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大道北段,“新藝城”影劇院。
鎮南方一行跳下車來,他一眼就望見了影劇院對面的一個電話亭,他說道:“葉哥,你帶人以電話亭爲圓點,展開搜索。”葉清寒點了點頭,和小盛、西門無望、靳大海、謝意他們四處搜尋。
電話亭裡早已經沒有了齊萱兒的影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找到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鎮南方和小惠也朝着一個方向尋去。
金山大道已經靠近城郊,晚上很是冷靜,鎮南方也不知道齊萱兒怎麼會大晚上的跑到這來,但他還是很擔心齊萱兒,並不是因爲他是齊萱兒的粉絲,而是因爲齊萱兒對於他們來說就好比神秘人的代言人,齊萱兒如果有什麼閃失,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到神秘人的聲音。
搜尋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沒有找到齊萱兒的影子。
葉清寒嘆了口氣:“南方,我們回去吧,這附近我們都快翻遍了,沒有你要找的人的影子。”小惠說道:“會不會是齊萱兒的惡作劇?”鎮南方搖了搖頭,雖然他不敢說和齊萱兒很熟悉,對她有多瞭解,但直覺告訴他齊萱兒不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
小盛也說道:“我查過了,那個電話確實是從這裡打給你的,不過算起來也快一個小時了。”西門無望說道:“附近的居民都睡得很早,而這裡離居民區又有一定的距離,他們也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鎮南方望着電話停裡發呆,突然他的眼光落在了電話亭裡一塊破爛的布條上。他走上前去把布條撿了起來,布條很髒,有些油膩,他看了看遞給西門無望:“西門大哥,你看看是不是因爲拉扯而撕落的?”西門無望看了看點了點頭。
鎮南方說道:“這裡還有和個菸頭,都是攏在同一個地方,最奇怪的是菸嘴上的牌子都不一樣,再加上這塊布條,你們想到什麼?”小惠搖了搖頭,西門無望和謝意卻異口同聲地說道:“乞丐!這個電話亭應該有乞丐經常住在裡面的。”鎮南方點了點頭:“對,這塊布條就是乞丐身上的破爛衣物上撕扯下來的,至於菸頭,應該都是他撿來的,所以牌子很雜!”
葉清寒皺起眉頭:“可我們在排查的過程中並沒有見到乞丐啊!”鎮南方眯起了眼睛:“葉哥,你和警方聯繫一下,擴大範圍搜尋這個乞丐,他一定看到了什麼,而他之所以沒了蹤影要麼是被人滅口了,要麼就是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遠遠離開了這裡!”
鎮南方咬着牙說道:“不管是什麼情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謝意說道:“既然這個乞丐長期住在這裡,附近的居民一定能夠提供有用的線索。”鎮南方說道:“嗯,今天晚上大家就辛苦一下,開工吧!我和小惠去見柳雪,看看能不能從她和她的公司打聽到些什麼。”
大家分頭行動,鎮南方和小惠上了車,向着柳雪的別墅開去。
小惠雙手枕着頭,兩隻腳長長地伸出:“累死了!”
鎮南方沒有說話,沉默地開頭車。小惠輕聲問道:“你很在乎那個齊萱兒嗎?”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我對你說過,我和齊萱兒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小惠不服氣:“那小雪姐……”
鎮南方扭頭瞪了她一眼:“小雪姐,小雪姐,你跟人家很熟嗎?”小惠楞住了,她沒想到鎮南方會用這樣的態度和自己說道:“你……”鎮南方說道:“你什麼你,小惠,我希望你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帶到工作中來,就拿你和柳雪來說吧,你根本就不瞭解她,只是和她略微接觸,便讓她牽制住了你的情緒。”
鎮南方繼續說道:“和她也好,和齊萱兒也好,我們的接觸都是工作上的,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她爲什麼要讓你對齊萱兒有成見?在見她之前你一直是把柳雪當做一個假想敵的,可她卻三言兩語就讓你改變了,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小惠冷靜了下來,鎮南方說的不無道理。
路上的車很少,鎮南方開得卻不是很快:“你再想想,我提到過的,齊萱兒爲什麼非要進入柳雪的公司,接拍那部片子?而她剛剛得到柳雪的同意,和柳雪的公司進行溝通的時候,就出事了,這一切都有柳雪的影子在裡面。”
小惠說道:“還有你兩次與齊萱兒見面,好象柳雪都在場!”鎮南方微微一笑:“你總算開竅了!”小惠心裡一驚:“這麼說柳雪有問題?”
鎮南方搖了搖頭:“別忙着下結論,老舒那邊傳來消息柳副司令員是陸局安排負責接應老舒的,柳雪是柳副司令的女兒,她配合柳副司令行動也很正常,再或者神秘人也是他們柳家埋在對方內部的一枚暗棋也說不定。”
小惠苦笑道:“說了等於沒說。”鎮南方說道:“怎麼能這麼說?至少我們有了懷疑的方向,然後慢慢的求證嘛!”小惠說道:“這麼說你已經把小雪姐,不,柳雪列爲懷疑對象了?”鎮南方說道:“誰都值得懷疑,甚至包括冷家或者柳平川!”
小惠不解地說道:“柳平川?他可是差一點就死掉了!”鎮南方說道:“你都說了是差一點,他並沒有真的死掉!”小惠說道:“那你說,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事情是什麼?”鎮南方說道:“找到齊萱兒,最好能夠直接見到神秘人!”
小惠嘆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得先找到齊萱兒,因爲就目前看來,只有齊萱兒才神秘人是誰。”鎮南方這才說道:“現在你明白了?”
小惠笑了笑:“還是有些事情我不太明白!”鎮南方看了她一眼:“說!”小惠說道:“我們不是去找柳雪嗎?萬一她有問題,我們這一去不就打草驚蛇了嗎?”鎮南方無所謂地說道:“驚了就驚了吧,關鍵是她的反應!另外,我會提出調查她公司裡所有與齊萱兒有過接觸的人,看看她會怎麼應對。”
柳雪睡眼惺忪,看到鎮南方和小惠半夜到來她有些困惑,又有些不滿。
“這大半夜的,你們抽什麼風?”柳雪微笑着問道。小惠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鎮南方。鎮南方輕聲回答道:“我接到齊萱兒的求救電話,說她遇到了危險,可我們趕到地頭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她的人,我想她這一兩天應該大多數時間都在和你們公司的人接觸,所以想來找小雪姐瞭解下情況,看看這兩天她和誰交往得密切,能不能查到齊萱兒的下落。”
柳雪聽到這裡,睡意全無。齊萱兒失蹤了!她睜大了眼睛:“你們懷疑是我做的手腳?”鎮南方搖了搖頭:“小雪姐,你誤會了,如果我們真的懷疑是你做的手腳就不會直接來找你了。我們只是擔心你或者你的公司會不會被人利用了。”
柳雪拿起茶几上的煙,扔了一支給鎮南方,自己點上一支:“我就不明白了,就算如你所說,可齊萱兒和這些案子有什麼關聯嗎?”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有,當然有了,因爲齊萱兒對我們很重要。”接着鎮南方把齊萱兒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柳雪聽完陷入了沉思。
鎮南方也不再說話,靜靜地抽着煙,小惠一會望望鎮南方,一會看下柳雪,她心裡着急,也不知道鎮南方和柳雪都在想什麼。
半天,柳雪才輕聲說道:“這樣吧,我會馬上安排人着手調查,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你!”鎮南方說道:“小雪姐,我想讓我的人天亮會就到你的公司介入調查。你別多心,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調查這種事情,我的人可能要專業得多!”
柳雪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多心的,你說得對,明天你就讓他們直接到公司去,我會打個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如果還需要我做什麼,你也直說!”鎮南方微微一笑:“好的,需要小雪姐幫忙的時候我可是不會客氣的。”柳雪這纔對小惠笑道:“很晚了,今晚你們就別走了吧!”
小惠看了看鎮南方,鎮南方微笑着點了點頭。
柳雪叫道:“譚媽,安排一下房間。”
譚媽應了一聲,就在這時鎮南方的電話響了。鎮南方看了一眼,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馬上接聽了電話:“你好,我是鎮南方!”電話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馬上趕到煙雨樓來,記住,一個人。”鎮南方問道:“你是誰?”電話被掛掉了。
兩個女人的眼睛都望向他,他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得出去一下,小惠,你就留下陪陪小雪姐吧!”小惠問道:“誰來的電話?”鎮南方說道:“一個男人,他讓我馬上趕到煙雨樓去,不過他交代了,我只能一個人去!”
柳雪皺起了眉頭:“齊萱兒剛剛出事,你如果再有什麼閃失到時候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小惠也說道:“是啊南方,要不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鎮南方微笑着說道:“沒事,我覺得那人應該沒有惡意。”柳雪還想說什麼,小惠知道鎮南方既然決定了是不會更改的,她拉住了柳雪,然後對鎮南方說道:“那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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