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方對小惠說道:“在我說之前,希望你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小惠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鎮南方說道:“你答應我,不管我說了什麼,你都不能激動。”小惠的心底掠過一絲不安,她望着鎮南方,想從鎮南方的臉上讀出一些什麼。
鎮南方繼續說道:“答應我!”小惠終於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鎮南方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知道你們廣家也參與了‘新世家聯盟’的計劃,你會怎麼辦?”雖然鎮南方一直在強調這個“如果”,可是小惠卻知道鎮南方說話不可能是無的放矢的,所以小惠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莫非廣家真的也牽扯進去了?
鎮南方輕聲說道:“小惠,你沒事吧?”小惠搖了搖頭:“我沒事。”小惠的聲音很平靜,這讓鎮南方略微放心了一點,小惠問道:“是整個廣家,還是廣家的某些人?”鎮南方說道:“我還不知道。”
小惠淡淡地說道:“我是不是應該回避這個案子?”鎮南方回答道:“不,我相信你!”小惠擡起頭來:“你相信我?我都不相信我自己。南方,我還是迴避吧,我怕我忍不住會把一切都告訴給廣家。”鎮南方可沒有舒逸那麼堅定的立場,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會比小惠重要。
這也難怪,鎮南方唯一的親人,他的父親已經死了。如果說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對他最好,那麼一個是舒逸,另一個就是小惠了。和舒逸那是師徒之誼,可和小惠,那是一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感情。
鎮南方緊緊握住小惠的手:“小惠!”小惠臉上露出微笑:“放心吧,我沒事!”
鎮南方把自己的分析說了一遍,小惠說道:“你們也沒有什麼證據,還只是‘莫須有’的胡亂猜測。”鎮南方搖了搖頭:“不,這事不會是空穴來風。”小惠說道:“那好,我有個辦法,這個辦法能夠讓我們看清楚六叔來的目的!”
鎮南方說道:“你想做什麼?”鎮南方的心裡有些吃驚,他自然知道小惠想幹什麼,小惠一定是不相信廣家也是“新世家聯盟”的參與者,但她又對廣儒的到來也有疑惑,所以她想試探廣儒,這對小惠來說無疑也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小惠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鎮南方嘆了口氣:“小惠,何必呢?如果是真的,那你怎麼辦?”小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鎮南方說道:“你還是好好考慮清楚吧,我知道這樣的選擇對於你來說是很殘酷的。還有一點,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小惠淡淡地說:“我知道。”
謝意今天出院,在安西的九處成員都到醫院去接他,讓他小感動了一把。
費一彪是頭一天出院的,原本舒逸的意思是想把他接到酒店去,給予保護的。可是費一彪卻說如果在安西他都保護不了自己的話,那他在安西這麼多年就白混了。費一彪出院的時候,來了五部黑色的轎車,一色黑西裝,戴墨鏡的男子,大約有二十來人,他們都是費一彪的手下。
看來“彪哥”還是很有派的。
費一帆沒有跟着費一彪去,他選擇了跟着舒逸。舒逸也希望他能夠先幫着自己做做費遷的工作。舒逸他們對費遷進行了近二十四小時的疲勞審訊,費遷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接了謝意上了車,舒逸的電話就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舒逸接聽電話:“你好,我是舒逸!”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甜美的聲音:“你好,我是費一涵,舒先生,我們能見個面嗎?”舒逸說道:“有什麼事嗎?”費一涵說道:“關於我父親和費家的事情。”舒逸看了看錶,下午一點多鐘,他回答道:“時間,地點!”費一涵聽到舒逸答應見面,她好象是鬆了口氣,舒逸能夠聽到她長長的出氣聲:“兩點半,我在酒店等你,你來過的。”
舒逸皺起來眉頭,費一涵竟然讓自己到酒店去,她想幹什麼?舒逸說道:“好的。”他掛掉了電話,然後對西門他們說道:“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們先回去吧,晚上大家一起吃頓飯,我請!西門,你去安排。”
他對沐七兒笑了笑,沐七兒也沒有問他要去哪,只是囑咐他早點回來,吃飯的時候別讓大家等。
林業賓館1803房間,費一涵對費一潔說道:“一會舒逸來了你別再找事,記得照我的計劃做。”費一潔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姐,不過你覺得舒逸會上鉤嗎?”費一涵搖了搖頭:“不會!”費一潔說道:“那我們不就是白忙活嗎?”費一涵說道:“所以我們得用點小手段。”說着,費一涵拿出了一盒檀香。
費一潔不解地說道:“拿這玩意做什麼?”費一涵冷笑着說道:“這是迷香,他只要聞了就會迷失心智,激發出獸性的一面來。到時候,哼!”費一潔說道:“姐,你不會真想便宜這個舒逸,把我們兩個都搭上吧?”費一涵嘆了口氣:“只要能救出父親,這麼做值得。”費一潔說道:“唉,試試吧,我總覺得這個舒逸不是省油的燈,可千萬別油去了燈不亮,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費一涵說道:“不會的,因爲舒逸在我們手上,我們提出的條件我想他們不會拒絕的。”費一潔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費一涵不僅僅是想給舒逸下套,甚至還想把舒逸扣住,舒逸什麼身份她們都是知道的,扣住舒逸這是什麼樣性質的事情,費一潔雖然魯莽卻也很清楚:“姐,我總覺得這一着棋太險了。”
費一涵說道:“那怎麼辦?任由父親在他的手上嗎?再說了,一旦我們兩人都和他有了關係,他又被我們拿捏着,我想他一定不敢再輕舉妄動的。”費一潔望着她的姐姐,她好象第一次認識她,在她的印象裡,這個姐姐總是弱小、善良的,她沒想到這個時候費一涵會表現得如此的強勢,費一涵那張臉上,隱隱有着一股殺氣。
費一潔說道:“姐,放心吧,我會聽你的話的。”
兩點二十八分,舒逸來到了林業賓館,乘坐電梯到了十八樓,他叩開了1803的房門,開門的是費一涵,她的臉上滿是笑容:“舒先生,你可真準時,請進吧。”
舒逸跟着費一涵進了房間,費一潔也在,她正坐在沙發上,玩弄着自己的指甲,見舒逸進來她站了起來:“舒先生!”舒逸微微地點了點頭,費一涵招呼他在沙發上坐下,舒逸開門見山地問道:“費小姐,約我來有什麼事?”費一涵也不回答,埋頭泡着茶,然後給舒逸倒上一杯:“這是都勻毛尖的秋茶,才上市的,口感還不錯。”
舒逸端起杯子,聞了聞,確實不錯,那氣味清雅芬芳,他輕輕品了一下:“嗯,好茶。”舒逸在聞茶香的時候還聞到淡淡的檀香,他說道:“沒想到費小姐還是個雅人,檀香清茶,確實相得益彰。”
說完他擡眼瞟了費一涵的費一潔一眼。舒逸的眼神讓費家姐妹的心裡一顫,莫非舒逸已經知道了這檀香中作了文章?費一潔用埋怨的眼神看了費一涵一眼,她剛纔就說在檀香上做手腳很容易被發現,那藥應該就下在茶裡。可費一涵卻說舒逸萬一謹慎,不喝茶怎麼辦。
現在看到舒逸喝了茶,又提到香,費一潔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倒是費一涵,還是一臉的淡定,她微笑着說道:“舒先生,今天請你來是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舒逸“嗯”了一聲,他的眼睛慢慢地滑向了費家姐妹那短裙不能遮掩的修長潔白的腿上,他感覺到有些燥熱。
舒逸的心道不好,這茶有問題!
他想站起來,可是卻覺得渾身乏力。
費一涵把舒逸的表情看在了眼裡,她微笑着說道:“舒先生,你怎麼了?”舒逸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
費一涵向費一潔眨了下眼,費一潔坐到了舒逸的身邊:“舒先生,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說完,她伸手撫上了舒逸的額頭:“好燙啊,舒先生,你是不是發燒了!”
舒逸睜開眼睛,望向費一涵:“費姑娘,說吧,到底是什麼事?”費一涵沒想到舒逸的自控能力這樣的強,她知道舒逸現在已經很難受了,而且她肯定舒逸的身體已經沒了什麼力氣,她說道:“做一筆交易,你放了我們的父親,然後我和妹妹都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給你!我保證,我們都還是第一次!”
舒逸輕聲說道:“桃色交易?你在茶裡下了毒?還是在檀香裡?或者兩樣都下了?”
費一涵拍了拍手:“舒逸果然名不虛傳,一流的智慧,你猜得沒錯,檀香和茶裡都有毒,對不起,舒先生,我也是沒有辦法。你的身手和智慧都很厲害,如果不用點非常的手段我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費一潔卻不屑地說道:“姐,你別再捧他了,他要真的聰明,怎麼會那麼輕易就中了我們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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