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影從小惠的身後飛過。
小惠聽到風聲,忙回頭望了一眼,可她並沒有看到人影。
小惠皺起了眉頭,心裡也隱隱有些恐懼起來。小惠是個高手,可她對鬼神卻有畏懼之心。小惠感到一陣寒意,她在想,到底是人還是鬼,如果是人爲什麼自己竟然看不到他的蹤影?
小惠倒吸了一口冷氣,可她還是壓制住自己的恐懼,緊緊地盯住了王一民的家門。
“颼……”又是一陣風聲,小惠的反應確實很快,風聲未停,小惠已然轉身。一道黑影飄飛而過,速度很快,向着橋的方向飛去,不一會就過了橋。
小惠叫道:“哪裡跑!”她腳一蹬,便向着黑影追去……
鎮南方和謝意靜靜地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他們在等着隔壁的動靜。
已經是十一點四十多了,鎮南方輕聲說道:“應該差不多快來了吧。”謝意說道:“昨天也大概就是這個時候吧?”鎮南方點了點頭。
話音未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鎮南方和謝意二人的神經一下子崩緊緊的。
王一民大概在九點多鐘十點不到就已經睡下了,接連兩晚他都是這個時間睡的。
“咚咚”敲門聲還在響着,王一民叫道:“等等,我披件衣服!”
接着,院子裡亮起了燈光。王一民起牀到來院子裡:“來了,來了!”他輕輕地打開了院門,可讓鎮南方他們吃驚的是,院子外面竟然還真正的站了一個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四十幾歲的男人。
男人站在王一民的面前,臉上帶着微笑,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而王一民彷彿是對他視而不見,伸頭看了看院外,大聲地說道:“人呢?快出來,別躲了!”謝意輕聲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方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搞懂。
男人擡起手,在王一民的眼前輕輕一揮,王一民就軟軟地倒下了。
男人扶起王一民坐在了院裡的石凳上,然後男人在院子裡轉了一下,便向王一民的堂屋方向走去。
鎮南方打了謝意一下:“快,過去看看。”兩人飛快地下樓,鎮南方問道:“槍帶了嗎?”謝意點了點頭:“帶着的。”鎮南方說道:“小心一點,不到萬不得已,別掏槍。”謝意說道:“明白。”
二人闖進了王一民的家裡,鎮南方看了看伏在石桌上的王一民,並沒有什麼異樣,象是睡着了的樣子。鎮南方對謝意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輕輕地往堂屋走去。
“進來吧,別偷偷摸摸的。”男人的聲音是從王一民的臥室傳來的。
鎮南方和謝意對望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男人說道:“你們兩個看看這兩幅畫,能不能看出什麼?”鎮南方本來有很多話想問男人的,可聽了男人的話後,他不自覺地就向着衣櫃上的那兩副畫望去。
鎮南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幅畫了,他輕聲說道:“這畫是王一民和他的妻子合畫的,一人畫了一幅。”謝意沒有說話,只是眯起了眼睛,盯着那兩幅畫。男人揹着雙手,靜靜地站着。
鎮南方輕聲問道:“這畫到底有什麼問題?”男人輕輕說道:“眯着眼睛看吧,相信你們一定會看出來的。”謝意說道:“這兩幅不是畫!”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點了點頭:“你看出是什麼了嗎?”這下鎮南方也發現了,這兩張畫當眯着眼睛看久了看到的竟然是兩張符!鎮南方吃驚地張大了嘴:“催,催命符?”
男人又點了點頭:“五鬼拍門的風水局,催命符,哼,能太平嗎?”
鎮南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是真的見鬼了?”男人淡淡地說道:“是不是真的見鬼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鎮南方這纔想起來問道:“你到底是誰?”男人說道:“等你把這風水局和催命符搞清楚了我再告訴你我是誰,現在我只能夠告訴你,我並沒有惡意。”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謝意想開口再問點什麼,鎮南方拉住了他。
謝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鎮南方說道:“我們遇到高人了!”二人才回到院子裡,王一民已經慢慢地醒了過來,他看到了鎮南方和謝意:“你們怎麼在這兒?”鎮南方說道:“我們看到你一個人趴在院子裡,怕你出什麼事就過來看看。”
王一民一楞:“哦?是嗎?我怎麼在這兒睡着了,奇怪!”然後他笑道:“謝謝你們了!”鎮南方說道:“你沒事就好,既然你沒事了,我們也回去了。”鎮南方和謝意回到隔壁,正好和尚也回來了。和尚見到鎮南方和謝意從王一民家裡出來,他問道:“出了什麼事了?”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進去再說吧。”
進了堂屋和尚又問道:“小惠呢?怎麼不見小惠?”鎮南方說道:“她一定還在外面吧。”和尚搖了搖頭:“沒有,我剛纔在外面找了半天,還以爲她也進來了。”鎮南方心裡一驚:“什麼?”他立即衝出了門,三人沿着柳岸找了一遍,果然不見了小惠的影子。
謝意說道:“可能她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追去了。”和尚也點了點頭:“放心吧,小惠很厲害的,一定不會有事。”鎮南方微微點了點頭,可他還是有些擔心:“和尚,要不你到處去看看吧!”和尚笑道:“好,我去找找。”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上了橋,和尚說道:“她回來了!”鎮南方和謝意扭頭一看,不是小惠是誰?小惠陰沉着臉,沒有和他們說話,徑直往院子走去。鎮南方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小惠是心裡鬱悶,她自信自己的身手已經鮮有對手了,可今晚這個黑影她竟然沒能夠追到,她喝了一口水:“我追一道黑影,可惜跟丟了。”
他這話一說,就是和尚也驚呆了。
小惠的身手雖然比自己弱一些,但她的速度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夠趕得上,現在她說跟丟了人,那麼他跟的那人不是更加的恐怖了?鎮南方說道:“黑影?”小惠點了點頭。鎮南方皺起了眉頭,小惠這用詞很有問題,她說是黑影,那說明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清,只是見到一道影子。
鎮南方笑道:“不會是鬼吧?”小惠瞪了他一眼:“是鬼的話它跑什麼?應該跑的人是我。”鎮南方說道:“它是很什麼方向跑的?”小惠想了想說道:“南邊吧,我追過了七八條巷子,它便沒了影。我在那附近找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從我的眼皮底下溜得這麼快。”
小惠反問道:“你們這邊呢?”
小惠的話纔出口,隔壁竟然又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和尚的反應很快,一躍上了牆頂。他向王一民的院門外望去,哪裡有人?可敲門聲卻仍舊響着,就連和尚的心裡也有了恐慌。
“來了!”王一民的燈亮了,鎮南方他們都已經上到了樓上,伸着頭向王一民的院子望去。王一民打開了門:“咦,河林,瓊花,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已經好久都沒來看小叔公了。快,進屋坐吧!”說完他象是把人讓進了門,然後才小心地關上了院門。
王一民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大聲說道:“河林,瓊花,你們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淑琴那閨女又出事了?哦,她沒來過,你們到另處去找找吧!”說完好象是送客的樣子,一直送到了門外,他還大聲地說道:“河林啊,等淑琴那閨女沒事了,就和你媳婦多來叔公這坐坐,咱爺倆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王一民關上了門,又回到了自己的屋裡,關上了燈。
和尚回到堂屋裡,苦笑着搖了搖頭。
鎮南方說道:“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人敲門?”和尚說道:“是的,外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影。”謝意說道:“他口中的河林和瓊花應該就是王淑琴的父母吧!”鎮南方和小惠並不知道王淑琴的事情,鎮南方問道:“王淑琴是誰啊?”
和尚和謝意兩人這才把劉嫂說的,關於王淑琴的故事,鎮南方說道:“照你們這麼說這個王河林和瓊花應該還活着吧?”和尚和謝意點了點頭。小惠說道:“這又是怎麼回事?”鎮南方苦笑了一下:“不知道!”
敲門的聲音又響了,只是這次敲的不是王一民的門,而是鎮南方他們的。
和尚走過去把院門打開,外面站着三個警察,領頭的一個對和尚說道:“我們是鎮派出所的刑警,你們其他人呢?”和尚把三人讓進了堂屋,領頭的警察淡淡地說道:“把你們的身份證拿出來。”小惠想說話,鎮南方拉住了她:“都把身份證拿出來吧!”
四人把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了警察,警察看了以後把身份證還給了他們。領頭那人說道:“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你們都在什麼地方?”鎮南方回答道:“我們都在這的,沒有人離開。”那警察皺起了眉頭:“是嗎?誰能證明?”鎮南方說道:“隔壁的王先生能證明,對了,還有再隔壁的那個租客。對了警察,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警察說道:“祠堂發生了謀殺案,死了兩個人,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調查。”鎮南方說道:“是不是王河林和瓊花?”警察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