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偉說道:“有了成果自然是要實驗了,在實踐中驗證他們的研究成果到底是不是正確。”舒逸點了點頭:“對,其實他們如果只是單純地實驗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可惜他們太不安份,當然,這也與諸葛鳳雛在雲都和我的那次交鋒有關。”
舒逸喝了口茶:“那個案子告破,讓諸葛鳳雛他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更主要的,或許是他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在他的主子那邊無法交待,所以這一次他們既然有了這樣喜人的成果,自然首先想到要照顧的就是我了。你還記不記得,一開始他們並沒有按常理出牌,雖然兩次向我發出了挑釁般的死亡預告,可他們最終都提前行動了。”
鮑偉說道:“當然記得,他們根本就是不守承諾的人。”
舒逸搖了搖頭:“你錯了,他們也很想守承諾,可是他們並不自信,他們之所以要提前是因爲他們對自己的研究成果沒有信心。而且我可以肯定,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實驗,他們怕他們的實驗會失敗,怕我在他們給出的期限之前把他們的實驗破壞掉,所以,他們提前動手。”鮑偉點了點頭,舒逸這樣的解釋確實很有道理。
但他又問道:“如果是這樣,他們爲什麼還要招惹你?你不來,他們不是會做得更順利,更輕鬆?”舒逸說道:“因爲他們想借這個機會除掉我,諸葛鳳雛已經把我視用刺背之芒,在喉之鯁了,所以他一心想除我而後快。而且他差一點也就成功了,鮑局應該知道,我差一點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上,如果不是那個叫小蝶的女孩,或許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鮑偉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所以你纔會在那晚散發出那麼凌厲的殺氣。”舒逸淡淡地說道:“如果還有下次,我還會這樣,對於這些魑魅魍魎,我從不會手軟。”鮑偉倒吸了一口涼氣,此刻的舒逸在他的眼裡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把刀,一把鋒利、尖銳的刀,森森地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殺氣!
舒逸接着說道:“鮑局,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有時候心太毒,下手也太狠?”鮑偉搖頭道:“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舒逸微笑着說道:“繼續剛纔的話題吧,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很是納悶,他們到底對了做過了什麼,才讓我對藍色的火焰或者火光有感覺,希望在案子了結的時候我能夠找到答案。”
鮑偉嘆了口氣:“我也一樣,我真不知道我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預感從何而來的,舒處,如果結案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原因。”舒逸說道:“一定!”
鮑偉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回局裡去了,舒處,告辭了。”舒逸說道:“嗯,鮑局,對於嫣紅的事情,對不起。”鮑偉苦笑道:“這事不怨你,如果我多留心一點,多拿些時間陪家人,或許我應該早就能夠發現了。”舒逸說道:“不,你就是真的花時間陪在她的身邊你也不可能發現,因爲嫣紅,不,嫣紫是個很厲害的心理學家,也是個催眠的高手。”
鮑偉無力地點了點頭:“我走了,對了,舒處,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舒逸輕輕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太過於爲難她的,而且我答應你,留下她一條命。”鮑偉楞了一下,沒想到舒逸竟然能夠猜中他的心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舒逸淡淡地笑道:“不客氣!”
鮑偉回到市局就進了監控中心坐鎮指揮,鎮南方把一些事情交待清楚以後,就和小惠一起開着車到各個卡點去察看。
“南方,你說這辦法有用嗎?那個諸葛鳳雛會這麼傻?明明知道全市布控,誰還會往槍口上撞,再說了,當時他們的船都已經要靠近公海了,我想他們會不會已經出境了。”小惠問道。
鎮南方也很不理解,其實他的想法和小惠的大同小異。
他說道:“這個問題得問問老舒才知道了。”說完鎮南方掏出電話給舒逸打了過去,他幾乎是原原本本的把小惠的疑問複述了一遍。舒逸聽了淡淡地說道:“你真的以爲他們會從公海逃跑嗎?”鎮南方說道:“難道這樣想不對嗎?”舒逸說道:“對,他們很希望你這樣想。”鎮南方說道:“什麼意思?”
舒逸說道:“在海上突發意外,他們根本就沒有預料到,他們一定還有很多未盡事宜,所以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的。不過有一點你們說得沒錯,這樣全市範圍內嚴密佈控他們肯定不會自投羅網,現在就看他們能夠捱多久。”鎮南方說道:“可我們投入這麼多人力、財力,我們根本就耗不起。”
舒逸笑了:“我也沒打算跟他們耗,我還爲他們留下了一個口子,至少通往‘仁恆別墅’的道路相對要安全多了。”鎮南方踩了一腳剎車,小惠嚇了一跳。
舒逸說道:“南方,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舒逸聽到了急剎車的聲音,擔心地問道。鎮南方笑道:“沒有,我只是想笑,但想到開着車危險,乾脆停了下來。”
舒逸說道:“想笑?”鎮南方說道:“是啊,你爲他們想得可真周到。”舒逸說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還不動‘仁恆別墅’?”鎮南方說道:“我明白了,我會讓各卡點加強檢查的力度,爭取早一點趕羊進圈。”舒逸說道:“小子,看來你開竅了!”
鎮南方掛了電話,臉上滿是笑容。
小惠說道:“你幹嘛呢?剛纔嚇了我一跳。”鎮南方把舒逸的話告訴給小惠聽,小惠聽了嘆了口氣:“南方,你知道嗎?這就是你和舒大哥的差距,你還得再努把力呢!”鎮南方點了點頭:“嗯,我會的,其實我也知道,有時候我太自信,也太浮躁了,我以後會盡量克服。”小惠笑了笑:“這才乖!對了,舒大哥是不是說過要讓你去集訓?”
鎮南方說道:“估計這次去不了了,老舒準備讓我們接手‘江南鬼社’那個案子,這次的集訓可能是靳大哥和老舒新收的那個叫袁什麼山的去吧。”
小惠說道:“哦,挺可憐的,不過沒事,每年都有集訓的,對了,你知道嗎?我和沐姐姐也被徵召了,不過我們和你們不是一個單位。”鎮南方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問道:“那你們是什麼部門啊?”小惠說道:“你還不知道吧?舒大哥現在還兼着軍事安全局九處處長呢,我和沐姐姐,對了還有那個新來的都在軍安局的九處。”
鎮南方皺起了眉頭:“竟然也是九處?”小惠笑道:“估計啊也是爲了舒大哥特意設立的部門。”鎮南方嘆了口氣:“老舒可真厲害,身手也好,腦子也好用,各方面都是那麼優秀。”小惠說道:“確實如此,不過你不知道,舒大哥也有不夠光鮮的一面,告訴你個秘密,舒大哥在沒到九處之前,大半年都一個人窩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他的家裡啊,亂得一塌糊塗,我敢說那時候如果你去他的家裡,連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到處都是髒衣服、臭襪子。”小惠笑道。
鎮南方也笑了:“是嗎?現在每天看到他穿得那麼精神,哪裡會想到他會那樣。對了,你說他在家裡窩了大半年,他爲什麼不做事啊?”小惠皺起了眉頭:“具體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大伯也不准我問。”
鎮南方點了點頭,他猜想舒逸一定經歷過什麼大的傷痛,一個強到如許的男人,把自己活埋在家裡,除了很大的傷痛以外還會是什麼?他肯定舒逸這大半年一定是躲着一個人舔傷口。小惠又說道:“不過我後來隱約聽大伯說到舒大哥之所以這樣是因爲一次什麼任務,在任務中因爲他的疏忽,讓他的搭檔喪命了,大伯說了,那並不是他的錯,只是個意外。”
鎮南方嘆了口氣:“怪不得,老舒一直強調,不值得爲任何事拼命,不管什麼樣的任務,都希望我們先保護好自己。”小惠說道:“舒大哥的人很善良的,其實你能夠跟着他,真的很幸運了。南方,答應我,好好幹,一定要象舒大哥一樣,只有這樣,以後你去我家,纔會得到他們的認可。”
小惠的聲音很小,紅着臉,低着頭。
鎮南方的心裡也甜絲絲的:“嗯,我會的,你就放心了!”
舒逸站在窗邊,看着無邊的暗夜,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夜色是多麼的寧靜,可是誰知道這樣的寧靜的背後,又藏着多少的陰暗與齷齪?沐七兒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後:“怎麼還不休息?”舒逸摁滅了菸頭:“睡不着,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我遺漏了。我真害怕這次又讓這個諸葛鳳雛給跑掉了。”
沐七兒說道:“你太在乎他了,或許你應該看輕他,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對手。”
舒逸轉過身來,望着沐七兒,輕輕地擁她到懷中:“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和你一起去麗江!”沐七兒幸福地摟着他的腰,閉上了眼睛,舒逸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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