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慶邦的態度很硬,他明明已經知道了鎮南方他們的來歷,可卻堅持要把靳大海帶走,言辭倒也冠冕堂皇,可惜,他卻並不知道自己只是被別人利用的一支槍而已。
葉清寒淡淡地說道:“讓你留下是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這件事情我想一定是一個誤會,我同事是被陷害的。”朱慶邦冷笑一聲:“誤會?陷害?真是這樣嗎?別以爲是從京城來的就高人一等,別以爲是國安部的人就不會知法犯法。坐下來談?我和你們有什麼好談的,對不起,要談可以,到我們隊裡去談。”
鎮南方拉了一下葉清寒,搖了搖頭,他已經看出來了,朱慶邦分別就是來找碴的,和這樣的人費口舌沒什麼意思。
鎮南方說道:“朱隊長是吧?這樣,你別急,我先打個電話,和你們領導溝通一下。”朱慶邦的眉頭皺了皺,鎮南方知道他的行動一定沒有和上級領導有過溝通。鎮南方的心裡有底了,他掏出了電話,找到了冷峰的號碼。
朱慶邦突然一把奪過鎮南方的手機:“你不能打電話,從現在起,你們都不能和外界聯繫。來人,把他們全都帶走!”
葉清寒怒了,他上前一步,奪下了朱慶邦手中的槍,抵住了朱慶邦的頭:“別折磨我那點可憐的耐心,叫你的人都他媽滾蛋!”葉清寒的心裡有氣,到萊市已經有些日子了,案子非但沒有任何的進展,還步步都陷入對方佈置的圈套之中,特別是這一兩天,接二連三的出事,不僅僅是他,整個九處的人心裡都窩了一肚子的火!
朱慶邦頓時慌了起來,他原本也只是虛張聲勢,再說了,從靳大海的車裡查出了一包毒品,他佔理,而且他一切都是按程序走的,可沒想到面前的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怕嚇,葉清寒竟然還敢奪槍,甚至還抵住自己的頭。
朱慶邦說道:“你敢襲警?”鎮南方冷笑了一下,望着朱慶邦帶來的那十幾個警察淡淡地說道:“葉哥,士可殺不可辱,開槍吧,給他個痛快的,別嚇着人家。”葉清寒打開了槍的保險,朱慶邦的聲音帶着哭腔:“別,別開槍!”
鎮南方微微一笑,望着朱慶邦道:“你是不是以爲你是按程序走的?是不是以爲你很在理?朱隊,你知道嗎?陷害,意圖謀害華夏國安部高級調查員是什麼罪嗎?等同於叛國,就憑這一條,我們就可以‘砰砰’!”
“我告訴你程序吧,你如果真懷疑我們利用職務之便做違法的事,你應該向你的上級彙報,通過他們與國安部門取得聯繫,在確實我們的行動確實違法之後,由國安負責紀律監督的部門對我們實施手段,而不是象你這樣。象你這樣,一旦妨礙了我們辦案,造成的後果你是背不起責任的。”
鎮南方並沒有嚇他,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符合安全條例。
朱慶邦已經滿頭大汗,雖然他是老警察了,可是對於國安這些規矩他還真不知道。
朱慶邦忙說道:“對不起,誤會,一場誤會。”
鎮南方對葉清寒擺了擺手,葉清寒這才放開了朱慶邦,將槍還給了他。
鎮南方說道:“朱隊,能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盯我同事的嗎?”朱慶邦說道:“我是接到一個匿名電話,他說有輛車藏毒,告訴了我車牌號,還告訴我車上的人身份不簡單,是國安的人,當時聽到他的話我心裡就有些猶豫了,可他說如果真能夠把這個案子查到底,那麼我就很有可能立下大功,還能夠博得一個好名聲。”
鎮南方苦笑道:“所以你甚至沒有向領導彙報?”朱慶邦低下了頭,按理說這樣的要案他是應該彙報的。鎮南方嘆了口氣:“帶着你的人回去吧,毒品你們拿走,今天的事情你們可以備案,等事情弄清楚原委了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朱慶邦哪裡還敢說什麼,帶着自己的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雖然這幫人是讓他們打發走了,可是大家的心情都很鬱悶。
小惠纔出事,接着就是靳大海,再下來又會是誰?幾人坐在鎮南方的房間裡,悶悶不樂地抽着煙。
謝意望着鎮南方說道:“南方,你倒是說句話啊,我覺得我們應該適當地反擊一下了,他們也太猖狂了,竟然欺侮到我們的家門口了。”鎮南方也覺得很窩囊,但他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報復也好,反擊也好,是不是都應該有個對象啊?可現在他們連應該針對誰都沒弄明白。
鎮南方問道:“反擊,找誰反擊?”謝意一楞,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是啊,去找誰反擊啊?葉清寒嘆了口氣:“還有,就算我們能找到反擊的對象我們又能怎麼反擊?打,還是殺?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小盛也無奈地說道:“是啊!”
鎮南方沒有說話,望着手中的茶杯,杯子裡漂着幾片茶葉,他看得很仔細,望着茶葉在杯子裡無規矩地運動着。
葉清寒叫道:“南方!”鎮南方這才擡起頭來:“我在聽,不過我想的不是反應什麼的,我在想,他們這兩天突然頻繁的出手,還整了套組合拳,他們的目的和用意何在?實際上他們做的這些真想要讓我們因此而獲罪是不夠的,不過髒不死你,人家噁心死你,我們被這些事情拖住,那將是一樣事情都做不成。”
西門無望也點了支菸然後輕聲說道:“他們的目的是爲了吸引住我們,不讓我們能夠有時間有精力去對付其他的事情,比如幫助舒處。”鎮南方點了點頭:“太有這樣的可能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想他們一定是準備這一兩天和老舒聯繫交換的事情吧!”
謝意說道:“也不知道陸先生和金先生是不是已經把小惠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鎮南方笑了笑:“放心吧,影子和陸優兩位前輩可是你想像不出的厲害,小惠有他們保護,一定不會有事的。”他這樣說也是爲了寬大家的心,影子和陸優之所以找到自己是因爲在暗中幫助舒逸的事情暴露了,影子他們也說了,對方還有厲害的角色存在。
鎮南方也是很擔心小惠安全的,不過他不想把這種擔心讓大家知道,因爲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大家都人人自危了。
正說着,影子和陸優回來了。
當聽到小惠被送到了冷家,和舒逸他們在一起後,鎮南方纔鬆了口氣。
其實也是影子他們的運氣不好,在他們遇到關卡沒多久,楊小宇就已經下令把路卡給撤了。
冷靜下來的唐德勳現在已經放棄了追究小惠的念頭。
鎮南方最後還是決定打個電話給冷峰,他在電話裡把朱慶邦帶人想抓靳大海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請冷峰出面去先擺平這件事情,畢竟鎮南方也不想把和警方的關係搞得太僵。
當然,鎮南方和冷峰的通話中不會談及舒逸,鎮南方他們的電話多半是被監聽了,打電話給冷峰說毒品的事情沒什麼關係,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對手策劃的,不怕提,可舒逸在冷家的事情卻不能亂說,雖然對手也有可能猜到了,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冷老爺子坐在那兒,假如有人找事卻又抓不到舒逸,後果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了。
掛了電話,冷峰無奈地笑了笑:“我們的對手還真是厲害。”接着便把靳大海的事情說了一下,舒逸聽了嘆了口氣:“看來就是這一兩天了。”冷易也點了點頭:“嗯,放心吧,陸優他們雖然不能再在暗中幫你,可還有冷焰他們呢。”舒逸說道:“我個人倒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擔心能不能順利地把他們都救出來。”
冷易說道:“那個齊萱兒會不會也和釋情他們關在一起?”舒逸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齊萱兒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年輕、英俊卻帶着陰氣的臉。
小紀微笑着說道:“齊小姐,你終於醒了!”齊萱兒警惕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她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是誰?”小紀說道:“齊小姐,你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叫小紀,朋友們都叫我公子小紀。”
齊萱兒問道:“我怎麼會在這兒?”
小紀把手上削好的蘋果遞給齊萱兒,齊萱兒接過之後卻沒有吃,她怕蘋果被小紀動了手腳。小紀淡淡地說道:“放心的吃吧,沒毒!”接着小紀告訴齊萱兒,他是晚上和朋友在海邊散步的時候發現她的,當時齊萱兒昏迷不醒,所以小紀就把她帶回到自己的住處。
齊萱兒疑惑地說道:“既然知道我昏迷,爲什麼不送我去醫院?”小紀笑了:“我就是醫生!”齊萱兒問道:“真的?”小紀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是萊市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齊萱兒掙扎着要下牀,小紀上前想扶她一把,齊萱兒說道:“我自己能行。”
小紀聽了站在一旁,微笑地望着她。
齊萱兒從牀上下來,她感覺一身輕飄飄的,沒什麼力氣。小紀說道:“餓了吧?我去給你泡碗麪吧!”他轉身向廚房走去,走出兩步,他又折了回來:“接着,這是我的身份證和工作證,工作證上有我們單位的電話,你可以打過去證實我的身份。”齊萱兒想到人家救了自己一命,自己還這樣疑神疑鬼,她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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