。
隨着時間的過去,他們手中唯一掌握的只有一個閻峰,但那時的閻峰卻還不足以堪派大用。所以他們只能等待,因爲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
接着閻峰慢慢地成長,成熟起來,在馮泉、譚詩萍之流的有意幫助下,他也成功的破獲了幾點間諜案,得到了基地領導的賞識,職務也提升了。而這時一個龐大的計劃也就應運而生了,那就是組建一支特工隊伍,爲實現他們破壞基地的目標做好準備。
這已經是三人潛入華夏的十幾個年頭了。
馮泉的兒子馮逸兮自幼就在菲國接受正統的特工訓練,加上他自身就是個華夏武術愛好者,來到華夏後,經過馮泉的精心培養,給他請了很多名師,使得他在武術方面有了小成,十五六歲便通過關係,代表黔州省參與了全國的武術大賽獲獎,因而也留在了黔州省體校,從一個運動員慢慢走上了教練的崗位,又在閻峰的幫助下,成爲了黔州軍警搏擊總教練。
馮逸兮靠自己過硬的武術功底,和氣友善的性格,博得了軍警界的一致好評,大家都尊稱他爲“馮先生”!閻峰呢,本身就是出身武術世家,與馮逸兮也算是以武結緣,兩人的關係也就一直都很好,有了這兩個又有很好的身手,又經過正規特工訓練的人,他們的那個計劃就已經完成一半了。
不過這支隊伍要怎樣纔不顯山不露水呢?必須得有個上得了檯面的掩飾,他們的目光又盯上了恆藝,由譚詩萍去遊說池虹,成立了一個所謂的“安保高級顧問團”,實質上卻進行着特務勾當的組織。
這一點,粵東省國安局已經取得了池虹的口供。
這個顧問團由馮逸兮與閻峰共同訓練,但真正的調動權利卻是在楊潔的手上。此刻的楊潔已經逐漸替代了接近退休年齡的馮泉和譚詩萍了,這也是那個“老k”的意思。
朱毅問道:“說了半天,這個‘老k’到底是誰?”舒逸微笑着說道:“還不知道,不過等我把案子說完了,我想我們應該能夠找到答案。”朱毅笑了笑:“好,你繼續吧。”
舒逸點了點頭,才繼續往下說。
舒逸用了最簡單的敘述把包括晉元、麗莎在內的人物都給串聯起來了,還有蘭貞離開水壩後找到譚詩萍,然後被一種全新的生活吸引,而徹底洗了腦後重新回到了水壩,待嫁黃田的事情。
最後他纔開始說到發生在黃田村的洞葬伏棺案。
“其實最初嚴部長說了老師轉過來的這件案子,我聽了之後感覺老師有點小題大作了,因爲那時我以爲這不過就是一起普通的裝神弄鬼的小案子,所以我便讓鎮南方自己過來,一來讓這小子磨練一下,二來也存了應付的心思。”舒逸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朱毅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舒逸。
舒逸繼續說道:“可是南方到黔州以後非但沒有馬上破案,反而又接二連三地發生了人命,局面竟然變得不可控起來,我纔開始意識了這個案子確實不簡單,沒辦法我便趕了過來。”朱逸笑道:“我也是答應了但增,去看曬佛節,所以才讓老嚴把這案子交給了你,不過就算是有時間,我也會這樣做,畢竟我做這件事情名不正,言不順。”
陸濤忙說道:“唉,老朱,你這話可不對了,我可就知道你是華夏國軍事安全局的終身顧問,凡是涉及軍事安全問題的案子你都有權利查的。”朱毅擺了擺手:“老了,還是讓這些年輕人挑大樑吧。”
說完示意舒逸繼續,舒逸說道:“等我趕過來以後,一開始也走進了一個誤區,便是讓自己一頭扎進了黃田村的幾起謀殺案中。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個小女孩的提示,發現了那個秘密通道,又碰巧在鎮上看到了基地的戰士後,我纔開始隱隱摸清了這個案子真正的指向。”
說完舒逸望了朱毅一眼,目光中有一絲埋怨。朱毅苦笑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個案子我也不好明說,雖然我知道你有軍方的背景,但涉及軍事安全的事情最後還得你背後的那些大佬去協調,所以我一開始不得不瞞着你。好了,你也別想不通,就當是一次考試吧。”
舒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於是我便讓嚴部長幫我查查706基地到底是什麼來頭,然後他又做了些協調工作,所以我纔到基地來拜訪了陸指揮長,並取得了陸指揮長的大力支持。”
“那天離開基地之後,我便重新調整了自己的思路,把案件也提升到了間諜案的高度。當然,爲了讓我們的對手麻痹,表面上我還是圍繞着黃田村的案子進行調查。”
“小鎮之前查伏棺,查哀嚎,現在看來不過是他們爲了挖掘那條密道,不讓村民接近而裝神弄鬼罷了,不過這些卻無意中被烏嘎發現了,所以烏嘎必須死。只不過烏嘎到死都沒想到,他的兒子巴音早已經被閻峰給收入了顧問團,至於巴音爲什麼要去報案,可能是不滿蘭貞他們對父親下毒手,又抑或是內部有出了什麼矛盾,這也成了爲什麼虎姑會設計想要除掉不聽話的巴音的原因。”
“誰知道巴音確實有些能耐,殺手反而被他殺了,蘭貞便接着把巴音的母親殺了,她是在示威,也是在警告,讓巴音知道自己纔是主宰。痛失親人的巴音便把一切都告訴了他的堂妹,從小就和他關係很好的銀花,他讓銀花把這一切透露給鎮南方,唯一出人意料的銀花居然讓那個無賴給殺了,繼而又引出了烏麻殺人的案子。這樣一來,巴音向鎮南方示好的機會便錯過了。”
陸濤皺起眉頭:“等等,舒處,你說了這麼多,這些你又是從哪知道的?”舒逸笑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說完他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對陸濤說道:“陸指揮長,山都縣局有部車子馬上到基地門口了,你給哨兵說一聲,放他們進來吧。”
陸濤馬上給軍務處去了電話。
舒逸繼續說道:“鎮南方後來很快就查到了巴音,但是當他真正面對鎮南方的時候又遲疑了,因爲鎮南方的身份與閻峰是無法比的,他不敢肯定鎮南方是不是有能力與閻峰對抗,所以他沒有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鎮南方,殊不料,對方早就察覺到巴音的反常,所以又意圖毒死他。”
正說着,門外響起一聲:“報告!”陸濤說道:“進來!”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是曾國慶,而另一個,正是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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