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和胡蝶一起在餐廳吃完早餐,胡蝶說道:“一會我要出去一下。”舒逸點了點頭。胡蝶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去哪裡?”舒逸這才問道:“你去哪裡?”胡蝶嫣然一笑:“不告訴你!”
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胡蝶的性格很開朗,總是給人一種親切感。也正因爲如此,舒逸的心裡更是暗自小心,胡蝶有美麗的外表,開朗的性格,看似沒有心機,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可怕,她要麼真的是天真爛漫,要不就是僞裝得太深。
舒逸裝作無意地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葉清寒,示意他認準胡蝶。
葉清寒回了舒逸一個會意的眼神。
回到房間,胡蝶換了一套衣服,提着坤包對舒逸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我吧,我一會就回來。”舒逸點了點頭。胡蝶說道:“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去嗎?”舒逸微笑着說道:“不想。”胡蝶又問道:“你也不想知道我去見誰?”舒逸說道:“去見誰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胡蝶嗔怒道:“你真是氣死我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嗎?”舒逸沒有再說話,拿起服務員一大早送來的報紙看了起來。胡蝶“哼”了一聲,用力地關上了房門,一個人出去了。
舒逸沒有跟着胡蝶去,他知道葉清寒他們會把她看好的,他留下來一是爲了給胡蝶一個自由活動的機會,只有這樣她纔有可能露出狐狸尾巴。二來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仔細地察看胡蝶的行李。
舒逸在客廳坐了近二十分鐘,短信來了。他看了一眼,原來胡蝶已經上了出租,現在正往湖濱路去。舒逸這才放下了報紙,走進了胡蝶的房間。舒逸的時間很是充足,所以他很從容地打開了胡蝶的行李箱。偌大的箱子裡幾乎全是衣物,光裙子就有四五條,他再繼續往下翻,各色的絲襪,還有內衣褲,看得舒逸的臉微微發紅。
最後,他一無所獲。
舒逸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而且記憶力又特別的好。他把胡蝶的衣物恢復了原樣,重新拉上了拉鍊。行李箱裡沒有任何的發現,舒逸又拉起了胡蝶的另一個小揹包,打開以後他看到了一部精緻的數碼相機和一部小DV機。
舒逸拿起數碼相機,打開來看了一下,裡面的照片大多是胡蝶的,千姿百態,千嬌百媚。胡蝶很清楚自己的資本,特別是在鏡頭前她很懂得如何展現自己的長處,她本人就已經很美了,上相後感覺更美。除了胡蝶的照片,就只有一些風景照了。
舒逸放下相機,又拿起了那小DV機,一段視頻一段視頻地檢查着,終於,他看到了一小段視頻,那是自己走出沐家旅館的鏡頭。
自己從沐家的旅館出來,在街上閒逛,再接着就是自己向花童買花的情景。
舒逸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胡蝶一早就盯上自己了,她上前和自己搭訕也並非偶然。舒逸輕輕地出了口氣,把東西還原好,重新坐在了客廳裡。
鎮南方打來了電話,他告訴舒逸兩件事情,一是他們居然遇到了傳說中的但增,二是告訴舒逸這兩天發生的詭異的事情。舒逸沒有給他任何的建議,只是讓他自己便宜行事。舒逸覺得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在自己不能夠了解案情的情況下,一般他是不會給鎮南方任何的建議的。
掛了電話,舒逸點上支菸,他在等待着葉清寒的消息。
看了看錶,胡蝶已經出去近兩個小時了,爲什麼葉清寒卻沒有電話來呢?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舒逸看了一眼,正是葉清寒,他立即接聽了電話:“清寒,有什麼發現?”葉清寒的聲音帶着愧疚:“對不起,舒處,我們跟丟了!”
舒逸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跟丟了?怎麼可能,葉清寒他們可不是菜鳥,怎麼可能跟丟呢?他淡淡地問道:“怎麼回事?”葉清寒說道:“上了高架橋就堵車,堵死了。而他們的車在最前面,比我們早下高架,一下子就不見了。等我們離開車流下了高架,就再也找不到蹤影了。”
舒逸苦笑了一下,這怪不得葉清寒他們,他輕聲說道:“這不怨你們,回來吧!”
舒逸重新點上一支菸,站到了窗前。
這是偶然嗎?莫非胡蝶已經察覺了?她故意選擇了一條這樣的道路,想在高架上把葉清寒他們甩掉嗎?舒逸閉上了眼睛,他覺得這件事情更加的古怪了,對胡蝶的懷疑也更重了。
一直快到中午時分,胡蝶纔回來,她的臉色並不好看,但在見到舒逸的時候還是露出了微笑:“怎麼?等着急了?”舒逸微微一笑:“爲什麼着急,東西都在這,你總會回來的。”胡蝶走到舒逸的面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舒逸,她的臉離舒逸的臉很近,舒逸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她吐出的幽香的氣息。
“你沒有趁我不在翻我的行李吧?”胡蝶柔聲地問道。
舒逸的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可能呢?”舒逸沒想到她會問得這樣的直接,還別說,舒逸真的有些心虛,畢竟他真的這樣做了。胡蝶笑了:“就是偷看也沒什麼,希望我沒有少什麼貼身的東西。”
說完她哈哈一笑,進了房間。
舒逸長長地出了口氣,這個女人,真是個妖怪。胡蝶有魔性的一面,而正是她的魔性讓她更具魅力,讓人總是無法抵禦這樣的誘惑。還好是舒逸,如果換一個人,早就成爲了她裙下的俘虜了。當然,換一個人也許她也沒這樣的興致。
胡蝶換了睡衣坐在沙發上:“你猜我給你帶回來什麼?”舒逸搖了搖頭。胡蝶站了起來,拿起房門邊的一個紙袋,竟然從裡面取出一罐茶葉:“正宗的‘滇紅’,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舒逸皺了下眉頭,胡蝶竟然還知道自己喜歡喝茶?看來這個女人的觀察能力很是仔細。
舒逸接過茶葉,笑道:“不錯,我還在想酒店的茶葉真的很難喝呢。”胡蝶說道:“嗯,昨晚看你泡袋茶的樣子我就知道了,你對茶應該很講究,不過我們在這呆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就不給你折騰茶具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已經很感謝了。”胡蝶不滿地說道:“你這感謝也太虛僞了吧?就這語氣就很不對的。”舒逸笑道:“好吧,你想我怎樣感謝你纔不算虛僞?”胡蝶很認真地想了想:“這樣吧,親我一下,算是對我的感謝,怎麼樣?”舒逸沒想到胡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一下子傻眼了。
胡蝶望着舒逸那表情,開心地笑了:“好了,逗你的,瞧你那樣子,好象我是洪水猛獸一般。”舒逸苦笑道:“雖然不是,可也差不多了。”胡蝶呲着牙,叉着腰沉下臉說道:“你說什麼?”舒逸連忙閉上了嘴。
胡蝶笑得更燦爛了:“下午我們就不出去了吧,剛纔出去累死我了,你不知道,那車堵得只有這麼厲害了。”舒逸說道:“哦。”胡蝶說道:“你就不問問我去哪了嗎?”舒逸這才問道:“你到哪去了?”胡蝶的笑容沒有了,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以前的男朋友找我。”舒逸點了點頭:“他也在昆彌?”
胡蝶說道:“他原本就是昆彌人,我一個人去大理、麗江旅行,就是爲了給過去的這段戀情做個了斷。”舒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胡蝶又說道:“你知道他找我做什麼嗎?”舒逸搖了搖頭。胡蝶帶着嘲諷的笑:“他和我算賬,他說兩個人戀愛也好,結婚也好,就象是合夥一樣,一旦拆夥了,經濟賬得算清楚,這幾年來他付出了多少,我付出了多少,都得用金錢來量化,所以他覺得我應該把他買給我的那些東西還給他,東西不在了就折成現金。於是,我早上去就是把錢還給他。”
舒逸不知道胡蝶的話有幾分真實,如果真如她說的這樣,那個男人也算是個極品。
胡蝶說道:“我真想不明白,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一個男人。”舒逸說道:“理解一下吧,或許他的家境不太好,窮怕了。”胡蝶瞪大了眼睛:“家境不好?他可謂是高帥富,他的家境還不好,很多男人就只得去撞牆了。”
舒逸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麼樣,那是你自己選擇的。”胡蝶點了點頭:“這倒是,當初太追求浪漫,而浪漫大多是金錢創造的,等回過頭來,想明白了愛到底是什麼時,一切都已經晚了,特別是女人,青春不再。”
舒逸笑了:“其實你本可以不還能他的,按理說,他還應該補償你逝去的青春。”
胡蝶咬着脣輕哼一聲:“我不稀罕,我胡蝶雖然沒有太多的錢,但我用自己的心裡舒坦,我還犯不着出賣自己的青春。”舒逸在心裡暗暗感嘆,如果這真是胡蝶的本性,那麼這個女人倒還真的不錯。
他甚至在想,這個性與和尚倒是很互補的,想到給和尚介紹女朋友,他也忍不住笑了,這確實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胡蝶見舒逸竟然笑了,她白了舒逸一眼:“你就那麼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舒逸忙辯解:“沒有,我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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