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王河彬。
王河東、王馨麗都是接到了王河彬的電話才趕回漭鎮的,王河東在滬海死了,至今他的死因都沒有查明,舒逸皺起了眉頭,莫非王河東並不是因爲“殺人遊戲”死的?而是因爲漭鎮的事情。王馨麗失蹤了,可人又去了哪呢?她可是鍾離遺恨的妻子,鍾離遺恨可是鍾離家最頂尖的高手,王馨麗要是出了什麼事,鍾離家確實不會坐視。
舒逸望着鍾離天:“你四嬸是一個人回來的?”鍾離天搖了搖頭:“是鍾離雁陪她一起回來的,鍾離雁是我堂妹,身手雖然比不上我,但也和,也和這位姑娘的相去不多。”鍾離天看了小惠一眼,小惠聽他這話有些不服氣,可當着舒逸她不敢發作。
而舒逸彷彿就沒看到她的眼神,而是眯縫着眼靜靜地想着。一個身手如小惠的鐘離雁陪在王馨麗的身邊,按理說王馨麗應該是很安全的,可爲什麼都過了快一個月了,王馨麗還是沒有任何的音信,莫非小惠他們提到的那個高手並不是鍾離天?
舒逸還未開口,鎮南方便問道:“鍾離天,前兩次在我們院外鬼鬼祟祟的人也是你吧?”鍾離天楞了一下:“什麼時候?我是今天早上纔到的,剛好趕上這場冥婚。”鍾離天的話才說完,鎮南方、小惠、和尚他們都皺起了眉頭,如果前兩次的高手不是鍾離天,那麼又會是誰呢?鍾離天望着舒逸:“我可以走了吧?”
舒逸點了點頭:“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鍾離公子能夠答應。”鍾離天沒有說話,靜靜地望着舒逸。舒逸說道:“你查你的,我們查我們的,不過我希望每天我們都能夠相互通一下信息,畢竟我們的目的都差不多,你是想找到你的四嬸和你堂妹,而我們是想搞清楚漭鎮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鍾離天想了想覺得舒逸說的並沒有什麼錯,而且舒逸他們人多,消息來得一定比自己快得多,這倒是他佔了便宜,鍾離天點了點頭:“好,每天晚上我都會過來一趟。”說完他站了起來,舒逸說道:“等等!”舒逸掏出一張只印有自己名字和電話的名片:“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麼緊急的情況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
鍾離天接過名片,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鍾離天走後,小惠說道:“牛什麼,還不是被舒大哥給打敗了!”舒逸苦笑着搖了搖頭:“小惠,你就不能心胸開闊點嗎?說實話,這個鍾離天的身手確實很不錯,就算在鍾離家也勉強可以算是頂尖的高手了,你打不過他也很正常。”
和尚楞了一下:“啊?還勉強算是頂尖的高手,那鍾離家的頂尖高手不是更加的變態啊?”舒逸說道:“這些世家的很多頂尖高手確實是很恐怖的存在,小惠,就拿你大伯來說吧,也是廣家的頂尖高手了,在他的手下我都只能算是勉強支撐。”
小惠不屑地說道:“那是你看他老了,故意讓着他,哄老人家開心的。”
舒逸搖了搖頭:“你錯了,我根本就沒有讓他,跟他交手,我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夠勉強打個平手,你想想,廣叔多大的年紀,我又多大的年紀,如果我不是佔了年紀的優勢的話,我必輸無疑。”
小惠說道:“那個鍾離遺恨和我大伯相比呢,到底誰要厲害多了?”舒逸說道:“怎麼說呢,鍾離家最厲害的是手法,屬於速度流的,你們應該是見識過鍾離天出拳的速度的,就算是力量不足,有那樣恐怖的速度也足以彌補了力量上的欠缺。假如力量能夠跟上速度,你們想想,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鎮南方不懂武術,自然說不上話,但是除了他和謝意,其他的人多少都算是行家。聽了舒逸的話,再也不敢小視這些世家的高手了。
倒是謝意,他並不是很關心世家啊,武功啊什麼的,他問道:“先生,你說這個鍾離天的話是不是可信。”舒逸微微點了點頭:“這個還真不好說,雖然我和鍾離家有過一些接觸,但並沒有什麼深交,不過鍾離遺恨這個人我卻是很瞭解,可惜他沒有來。”
鎮南方說道:“鍾離遺恨是個什麼樣的人?”舒逸笑了笑:“他倒是個直人,爽朗,豪氣,頗有古代俠士的風範,面冷心熱,嫉惡如仇。好象他的妻子,就是那個王馨麗就是他在洛陽的時候救下的。當時王馨麗正被幾個壞人調戲,鍾離遺恨便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於是美人就以身相許了。怎麼樣,這是很俗的一個橋段吧?”
大家都笑了。
舒逸看了看時間:“好了,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和尚拉住了舒逸:“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去追鍾離天的?”舒逸看了看和尚:“我雖然沒有聽到鍾離天的動靜,但我聽到了小惠出門的聲音,我想一定是她發現什麼了,緊接着又看到你衝出院子,我便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於是就一路跟了上去。”
“說實話,那個鍾離天其實也在摸你們的底,想試探你們的身手,要不然你們還真的追不上他。”和尚笑了:“我們追不上,先生應該追得上吧?”舒逸抿了抿嘴:“你說呢?好了,都去睡吧,明天不知道還有什麼好戲呢!”
鎮南方說道:“可惜老舒你來晚了,不然你就能夠親眼見識到王一民的表演了,也是怪,從那次以後就沒見王一民晚上鬧騰了。”舒逸淡淡地說道:“這是他懂得適可而止,他如果一直鬧騰,遲早會暴露出更多的東西。”
鎮南方說道:“魯和平說過,他說這個王一民是假的。”舒逸說道:“真也好假也罷,都得我們自己去證實,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
第二天早上,吃過了早餐,大家便送走了但增。
馬維漢在但增走後沒多久就過來了,鎮南方把舒逸介紹給他,他嚇了一跳。馬維漢沒想到舒逸會親自到漭鎮來,他心想,看來漭鎮的問題還真不小。恭敬在和舒逸打了招呼,然後纔在堂屋裡坐下。
鎮南方問道:“馬處長,一大早的有什麼急事嗎?”馬維漢點頭說道:“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所以就過來向你們彙報一下。”舒逸微笑着說道:“馬處長,請說。”馬維漢說道:“我在魯和平的家裡發現一件東西。”說完他坐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裡掏出幾頁紙。
舒逸接過來看了一眼,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內容並不複雜,就是一個企業股份的轉讓,股份持有人王河香將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轉讓給謝雅玲。舒逸輕聲問道:“這個謝雅玲是誰?”馬維漢說道:“哦,謝雅玲就是魯和平的二姨。”舒逸仔細地翻看了一下:“百分之二的股份你們猜價值多少?”
他這話自然是問鎮南方他們的。
大家都搖了搖頭,馬維漢說道:“近百萬。”謝意不禁“嘖嘖”道:“近百萬?那麼這個什麼公司不是有近五千萬的資產?”鎮南方說道:“我曾經問過郭軒,他告訴我漭鎮並沒有象樣的企業啊!”葉清寒說道:“老馬,你查過沒有,這個漭鎮印刷有限公司到底是什麼來頭?”
馬維漢點了點頭:“查過,這個漭鎮印刷有限公司的前身是漭鎮印刷廠,是文革後期創辦的街道企業。十二年前印刷廠進行了改制,變成了一個民營的股份制企業。說來也奇怪,從改制以後,這個廠竟然漸漸地紅火起來,甚至可謂是蒸蒸日上,發展壯大了。”
舒逸問道:“還是做印刷這行當嗎?”馬維漢點了點頭:“是的,聽說華夏國有近一半的掛曆都是由他們承印的。”舒逸笑了:“一半?那確實想不發財都難了,不過我倒是挺好奇的,想看看他們的業務精英到底都是些什麼人,能夠攬下華夏國一半的掛曆活。”
馬維漢笑道:“這簡單,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個漭鎮印刷有限公司去走走?”舒逸說道:“協議上這個王河香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吧?”馬維漢搖了搖頭:“不是,公司的董事長叫王馨豔,王河香是總經理,她自己原本也只佔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就連王馨豔佔股也不多,好象是百分之十五吧。”
舒逸皺起了眉頭:“老馬啊,你查過沒有,王河香爲什麼要轉讓百分之二的股份給謝邪雅玲?還有,你們留心沒有,這份協議簽署的日期也很有意思,應該是在魯和平回漭鎮前的三天吧?”馬維漢點了點頭:“是那個時候,我也問過王河香本人爲什麼要轉讓這百分之二的股份給謝雅玲,她說十二年前她入股公司的時候差點錢,是謝雅玲借錢給她的。”
“後來她發達了,一直想要報恩,可是她很多次提出贈與謝雅玲股份,都被謝雅玲拒絕了,這次好容易說動她了,誰知道才轉讓了股份,謝雅玲卻遇害了。你們沒見到,王河香說這話的時候罵得淚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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